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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不死,他如今該是何等的威風,蘇清詞也不至於慘死在楊家後院,趙姨娘,她也該是活生生地在他身邊的。
回憶將趙豔華身上的粗鄙抹去,在蘇清遠腦海中,她已然成了一個善解人意、心無城府的豔麗女子。將回憶中的趙豔華與如今的莫姨娘、玉環等人比起來,蘇清遠悵然若失,彷彿自己錯過了世間最好的女子。
“你姑姑還說趙姨娘如何了?”蘇清遠忍不住問道,心想若是趙姨娘還在,他應當會對她很好的。
“姑姑說,若是趙姨娘不走,爹爹與她還會再生下一個兒子,姑姑說爹爹最喜歡到趙姨娘屋子裡去,就是沒事坐著,也喜歡時不時的叫她一聲,聽著她應了,爹爹也才能安心。”綺羅說道,記憶裡趙姨娘的模樣慢慢遠去,那個濃妝豔抹的粗俗女子,此時隱約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形象。
蘇清遠嘴巴顫了顫,終於說了句:“看來你是真的病了。”說完,見著外面丫頭來報大夫請來了,又叫綺羅回了屋子裡躺著。
把了脈,大夫自然說綺羅沒病。
蘇清遠聞言心中稍安,更疑心她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只是若當真是蘇老太爺,那便不能說是不乾淨的東西了。
晚間,聽說蘇清遠與蘇睿軒說了許久的話,正抄著佛經的綺羅忍不住笑了,聽到黑貓喵嗚叫了一聲,將手中的佛珠掛在筆桿上,見著黑貓跳起來搶了佛珠,才拿了東西給它吃
107 破罐破摔
老人本就淺眠,蘇老夫人子夜時分聽到門外有人說了兩句話,隨後便見孫媽媽裹著衣裳慌慌張張地過來了。
“老夫人,姑小姐,大小姐過來了。”孫媽媽顫著嘴皮子說道,牙齒不住地打顫。
“到底是綺羅還是……”
“孃親,我來了。”
綺羅飄忽的聲音傳來,隨後又聽到哇哇的貓叫聲,不一會,一道黑影竄上來,進了蚊帳裡,對著蘇老夫人的錦被撕咬。
“綺羅,你怎麼……”蘇老夫人在蚊帳後伸著手指指向她,腕上的金手鐲泛著光芒,那黑貓哇哇地叫著,又向她手上撲去。
蘇老夫人連忙退到一邊,春寒尚在,肩膀從被子露出來,人也忍不住一顫。
紅袖等人不敢靠近,手中拿著蠟燭站在一邊,光影投下,綺羅半陰半陽地臉露了出來,坐到蘇老夫人的床邊,拿了梳子遞過去,“孃親梳頭髮。”又對著貓說:“爹爹,別鬧了,不急在這一時。”
“什麼不急在這一時?”蘇老夫人冷眼問道,她還是不信綺羅撞了邪。
“我看過孃親的命,只是我沒跟那丫頭說。”綺羅嗤笑道,將梳子塞到蘇老夫人手中。
冰冷的手,一摸到她就叫蘇老夫人忍不住打了個顫,咬緊牙,聽到嘴中咯嘣一聲,蘇老夫人試探地問道:“你要孃親給你梳什麼頭髮?”
“孃親給我梳我嫁人那會子的頭髮,孃親,你看我,楊曄不理我,害得我頭髮都白了。”綺羅說著,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頭髮。
蘇老夫人接過梳子,慢慢給綺羅梳起頭髮。
“綺羅,奶奶是什麼命?”蘇老夫人問道。
綺羅嗤笑一聲:“那丫頭早睡去了,若不是沒尋到好的,女兒也不必委屈著上了那丫頭的身。”
語氣裡的輕蔑,叫蘇老夫人一怔,又試探道:“你不是進了錦繡的身子嗎?”
“孃親,你糊塗了,事沒做完,女兒怎麼能投胎了?”綺羅轉過身冷冷地看了蘇老夫人一眼。
“孃親究竟是什麼命?”蘇老夫人低聲問道,示意孫媽媽等人出去。
黑貓嗚嗚地叫著,綺羅仰著頭詭異地衝蘇老夫人一笑:“爹爹說不跟孃親說。”
蘇老夫人握著梳子的手一緊,又慢慢給綺羅梳起頭髮。
“孃親,你不該做那事的,不該的。”綺羅彷彿嘆息一般說道,將此話念了又念。
蘇老夫人給綺羅梳好了頭髮,收了梳子,說聲好了。
綺羅從袖子裡拿出鏡子,對著鏡子看了一下,鏡子上光影流轉,綺羅忽然暴躁道:“楊曄不要我,孃親也不要我了,騙我,給我梳這個頭髮!不好看!”說著,將鏡子丟下,扯下發髻,又撕扯著將蘇老夫人的蚊帳從床柱上扯下,那黑貓也瘋了般跟著綺羅哇哇叫著亂撕。
床上的柱子倒下,蘇老夫人叫了一聲,孫媽媽等人進來,又見著綺羅叫道:“都給我跪下。”
“快給她跪下。”蘇老夫人連忙吩咐道。
眾人跪下後,綺羅安靜下來,在掉下的蚊帳裡,抱著貓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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