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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還偶爾有來往的車輛,我也不敢把車擋在路中間,只能先停到路邊,下了車在邊上守著。我所在的這個位置是看不見角落裡的情形的。
只見白開很跩地走了進去,之後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接一聲的求饒聲。那個人邊說還邊哭了起來,聽著就很慘。
我不由得開始捏汗,這他媽弄得跟劫道似的,待會兒有誰報了警,我們都沒法解釋。
那邊哭了一陣子,接著就看到一片一片的紙錢從角落裡揚了起來,還有幾張順著風飛到了我這邊。我用腳踢了一下,就是很普通的紙錢。
很快紙錢也撒完了,白開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在路的另一邊。我估計他是去那裡堵著,預防那人逃跑。
這時候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了,就我跟白開隔著路對視。我比畫了幾下,想問他什麼意思。他很不屑地不願意理我,弄得我還很尷尬。
角落裡那人忽然又開始發出聲音,嘀嘀咕咕的也聽不清楚。白開立刻擺正了身子,我也跟著繃緊了神經。這要是有個人經過,肯定以為倆神經病要決鬥呢。
我死死地盯著那個角落,看白開的架勢,那人似乎要跑出來了。
果然,我這念頭剛出來,就聽見角落裡哎呀一聲,接著那人撒腿就往外跑了出來,邊跑還邊叫喚,聲音含混不清的。我仔細分辨了一下,聽得我立刻渾身發毛。
因為那人喊的是:“我不去!我不去!”
更讓我緊張的是,這人直接奔我這邊來了!
一剎那的工夫我也沒辦法猶豫,腿上繃住了勁兒,準備他一經過就撲倒他。誰知忽然又聽見“啊”的一聲,接著大樓裡跑出來好幾個人,“啊啊”聲此起彼伏。
我一看就心說:“壞了,媽的之前那人的同事還沒走呢,估計一直在樓裡看著熱鬧呢!”白開在對面大喊:“我靠!‘缺心眼兒’!我被你弄得也他媽缺心眼兒了!快攔住他,攔不住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顧不上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先朝那人奔了過去。那人跑得跌跌撞撞的,我一撲就倒了。我一看他的臉,忍不住也慘叫了一聲。
媽的!這人的舌頭吐在外頭!跟吊死鬼似的!
我連忙大叫:“白開,你快過來!”白開喊道:“我他媽也得過得去啊!”我一抬頭,見他正攔著那人的同事呢,有個人估計嚇得夠嗆,白開正不停地拍那人的腦門!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靠自己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手上發了力,狠狠按住那人。
那人像是很痛苦,只是無奈舌頭在外也說不清楚。我仔細看了一眼,他舌頭上有很多小口子,都還在流血!再看之下,那人的手上也密密麻麻有不少小傷口。
白開終於騰出身奔了過來,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了那人一個大嘴巴,接著把那人的上衣脫了下來,就地用打火機點了!
我左右看了看,這多虧是cbd,要是居民區,這麼折騰指不定鬧出多大動靜呢。
衣服燒完之後,那人稍微有了點兒意識,已經試圖張嘴跟我們溝通了,可是舌頭上的傷很疼,他努力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問白開:“大哥,我這回安全了嗎?”明顯大舌頭。
白開吐了口唾沫,數落道:“你以後做人多琢磨琢磨,別整天跟缺心眼兒似的,這你是遇見我了,要不早沒命了。”
我總感覺白開這話是說給我聽的,但也沒法還嘴。
我道:“這算怎麼回事啊?現在這地方全清淨了?”白開道:“你先去安慰安慰他同事,現在這事兒還沒完,明兒咱得跟他們老闆談談。”說著,他把那人扶到了車裡。
說實話,安撫人心我也沒經驗,走過去瞎胡謅了幾句,說我那個懂行的朋友說事情解決了,大家安心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那些人即便不信,也大半夜的了,還是散去了。
我返回來上了車,又問白開:“這人身上的口子都是你弄的?你也忒沒有人性了!”
白開道:“我這是救他好嗎?這叫負荊請罪!拿了錢的手開刀放血,說了路的舌頭割破見紅,總他媽比丟了命強吧?”
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這人是半夜給人指路收錢的。看意思是收人汙穢錢了?還給人瞎指了個地方?
我說:“那這地兒怎麼有汙穢問路啊?這兒的人氣不衰啊!汙穢也敢來?”
白開把腳搭到了方向盤上,道:“這你就缺心眼兒了吧!知道死的那個乞丐是什麼嗎?那叫嫡庶官!”
“嫡庶”這倆字平日裡幾乎不會用到,白開猛一提我根本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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