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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我見猶憐。
衛卿注意到她領口都哭溼了,身上的衣服也被茶水打溼了,嘆氣說:“洗個熱水澡,不然要感冒。”周是哭的渾身黏膩膩的,這下也覺得不好受,懦懦的說:“我沒有衣服……”聲音沙啞,眼睛通紅,柔軟無助的像小貓。
衛卿不安好心的從櫃子裡翻出他的白襯衫,女人洗完澡穿男人的白襯衫最性感了。周是臉一紅,“呸”了一聲,搖頭,“不要,你有沒有沒穿過的T恤短褲?”衛卿沒好氣的說:“當我這是服裝店呢。”
周是爬起來,跑到他衣櫃尋了套淺灰色運動服,看起來很新,估計沒怎麼穿過,放在身上比了比,這也——太長了吧?沒辦法,只能將就了。
用熱水隨便衝了衝,黑著臉提著褲子跑出來。衣服太長太大,完全撐不起來。周是骨架非常纖細,買衣服從來只要最小號的,跟她一起洗過澡的同學全都說她沒腰,買褲子只要撐的住胯部就行。而衛卿的運動服本就是寬大型的,上衣直垂到膝蓋上面,肩膀褪到手臂,露出胸前大片肌膚;褲子根本穿不住,一放手就得掉下來。
衛卿一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周是一手提著褲腰,一手扯著領口艱難的移到沙發上,捋了捋袖子,緊身羅紋袖口比她胳膊還大,直接掉下來。她沉著臉,把手遞過去。
衛卿一邊幫她捲袖子一邊問:“你提著褲子幹嗎?”她沒好氣的說:“腰太大了!”他看起來不胖呀,怎麼衣服一穿到她身上就大成這樣了呢!衛卿試著用一根手指圈她的手腕,搖頭,“骨架太細了,你怎麼長的?”腰肢不盈一握,整個人如此嬌小柔軟,很想抱在懷裡恣意憐愛,可是不敢再造次了。
周是將手扯回來,拉了拉滑下來的領口,不理他的胡言亂語。衛卿可以明顯看到她胸罩的顏色以及露出來的蕾絲花邊,便覺得口乾舌躁。看的見摸不著,只好在言語上佔她便宜,“褲子那麼大,你還穿什麼呀,上衣直接當裙子穿得了。”腦中還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周是拿眼瞪他,“我喜歡穿關你什麼事!你少下流了。”衛卿湊過來跟她坐一塊,逗她:“我怎麼下流了?要不要試試?”真是賊膽不改,色心又起。周是離的遠遠的,警告他:“你敢試試看!小心我跟你沒完。”
衛卿想到她的哭功,便覺得沒意思。看來,得想辦法讓她主動投懷送抱才是。站起來,“好了,你也哭累了,我也累了,就在這將就一晚,明天送你回去。”
周是默默點頭,只好這樣了。想起一事,問:“我的耳環呢?”衛卿進了趟臥室,從抽屜裡翻出來,看起來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嘛,街頭小店子到處都是,不知她為何這樣重視。拿在手裡拋上拋下,靠在門邊,痞痞的說:“告訴我誰送的,不然不給。”
周是沒見過像他這麼小人的人,罵:“你無不無聊!自己買的。快還給我。”衛卿挑眉,“不老實交代,不給。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周是氣,瞪著他,提著褲子走過去。他以為周是要來搶,連忙閃身。
周是一腳蹬開臥室的門,反手一甩,“砰”的一聲,把他關在門外。衛卿愕然,敲門問:“你不要了?”周是的聲音悶悶的傳過來,“不要了!”他不給就算了,又不是什麼不要就會死的東西。
衛卿總算領教了周是的厲害,上次那幅字也是一樣,要挾不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灰。寧肯不要,也不受威脅。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真是要不得,有得他頭疼的。
他哪會當真跟她計較,只好妥協:“好了好了,跟你鬧著玩的。幹什麼動不動就生氣。快把門開啟,我把耳環還你。”周是搖頭,“你把耳環從門下邊遞過來。”她哪能相信他的話。
衛卿無奈,這算什麼,跟爾虞我詐的敵我雙方一樣,互不信任,又不是在拍電視劇!苦笑了一下,從下面遞過去了,“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吧?乖,把門開啟。”周是不理他,往床上一倒,“我要睡覺了。”這褲子真是累事,丟在地下,鑽進被窩裡。
衛卿在外邊聽見動靜,拍門:“周是,你不能這樣吧?過完河就拆橋?”根本視他為無物嘛,這好歹是他臥室。周是打著哈欠,真是累了,矇頭大睡。
衛卿找來鑰匙,可是周是從裡面反鎖了。他無奈的說:“周是,我總要找衣服換吧。”周是隻好爬起來,沉著臉說快找快找。
衛卿故意磨磨蹭蹭,找完衣服又找檔案,注意到她衣服下露出的腿,修直纖長,肌膚柔嫩雪白,腳趾圓潤小巧,竟覺得性感非常。心思一動,便蹭過去打商量,“周是,你也看到了,我這裡只有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