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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的眼神頓了頓,像是猛然被收回心神,四處飄逸的目光凝聚起來,逐漸變得兇惡。
“非常抱歉。”溫納乾笑著意識到自己給他施展了一個禁言咒,連忙翻開書,找到了反咒,連施了四次才成功,就在埃德加要噴她一臉口水的剎那,她趕忙說,“我已經找東西試過了的,我在圖書館邊捉到了一些老鼠,施了好幾次確保可以成功才施到你身上的。”
埃德加深呼吸,嘗試讓胃裡翻湧的胃酸平息下來,正當他忍著不吐她一臉的時候,他聽到她催促地問:“你怎麼看,我總覺得他是想對佩拉他們……”
“你管他們幹嘛!”埃德加打斷她,毫不客氣地說,“別老是湯姆湯姆湯姆的,你這麼關心他幹嘛?難道他去洗個澡你也要擔心他會對沐浴液不利嗎?”
“……”溫納頓了頓,說,“佩拉不是沐浴液。”
埃德加厭煩地說,“不是就不是,但湯姆把炮火對準他們不是正好嗎?湯姆那個傢伙前段時間瞄上了你,現在他轉移了目標,你已經也不用擔心什麼了,大家都開心,不是嗎?”
聽到這話,溫納慢慢蜷縮起自己的雙腿,把下顎擱在自己的手背上。
“話說得沒錯。”她喃喃地說,可是她馬上皺起眉,否定了這一切,直起身,慢慢地說,“可佩拉是我的朋友。”
佩拉是斯萊特林唯一不嫌棄威斯家族窮,和她交往的女同學。
“噢得了吧,佩拉和誰都是朋友。”埃德加用鼻孔噴氣地說,“也許你該這麼想,湯姆是看上那個佩拉了,也許是一段三角戀什麼的。”說完他就咧開嘴,做出了一個吃了酸乳酪的噁心表情。
“還有那個叫湯姆的,其實也沒做錯什麼事,就算人陰沉了點,也不會殺人吧?所以你幹嘛害怕他?下次看到他就揮起拳頭,揍得他認不得回家的路,把他揍重傷了我幫你賠他爸媽錢。”他大言不慚地說,緊跟著皺起眉,不爽地大喊起來,“喂,你夠了啊,還要綁我到什麼時候啊!”
溫納輕輕“恩”了一聲,揮了揮魔杖,埃德加感到身上的束縛一輕,他趕忙跳了起來,第一時間給自己施了個清理一新,然後上下檢查袍子有沒有弄髒,最後才想起來要揉動著手腕和腳腕,嘴裡因為抽筋的疼痛而罵罵咧咧的。而溫納則若有所思地用手支著頭,看著銀色窗簾外慢慢暗沉的天,一絲暗紅色的晚霞悄悄從深綠色的山頭冒了出來,漸漸鋪滿了半個天空。
直到埃德加不客氣地在她耳朵邊大喊了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吃飯啦笨蛋。”他惡聲惡氣地說,一邊替她開啟臥室的門。
第二天的時候她去上變形課,一年級的課程是重複地練習同一個咒語。她成功地把一隻甲蟲變成了紐扣,鄧布利多給她加了五分。下午她對照他的時刻表,敲響了鄧布利多教授辦公室的門。當她詢問他如何掌握自己的魔力時,這位慈祥的教授眨眨眼,溫納驚訝地發現那對湛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
“溫納,教會你們如何正確使用魔力就是我站在這裡的原因呀溫納。”他微笑著說,和斯拉格霍恩院長一樣,什麼建議都沒有提出,什麼有意義的話也沒說。
但是和斯拉格霍恩院長不同的是,他從辦公室的抽屜裡摸索出一個小盤子,上面放著新鮮的草莓和巧克力堆成的黃色蛋撻。他施了個加熱咒,很快辦公室裡都充滿了草莓和巧克力的香味,他邀請她品嚐。溫納很高興地接受了,這位教授還給她倒了杯熱可可,並告訴她,“別給自己太多壓力,有時候時間一到,你就什麼都明白了,到時候想使什麼魔法就使什麼魔法。”
溫納對此感到十分憧憬,而鄧布利多教授問了些她記憶力的問題。
“你想起什麼來了嗎?”鄧布利多教授問,白白的霧氣從他手中的杯子升起,慢慢暈染上他半月形的眼鏡。
溫納小心地選擇詞彙,她當然不能讓他知道她是穿越人士。“沒有,教授。”她謹慎地說。
“是嗎?”鄧布利多喝了一口熱巧克力,笑呵呵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他看了她身後半天,突然嘆了口氣,有些疲倦地摘下眼鏡,手指揉了揉雙眼中間的鼻樑骨,又重新戴上。
溫納察覺到不對勁,側過頭,打量著他臉上的每一分神色。
“有事嗎,教授?”她問,察覺到一絲灰暗的色彩在那張慈愛的笑臉下滑過。
他很快振作起來,友好的色彩和寬厚的笑容把現實的憔悴和疲憊深深埋了起來,溫納擔心地挑起眉毛,說實話,她現在已經開始有些喜歡這位教授了,而她不知道有什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