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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卿聽的皺眉,見她哭的這麼傷心,跟淚人兒似的,心中一軟,只好嘆了口氣,哄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罵也罵夠了,有沒有解氣?還疼嗎?來,給我瞧瞧,吹一吹就不疼了——”
周是一把推開他,怒道:“我不想再看見你!你還是跟她繼續眉來眼去吧!反正我是無理取鬧,信口開河——你再不滿意,我也就這樣了,誰叫你當初有眼無珠看上了!你當真有本事,咱們一拍兩散!從此了無牽掛,一乾二淨!”
衛卿怒了,氣她不知輕重,吼道:“怎麼說話的?這話也能隨便說?生意場上的事,本來就有許多無奈,你以為事事都能分出個是非曲直來?當面被人侮辱,背後受人冷箭,遭人陷害,這樣的事多了去了,我還不是照樣得忍下來?你再委屈,也不能說這麼不知分寸的話!”
這就是年齡,閱歷造成的差距。周是受了一耳光,認為是畢生的恥辱,從此無顏見江東父老。而衛卿畢竟是商場打滾的人,什麼沒經歷過?認為她還是太孩子氣,不夠成熟,做事太過沖動。
他還在教訓她不知忍讓!周是傷心委屈之餘惟有淒涼,“憑什麼要忍?你以為國破家亡,非得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呢?我就一刁蠻任性的小女人,睚眥必報,她打了我,我就不放過她!哪有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不知道天下有打了人還有理的了!”
衛卿無力地說:“周是,你還沒接觸社會的黑暗面,別說打人,天下有殺了人還逍遙法外的呢!”她年紀還小,秉性耿直,是非對錯,涇渭分明。
周是震驚地看著他,“你是說我活該被打?”衛卿頭真正疼了起來,怎麼就不能溝通呢!說出來的話一到她嘴裡完全變了味,倆人想事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揉著眉心說:“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打在你身,疼在我心,你想哪兒去了!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鬧成這樣,大家都累了!”他被人灌了一晚上的酒,眼皮酸澀,渾身疲憊不堪。
今晚倆人情緒都不佳,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周是迎風而立,微涼的夜風一吹,臉上的淚痕已乾的差不多,乾涸的淚漬繃在面板上,十分難受。一晚上的折騰,已讓她筋疲力盡,酸楚地說:“你覺得我能怎麼樣?還不是任人打罵,還得裝出一副寬大為懷的樣兒?衛卿,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直至今天,她總算看清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家庭,不是年齡,不是所謂的外在因素,而是他們自己。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彼此的生活圈一點交集都沒有,相差那麼多,硬要湊在一起,多麼痛苦!她的心因為迷茫不確定而痛苦。
自古以來;門當戶對;不是沒道理。
衛卿看著她,眼神陰冷,面無表情地說:“周是,我想你需要冷靜冷靜,我先送你回學校。別再開口說話,我不想對你發脾氣。”他亦感到煩躁,內心糾成一團,不想讓情況進一步惡化,惟有先擱置下來。
周是頹然地垂下雙肩,“不了,大家都需要好好想一想,不僅僅是我。”聲音灰暗而無生氣,然後轉身,“放心,我自己會回去的,我還沒糊塗到拿自己開玩笑。”不再看他,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快速離去。
今晚真是個噩夢!她真希望醒來時還是那個沒有衛卿的周是,瀟灑自信,飛揚跋扈,從不曾這樣患得患失,痛哭流涕過。
司機問她去哪,她怔怔地也不說話。對著坐墊狠狠捶了一拳,她為什麼要傷心,痛苦,流眼淚?呸!他也配!憤怒難消。見路口有網咖,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來,一頭栽進去,準備刷夜。
網上跟人玩遊戲正玩的起勁,手機響,不想接,剛要掛掉,看了眼才知道不是他,而是寧非,懶洋洋地餵了聲,不怎麼有心情說話。寧非聽的她這邊有些吵鬧,問她在哪,她隨口說在網咖打遊戲。
他立即發覺她的不對勁,問:“怎麼不高興了?出什麼事了?”他跟她打電話,她通常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宿舍,從沒有這麼晚還在外流連不回的。周是也不瞞他,“就是不高興啊。”心情糟糕透了,誰都看的出來。
寧非趕緊不問了,忙說:“好,不高興就不高興。打遊戲多沒意思啊,不如我們出去K歌,鬧一晚上怎麼樣?”他是個極聰明的孩子,知道周是不耐煩說,立刻不提。
周是心動,大吼大叫確實有利於情緒的發洩,比一個人悶在電腦前強多了。說:“就我們倆?你多叫幾個人我就去。”寧非一口答應,知道她要熱鬧,說帶一打的人來。周是來到“錢櫃”時,寧非和其他幾對男女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要了間大包廂,點了一大堆吃的,還有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