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號為宋(第2/3 頁)
雙唇動了動,沒有開口,將神色收斂了,答道:
“你自小與孤相交,為孤妹婿,又獨尊於諸臣之上,今日應有你一份功勞。”
李絳梁是半點不敢當,恭身道:
“陛下乃萬乘之尊,受命於天,其數有定,非臣所能據功,唯侍奉殿前,唯命是從。”
楊浞依舊盯著他看:
“這話說不得,若非有你,今日的大宋不知要少多少子民,要多多少尸位素餐之徒,孤成帝雖不能為金丹,卻也威能無窮,你應得一份光。”
“仰賴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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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浞轉了目光,隨口道:
“諸王之中,魏王最貴,爭南北之氣運,定淮左諸宗,諸嗣少不得封賞,今日封王,應派哪位使者?”
李絳梁只持起白羅中單、黻領青緣的玄衣來,為他著上,答道:
“臣避嫌不敢答。”
楊浞掃了他一眼,道:
“你去尷尬,便讓寧真人去。”
李絳梁唯唯從命,再為他加袞服,聽著這真炁轉世、貴不可言的大人淡淡地道:
“黎夏一帶、大欲荼毒,是孤下的不殺一人命令,言出而諸修景從,只有你勸孤不得讓餘孽流入郡中,孰忠孰佞,自然分明。”
李絳梁遲疑片刻,沒有去拿下一條綬帶,而是跪倒在地,低聲道:
“臣愚昧不解…既然陛下有滌清之能,何不神妙運轉,一氣解脫,將金蓮孽力消弭,而是任憑他們入郡…恐怕黎夏今後將有邪教興復,百年不得平。”
楊浞那雙眉眼靜靜地盯著他,答道:
“金蓮孽力所居,改了就是改了,相當於讓他們讀了這麼多年的經書,哪怕大欲退去,依舊是蠱惑過的,一個人見了鬼怪,哪怕孤叫鬼怪退去了,依舊不能讓他恢復沒有見過鬼怪的心念,除非孤去動他們的魂魄。”
“如今唯有一心自發的虔誠,他人願意信釋,你若以神妙改他,便與釋修無異。”
“以己心改世人,是魏帝、社稷的道統,非天武之道,大欲荼毒時,黎夏之眾未有不信的自由,今孤治世,他們卻有不信我的自由,既然大欲道已經走了,孤要他們自己選。”
李絳梁只得低眉,答道:
“臣魯莽。”
他跪坐在地,持起玄紋白玉靴來,楊浞一邊抬腳,一邊道:
“新朝立成,北方有你父親,交趾卻不能丟,須封一都護,劉白既然是紫府,又有楚國兵符,你就去一趟交趾,讓他去鎮守。”
“至於府名。”
他頓了頓,李絳梁則恭聲道:
“我等商議過,交趾俯視石塘,有平定一海之責,有宋一朝,可稱【靖海】。”
這話讓楊浞瞳孔微微放大,皺眉道:
“不知事的…【靖】字不好,犯了尊者諱,以【靜】代之,鎮之以靜,定而永安,就叫【靜海都護府】罷。”
“是!”
李絳梁不敢問是冒犯了哪位尊者的諱,連忙應答,跪結實了,奉起那前圓後方,五采十二旒的冠來,把頭埋得極低。
這帝冠他自然沒有替楊浞佩戴的資格。
可這位即將登位宋帝持著冠不語,盯著那帝冠看,冷冷地道:
“帝命…本起於魏,帝冠亦是仿魏,前圓後方,以示天地至陽之樞,五采十二旒,以代五德十二炁,齊梁拾人牙慧,一個是『曦炁』,一個是『邃炁』,不過是人家十二旒之一,也戴此帝冠。”
“如今『真炁』得道,學為魏制,卻是何解?”
李絳梁心中一寒。
這帝儀可不是他李絳梁自個自作主張,是與楊闐幽一一對應過的,一路可以追溯到楊銳儀身上…楊浞這話問的可未必是他!
可哪怕問的不是他,他照樣要答,恭聲道:
“回稟陛下,帝君脫俗,拱手而治,寧雖奉魏朔,卻是諸家共立之,採用五采十二旒,今日真炁復立,當從舊制。”
“帝君。”
楊浞挑眉道:
“修仙之人,喜好一個【真】字,奪天地之造化,以此為真,天武成真為帝,非是成帝而真,故常以真君稱祂,帝命一事,豈不多餘?”
李絳梁冷汗漸出,只恭聲道:
“為安天下爾!”
“哈哈哈哈哈!”
楊浞將帝冠帶上,李絳梁便跪倒在旁,感受著濃烈的雲氣,從身邊飄渺而出,知是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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