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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半年也不見動一下針線。教出來的女兒,可不也就是那樣。”
“說的也是,你說一個女娃識這麼多字做什麼?心野了,長大了也不是個安分的。”春芽也附和道,全然沒了最初說起此事的豔羨。
綺羅好笑的擺弄著手中的絡子,“春芽姐姐,再給我打一個,我還要。”
“是。”春芽應了,又挑幾股線出來。
綺羅跟著春芽裝模作樣的學著,暗歎大楊氏的手段實在是高。
倘若她真是個幼兒,每日聽著丫頭們的話,真的會不願意讀書識字,就像她上輩子一樣,心中一直覺得綾羅不守規矩,還可笑的為她擔憂過許久。
潤物細無聲,綺羅決心向大楊氏學習這一手段。
卻說自蘇老夫人中秋之日放下話後,大楊氏與小楊氏不謀而合的選擇向孃家求助。長者賜不能辭,這話只能說是當面給的時候不能推辭,背地裡,要是想要不要,還是有許多手段的。
小楊氏讓人帶話給阮姨娘之後,又讓人在一向寵著她的楊老太爺面前哭訴。
大楊氏也是派人向楊老太爺、楊曄那邊兩頭哭訴。
納妾之事,實在是很難說。可以說是蘇老夫人的憐子愛子之舉,也可以說是蘇老夫人對楊家不滿的宣告。
楊老太爺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耐煩再想這些女人的小事,“不過是個玩意,隨她愛給多少就給多少。”
小楊氏的親孃,阮姨娘眉頭一跳,又隱忍下來。想著自己跟了楊老太爺幾十年,也不過是他口中的玩意一個,心裡有些泛酸,下意識的看向繼室石氏,又將面上的不自在掩了下去,更向楊老太爺靠近。
石氏察覺到年近四十的阮姨娘這般行動,挑眉看了她一眼,受寵幾十年又怎麼樣,還是扶不了正,出不了門。
阮姨娘避過石氏的視線,心想前兩日剛剛告過石氏的狀,這石氏一定會落井下石,今晚一定要將楊老太爺哄走,要先下手為強才好,“老爺,阿姿過門四年就生下兩女一子,你妹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就算要納妾,也只給他們大老爺納了就好。”
楊老太爺不耐煩的說道,“男人本當三妻四妾,子孫多了才是興家旺族之道。”
“老爺,話是如此但……”阮姨娘說著哽咽住,眼睛一垂,兩顆清淚落下,“老爺,咱們阿姿命真苦,女兒被抱走一個不說,剛生下兒子,蘇老夫人又要給清和納妾。年輕的時候尚且如此,再過幾年,阿姿可怎麼辦啊……”
見阮姨娘梨花帶雨的哭訴,楊老太爺心中一軟,扶著她,用帕子細細的擦掉阮姨娘的淚水,“我當然明白,只是這納妾,本是蘇家的家事,我又能如何?”說完,方想起石氏還在一邊,訕訕的收回手。
阮姨娘見他如此,哭的越發淒涼,心裡咒罵,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厭舊了,以前結髮妻子在時,都能摟著自己安慰,如今自己老了,當著年輕繼室的面,他反而顧忌起來。
“老爺,我想這納妾之事只怕另有隱情。”石氏渾不在意阮姨娘的作態,心想楊老太爺說的對,不過是個玩意,高興了就逗逗,誰還跟她一般見識。
“哦?有什麼隱情,誰家不是送幾個人給兒子玩玩。”楊老太爺不以為然,但又因近日與石氏的關係密切起來,也耐下性子聽她慢慢說。
“只怕是妹妹嫌棄咱們慢待了清詞,不然怎麼會在清詞回孃家之後沒幾天就要給咱們家的小姐添堵。”石氏慢條斯理的說道,說完又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年輕不懂事,許是哪裡得罪了兒媳婦,自己還不知道。”
“這哪裡怪得了你,你比清詞還小上兩歲,你又是長輩,她更該敬著你。”楊老太爺拍著石氏的手說道。
阮姨娘見楊老太爺對石氏憐惜起來,哭聲更大了些,“老爺,阿姿性子單純,兩個孩子又小,萬一進了什麼黑心眼的人,把她哄騙了,一時害了孩子那該怎麼辦啊?”
阮姨娘如今雖年齡見長,但更顯韻味,如此一哭,彷彿像是初進楊府時那般嬌嬌怯怯,讓楊老太爺情不自禁的攬過她,“你別哭,阿姿已生了兒子,又還年輕,我讓妹妹不要往他們房裡添人就是。”
“老爺,萬萬不可。”石氏開口說道,瞥了眼阮姨娘,心想她真是不識好歹,好心給她分析,她偏用小人之心來猜度你。
“為何不可?”憐女之情湧上,楊老太爺對著石氏的反對有些不滿。
“老爺,你忘了咱們家大小姐也在蘇家吶。倘若只往她屋子裡塞人,不給二房塞。給大小姐知道了,只道是你偏心。”石氏說道,暗想蘇、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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