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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樓燕然笑道,因將長幼的事說清楚了,不自覺的便將自己當做了哥哥。
“老十,你要叫我哥哥。”樓翼然提醒道。
“有人的時候再說。”樓燕然擺手說道。
樓老爺夫婦對樓翼然的偏疼,他自小便知道,為此還與楓姨娘鬧了幾次。也為了此事,楓姨娘在他剛剛懂事之後便悄悄告訴他,他不是樓老爺之子,要他不與樓翼然爭。只是再問,楓姨娘卻不說他親父是誰。因此,等著居心叵測的宋先生出現,他才會在宋先生的暗示下,將他當做了親生父親。
走到遊廊盡頭,再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轉到樓家最偏僻的一角,才看到一間小門,進了門,兩個行將就木的男子彎腰給兩人行了禮。
滿院子的藥味便是細雨也沖刷不掉,進了屋子,那藥味更濃,裡間,一個渾身上下只有一張燒焦了嘴露在外面的人躺在床上。
那人似乎是感覺到有人過來了,張著的嘴動了動,嗚嗚兩聲卻發不出聲音。
“他是誰?”樓翼然問道,本以為這屋子會十分髒亂,不想卻是打掃的乾乾淨淨。
“宋先生,這個人燒死了七姐和伊人姐姐。”樓燕然緩緩地說道,隨後檢查放在房間裡的藥丸。
樓翼然乍聽這句話,拳頭握了握,卻覺對著這麼一塊焦炭一般的人,便是有怒,他也不屑下手。
“這事就這樣完了?”問出這句話,樓翼然心中患得患失。他在鹿鳴關一邊恨自己不能查出真相,一邊拼命的跟樓老五學拳腳,卻原來,等著他回來,事情早已經水落石出了。
“沒完,還沒把他主子弄殘呢。”樓燕然溫和地說道,隨後將手中的藥丸摻和著水,塞到宋先生的口中。
樓翼然見著宋先生嗆地咳嗽兩聲,又問:“是你把他弄成這樣的?”
“我跟羨之聯手,若是憑我一己之力,如何能弄倒這麼個老奸巨猾的人。”樓燕然給宋先生喂完了藥,又去給他把脈。
屋子裡的藥味太濃,壓抑的樓翼然喘不過氣來。
樓燕然見此與他一同走出屋外,見著天上的雨停了,樓翼然看著面前依舊溫潤的樓燕然,嘆氣道:“你要我做什麼?”
“什麼也別做,陪著爹孃吧。”樓燕然仰頭看著天上說道。
倘若沒有這場雨,燕子只怕再過幾日就要飛回來了。
“既然說了,就跟我說全吧,別藏著掖著。五叔說老天爺太忙,有些公道要自己討回來。你說是誰吧,總歸要那王八蛋血債血償。”樓翼然恨聲道。
“回去我跟你說。”樓燕然笑道,隨即掩著嘴悶笑一聲,“來,叫聲哥哥聽聽。”
樓翼然翻了個白眼,在心中將自己小時不如樓燕然的原因全歸結為他比樓燕然小。
兄弟兩人說完了話,回到樓夫人房子,就見到樓老爺樓夫人一左一右地坐著喝茶。
“爹,娘,綺羅……”
見樓翼然張口便問綺羅,樓夫人心中的酸水湧了上來,開口道:“睡了,不知蘇家做了什麼事,能叫她委屈成這個模樣。”
“蘇家一向是靠不住的,若是為了孩子好,那白家……”樓老爺方要提他當初做媒的事,見著樓翼然臉色陰沉下來,便自覺的住了口,“總之,他們家靠不住。”
說到此,樓老爺又有些猶豫,蘇家實在不是上佳之選。
“爹,蘇家是蘇家,不幹綺羅的事。”樓翼然忙道。
樓燕然附和道:“正是,總歸咱們家是要在襄城長遠安家的,與其尋個心思深沉的,倒不如尋一個見識淺薄的親家,如此,蘇家以後再怎樣,也翻不出咱們樓家的手掌心。”
樓老爺聞言點頭,聽到外面有人報蘇清遠上門了,眉頭皺了下,隨後道:“我出去應付了他,婚事還是要慢慢講。”說完,見樓翼然並不似以往那般衝動地跟著他,老懷甚慰,心想出去一趟,到底是有長進了。
“孃親,爹爹去談成麼?”樓翼然站在樓夫人身後給她捏著肩膀,邊捏邊問。
“大哥放心,爹爹自有法子。”樓燕然說道。
樓夫人摸著樓翼然的手,笑道:“這自是當然,你爹爹當初窮的只剩下一條褲子,憑著一條三寸不爛之舌還有忠厚的外表,叫你外祖看上。不然你娘我怎會隨了你爹來到這窮鄉僻壤?”此話雖有些誇張,但樓家家世實在難以配上樓夫人,能與樓夫人喜結良緣,很是費了一番周折。
“嫁妝聘禮,這些也是爹爹去說?”樓燕然看著樓夫人這副凡事不理的模樣,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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