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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道:“七姐走了,難道你也要走不成?這樣軟骨頭的人,怎麼配做我樓明珠的朋友!”
綺羅聽到樓八孃的聲音,才又睜開眼,就見樓八娘紅著眼睛,幹著嘴皮瞪向她。
綺羅嘴唇動動,卻說不出話來,喉嚨裡滿是血的味道。
樓八娘又罵道:“我死了姐姐,你不說來安慰我,反倒叫我擔心牽掛,你這算是什麼朋友!難道還要我跟你說一聲節哀順變不成?”
祿兒見綺羅醒了,歡喜的叫著,又給她喂下去一口水。
綺羅喝了水,呆呆的坐在床上,良久說道:“都是我的錯……”
“與你有什麼相干的,要怪就怪我家出了個閻王爺爺。”樓八娘說道,眼睛雖酸,卻也沒了眼淚。
綺羅一怔,不知這事與樓翼然有什麼相關的,又說道:“若是沒有我,七姐與伊人姐姐也就沒事了。”
那樣的兩個女子,就連祿兒也能想到她們一生的風光鮮亮。
樓八娘推了綺羅一下,罵道:“這事與你有什麼相干?你當你是天上神佛還是怎樣?”
綺羅依舊愣住,抱著肩膀,又搖頭,趙姨娘的事若說與她無關也行,只有她才知道那千絲萬縷的關係。就像一塊石頭般,她雖有忘記之時,但只要一回頭,她就會想到前世趙姨娘的順意,以及今生的不平。
樓八娘叫祿兒等人出去,摸了下綺羅的頭說道:“我知道你心軟,若不是頭次見你的時候看著喜歡,我也不耐煩跟你交朋友。七姐伊人姐姐全是折在翼然手中了,往日都看著他糊塗,也覺得好笑,常常還總引著他做渾事來尋開心。誰想這次他竟糊塗到這個地步。”
綺羅啞著嗓子又哭了出來,心想樓七娘何伊人對樓翼然這般好,疼他愛他,若是知曉自己死在弟弟手中,也是要死不瞑目,就如同她上一世一般,若是搶了楊致之的是旁人,她未必會有那樣大的怨恨。
樓八娘見她哭出來,也跟著嗚咽。
“樓姐姐,你不知道,若是不認得我,兩位姐姐或許就……”綺羅斷斷續續的說道。
樓八娘伸手將她推倒,罵道:“說了與你不相干,你偏要將這事往自己身上扯。如今府中正亂,翼然才被打的下不了床,你就叫我們安生一些吧。難道你自己說是你的錯,就該給七姐、伊人姐姐償命?難道你還當真要死在我們家才安心?”
綺羅此時去看這床這屋子,醒悟到自己是到了樓家,便忍下可生,打著嗝,想著是自己給樓家添麻煩了,本該安慰樓八孃的,如今竟叫樓八娘來安慰她。
“究竟這事是怎麼發生的?”綺羅開口問道。
樓八娘恨聲道:“那日聽說伊人姐姐定親,翼然就鬧到何家鬧了幾回,我們只當他小孩子玩笑話,並未往心裡去,誰知那日伊人姐姐到七姐的畫樓住下,翼然又叫著要燒了橋,留伊人姐姐長住下。晚上,他當真就拿了火把過來了。”
綺羅捂著臉,心中也將樓翼然罵了一遍,本當他是惡人,要避開他;後見他對樓七娘、何伊人撒嬌耍賴,才想著他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懵懂頑童。如今看著,樓翼然就是一個天生的魔頭,閻王爺爺。此時,又想通了上一世不曾聽人說起她們兩人的原因,心中的愧疚淡去,剩下更深的悲傷。
綺羅哭完,哽咽著問道:“兩位姐姐現在入土?”又想兩人尚未成年,只怕是連碑也不曾有一個的。
樓八娘點頭,綺羅又哭著要去祭拜,樓八娘哭著道:“她們都燒成灰了,你去見了也不過是見著一個衣冠冢,有什麼意思?”
綺羅哭著堅持要去拜見,樓八娘無法,想著叫她去家中湖泊邊上哭一場也好,便叫祿兒給她穿了衣裳。
雖不曾舉喪,但樓家人面上皆是一片戚色,綺羅跟著樓八娘到了樓七娘原先的住處,見那橋那樓早已不見,便是燒焦的木頭,也收拾出去了,彷彿此處本就不曾有過一座畫樓,只有空蕩蕩的湖水在風中泛著冷冷的波瀾。
風吹在臉上,綺羅的眼睛也被吹乾了,到了此地反哭不出來,只在腦海中想著樓何兩人的音容相貌。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她情願相信樓七娘是帶著何伊人偷偷的去遊遍天下山河,也不願相信她們在這一灘可見邊際的小湖中紅消香斷。那兩人的天地,原本就該屬於開闊的大海,浩瀚的天空,不該是這一灘死水。
樓八娘見她痴痴的在湖邊石頭上坐下,也坐在一邊看著。
過了一炷香功夫,樓夫人便帶著人過來了,見綺羅坐在石頭上,罵道:“她倒了幾日,人都脫相了,你們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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