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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下流!”浦陽公主頓腳道,一雙眼睛紅了眼圈,不去看李思齊,水汪汪的眼睛只望著何羨之,一心要何羨之為她討個公道。
何羨之扶了下何尋之,歉意道:“家兄醉了,兩位殿下請便,在下先帶家兄回去了。”
李思齊點頭,“你們兄弟只管去吧,晚間我們再去何家。”
“那家父家母就備下酒菜等著幾位殿下了。”何羨之說完,扶了何尋之便向院門外走去。
浦陽公主欲要跟著何羨之走,只是聽她哥哥哼了一聲,不敢再動,跺跺腳,衝李思齊叫道:“五哥,何尋之這樣放肆,你怎不為我做主,訓斥他一番。”
浦陽此時的驕縱,恰叫李思齊心中更氣,恨其不爭道:“何尋之擺明是維護自家弟弟,你上趕著去叫人輕薄,此時倒向我發起脾氣來了。何家不願做駙馬郡馬,你還是死了心吧。”
浦陽公主叫道:“五哥不願幫我就算了,大不了這公主我不做了。”說完,見李思齊一副不管她死活模樣,立刻委屈的落下淚,只管走過去扯著李思齊的袖子撒嬌。
李思齊揮開她的手,浦陽公主便又扯上。心中不耐煩,李思齊便將浦陽推到一邊。
正推搡著,清池郡主便扶著婢女走了過來。
見著清池郡主那渾身無力的模樣,李思齊冷笑道:“你想與何羨之在一起?也行,學著清池便好。”
浦陽聞言,啞然的看向清池郡主,跺了下腳,轉身不理李思齊,依舊向何羨之那邊追去。
那邊,大楊氏終於與人說的痛快了,這也難怪,與身份、教養學識相似的夫人們說話,自然是要比與丫頭婆子說話要合得來。
說完了話,大楊氏便帶著綺羅一同出了門,到了門房那裡,就聽到何尋之的高歌聲。
初一十五連同金枝玉葉忙扭頭去看,大楊氏瞪了她們一眼,四個丫頭忙收回視線。
因方才的事,綺羅不敢去看,只納悶聽這聲音何尋之是醉的,難道方才又飲了酒不成?
大楊氏看不上何尋之這般放蕩的,催促一聲,便快步領著綺羅出去了。
後面何尋之見了綺羅,認出了她,低聲在何羨之耳邊道:“這丫頭是個有福的。”
何羨之一愣,正要問何尋之他何時學會了看相,便聽何尋之低聲悶笑道:“你哥哥我相貌堂堂,英俊瀟灑,今日親自為她上演活春宮,端的是活色生香,可不是福氣嗎?”
何羨之攬著何尋之的手一頓,瞄了眼他醉眼朦朧的模樣,回道:“怕是回去就要做噩夢了。”
“春夢也不一定,你哥哥我可是萬千女兒的夢中伴侶。”何尋之得意地說道,又抱著何羨之的脖子唱他那不成調的閨怨詩。
98、心胸狹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更何況是看到了這麼血脈噴張的情景,綺羅當晚回去後果然做了一個夢,只是是噩夢還是美夢連她也分不清。
那日因心裡擔憂的事多,躺在床上,一直折騰到四更天才閤眼。恍恍惚惚的似是被人掀了蓋頭,挑起蓋頭那人的臉卻叫綺羅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
很是清醒的細想一下,才想出掀她蓋頭的不就是楊致之嘛,如此想著那人果然變成了楊致之。心裡厭惡的又想,若是諸葛子鈺就好了,那人的臉一下子果真變成了諸葛子鈺。兩人濃情蜜意的彼此對視著,只聽諸葛子鈺羞羞怯怯地說了句“該安置了”,她便輕輕點頭。
兩人躺下後,諸葛子鈺就不動了,扭頭一看,他竟然是睡過去了。
於是心裡一邊害羞,一邊急躁,想要諸葛子鈺醒過來,卻不知該如何喚他。只覺身上越來越熱,臉上燙燙的,剛要伸手推他,便聽新房的門砰一聲被人踹開。
綺羅嚇了一跳,人立刻坐了起來,整個人清醒過來。
“小姐,沒事,是青青睡覺不老實掉下來了。”初一見她坐起來,忙開口道。
外間果然傳來青青的呼痛聲。
“讓她……”本想說叫青青不必守夜了,回去睡,就覺腹部一痛,又有東西流了出來,忙問:“何媽媽在嗎?叫她給我收拾一下。”
初一看著她的臉色,一時暈頭暈腦的沒明白,隨後見著綺羅在被子裡蠕動了一下,隱約想到什麼事,忙去叫何媽媽過來。
何媽媽聞言,果然立刻便過來了,將不能碰冷水等事又交代了一通,又叫十五去小廚房裡燉湯端過來。
鬧騰了兩個時辰,綺羅歪在床上才又模模糊糊的睡去。
第二日,蘇老夫人也知道了,只叫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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