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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睜開了眼,西婭就興奮地叫了起來,“小姐,主人在大廳等著你呢?”
“等著我?你是說湯姆?”
“這是主人給你準備的衣服。”對方壓根沒聽她的問題,一股腦把手上那堆厚厚的衣服往床上拋。上層社會的小姐喜歡把自己纏成一個大圓球,溫納看了這些就煩。
不過她更煩的是湯姆。如果是湯姆要她穿的,她一定不穿。湯姆在大廳等她,她憑什麼眼巴巴地要過去。
她“呼”地一下躺了回去,用被子矇住臉,“你讓他自己在大廳等著吧,我什麼都沒聽見。”
西婭急得叫了起來,“小姐,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溫納一動不動。
“如果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要使用特殊手段了!”
床上人像死了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西婭氣急敗壞地正要抽出魔杖,
可她突然想到主人曾叮囑過她,“不要強迫你的小姐,記住,她是你半個主人。”
想到這裡,她只好忍著氣,憤憤不平地把魔杖縮了回去。
此後三個月的每一天,西婭天還沒亮就跑到了臥室,捧著一堆華麗的首飾服飾。長此以往,溫納從一開始勝利後的得意和揚眉吐氣逐漸發展為怒火,再到麻木,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了。雖然戰勝湯姆感覺很好,但這種幼稚的勝利實在上不了檯面。湯姆耐心太好,相對於拒絕與湯姆見面的她,似乎顯得太小氣了。
於是這天,她終於妥協。
來到大廳時,湯姆正在餐桌邊喝著茶,手中還拿著份報紙。
他似乎早已料到她會出來,放下杯子,向她打招呼,“你來了。”
用的是肯定句。
“速戰速決,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火氣很大。
湯姆用餐巾抹抹嘴,又想了起馬爾福的那句“把她想給的東西給她。”
他站了起來,彎起胳膊示意她挽住他。
他帶她來了被麻瓜充斥的泰晤士河邊。
“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溫納問。
自畢業以後,湯姆便很少再去他記憶中煙霧瀰漫的倫敦,他也越來越無法忍受和麻瓜共處一室。所以當他踏足倫敦時,眼前的變化讓他頓了頓。溫納卻並沒有太驚訝,因為她記得這段歷史。
195o年的英國與193o年已經徹底不同。戰爭結束,國家的經濟慢慢復甦,汽車製造業蓬勃發展,先前因為戰爭所帶來的好像黑色血水般濃稠的絕望感一掃而光。街上行走的小姐們撐著洋傘,嚴肅的男人們抽著雪茄開著寬敞的萊利車,自信滿滿地低聲交談,聊女人,聊生意,更多地是聊著對以後生活的憧憬。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麻瓜的世界逐漸步入正軌時,巫師們則即將遭受一場長達十年的戰爭。
195o年,湯姆二十四歲。雖然年輕,但幾乎英國每一個會魔法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他這次之所以帶她來這裡,是因為溫納喜歡和麻瓜們在一起。或者說,她並不討厭他們。
他是來給她道歉的,當然,他內心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如果道歉可以讓他得到更多的利益,他願意這麼做。
而在赫普茲巴開口道歉太過於危險,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在有下屬出入的地方為這種可笑的事說對不起,於是他決定把她帶來她喜歡的地方。
溫納威斯喜歡的,除了自由,就是尊重。
既然她那麼喜歡被尊重,他就給她她喜歡的。
河岸上有一組人正在拍廣告,湯姆領著溫納從他們身邊走過。其中有一個在路邊觀看拍攝的麻瓜不小心撞到了他,手上的雪茄的菸灰因為撞擊彈到了湯姆的灰袍子上。
湯姆皺了下眉。
“餵你這個人,走路不長眼嘛!”對方被撞得一個踉蹌,眼前湯姆要走,立刻不平地叫了起來。
湯姆停住腳步,溫納慢半拍地被他一拖,轉頭想看他到底怎麼了?
身後的麻瓜正扶著腰準備站起來,而她身邊的湯姆,已經在慢條斯理地抽出魔杖。
他的眼睛已經紅了。
溫納立刻反應過來,“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傷害他。”
情急之中她按上了他的手背,湯姆抽魔杖的動作因此微微一頓。
過了一會,他把魔杖放了回去。
她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雪茄的菸灰殺傷性不小,在他的袍子上燙了一個小洞。這種大小的破洞對溫納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