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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進來的那道人縫中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正好跌在天狼的腳邊。
書生這一下看來給摔得不輕,腦袋撞在天狼的那張桌子的腿上。登時起了一個烏黑的大包,但他這回沒有喊痛,倒是看起頭看著天狼。居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兄臺,看夠了嗎?”
天狼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有一個五大三粗的惡僕幾步搶到面前。揮起沙包大的拳頭。衝著那青衣書生的腦袋就要落下,天狼再也無法坐視,身形一動,這個惡奴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腕一緊,象是被鐵鉗子夾住似的,再也無法動彈,而後面的人個個臉色一變。因為天狼只是輕輕地伸出了兩隻筷子,就夾在那惡奴的手腕上。七尺高一個漢子,竟然半點力也發不出來了。
那黑衣管家練過武功,乃是個練家子,識得厲害,天狼這一下動作快得就讓他根本無法看清,而出手的這一下更是高明的打穴功夫,他的眉頭一動,上前行了個禮,拱手道:“這位先生,不知高姓大名,可否賜教?!”
天狼冷冷地說道:“在下姓吳名明,北方人,今天來這裡吃個飯也這麼鬧心,你們打架不能換個地方嗎?”
黑衣管家這一聽就知道天狼無意亮出萬兒,他眼珠子一轉,正準備丟下兩句場面話,及時抽身,卻不意聽到那紫衣胖子嚷了起來:“嘿嘿嘿,那個大塊頭商人,知道小爺我是誰嗎?以為有兩根筷子夾人了不起啊,惹毛了小爺,信不信小爺把你抓到我爹的大堂上,拿十根筷子來夾你手指頭?”
天狼心中冷笑,果然是個狗仗人勢的官二代,聽起來來頭還不小,怪不得如此囂張,估計平時在這杭州城裡也是欺男霸女慣了,無人敢管,今天自己既然碰到了,正好出手教訓他一頓,也好一掃這一陣來的鬱悶。
於是天狼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哦,不知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的衙內呢。”
被夾著手腕的那個惡僕臉已經痛得跟豬肝一樣的顏色,聽到主子發話了,連忙說道:“你這廝聽好了,我們家公子,可是這杭州城內的按察使何大人的公子,你敢對我們家公子無禮,當心我們家老爺把你拿下,剝皮抽筋!”
天狼心中冷笑,來浙江前他已經把這浙江省的官員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大明在各省的最高長官是巡撫,往往由六部的侍郎兼任,而東南抗倭是作為了一個戰區,浙江,福建和南直隸三省都歸於這個大的戰區,因此三省的最高長官胡宗憲,特地加了一個浙直總督的官銜,由於其是位高權重的封疆大吏,更是加了兵部尚書銜放來東南。
胡宗憲本人也兼著浙江巡撫的官職,巡撫之下,一省主管民政的是布政使司,最高長官稱為布政使,正三品的官職,而主管一省的刑獄的,則是按察使司,最高長官為按察使,此外還有一省的最高軍事長官,負責全省的衛所兵,稱為都指揮使,這三個衙門號稱三司,代表了一省的行政,司法,軍事,也構成了大明朝地方一級的行政體系。
而浙江省的官員多為嚴黨,布政使鄭必昌,按察使何茂才,都是嚴嵩的門生,而且是嚴世藩極為信賴的死黨,也正因此,才會被派到這富庶的東南地區出任高官,這些年也一直是在東南各省大撈特撈,逼得越來越多的沿海百姓無以為生,只能咬牙下海當了倭寇,而看起來這個紫衣胖子,就是何茂才的獨生兒子,何其昌了。
天狼一看這何其昌的豪橫勁兒,就知道這傢伙在城內一定是仗著父親的勢,驕橫慣了,自己是錦衣衛,並不受何茂才的節制,但今天如果把這何其昌折辱得太過,以後也不利於行事,究竟該如何對付這傢伙,天狼一時有些猶豫了。
那何其昌一看天狼沉默不語,以為他給自己的名頭嚇住了,一下子得意了起來。說道:“哼,我就說了,這城裡誰敢惹小爺。這外鄉人看起來不懂事,老董,讓他磕一個頭就滾吧,至於這醉酒的傢伙,今天一會兒給我綁到外面的拴馬柱上,狠狠地抽,孃的。小爺今天的興致全給這廝敗了!”
何其昌話音未落,天狼眼中紅光一閃,右手出手如電。如風雷一般的一道掌勁劈出,何其昌眼前桌子上的所有碗碟突然跳了一下,湯汁濺得何其昌滿臉滿身都是。
何其昌的嘴剛才正口沫橫飛地一張一合,這一下天狼震起桌上的碗碟。菜也飛得到處都是。一隻雞腿正好飛到了他的嘴裡,撐得他張目張舌,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那樣子滑稽之極,連在一邊的幾個妓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何其昌把自己嘴裡的那隻雞腿抓出,氣得跳了起來,雞腿重重地向地上一扔,嚷道:“這傢伙反了。老董,給我把這傢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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