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服的姿勢擠在衣櫃一角,胳膊和腿都是麻的,緩了很久才有知覺。衣櫃門是開啟的,屋裡很亮。我用了很長時間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我檢視了衣櫃的每個角落,找不到任何新鮮的痕跡。但——”秦一恆起身坐正了才說道,“我發現陰扣上少了一個血點,可能有什麼東西跟我一併順著陰扣回來了。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這個東西的記憶。”
我聽得頭皮有些發麻,甭猜了,這就是秦一恆所說的變故了。
可我還是有些理解不了,這怎麼聽著跟科幻電影似的,我問:“這跟白開有什麼關係嗎?你講的好像是在繞彎子啊。”
沒等秦一恆說話,白開就進了屋,大搖大擺地把陰扣還給秦一恆,說道:“外面的人都搞定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不過,我沒弄明白誰是誰,反正都活了。”
我這才猛然想起許傳祥死了,趕忙問他倆:“是誰弄死了許傳祥?”
誰料他倆誰也不搭話,我心說,媽的,不是準備嫁禍給我吧?剛想罵娘,那個叫白開的答了一句:“我發現你是真缺心眼兒,你跟班是自殺的都看不出來。知道什麼叫魂魄搶**嗎?爭來爭去結果就是誰都別想佔!”
我沒回嘴,我有些悲痛,但更多的是自責,許傳祥的死,我怎麼著都算是間接兇手,千里迢迢隨我而來,我真不知道回去後如何解決這件事。我不知道他家裡是什麼情況,我又該如何面對,即便我給他家裡一筆錢,可什麼能有生命重要呢?
宅子裡三個人都沒說話,我不知道他們倆在想什麼,總之,我是在很虔誠地默哀。
抬起頭,我才忽然想到,叫白開的那個人告訴我,我背上有兩個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我問白開:“我背上的東西怎麼解決啊?”
誰料秦一恆卻搶答道:“是我的錯。你背上的東西是我讓許傳祥弄的,對不起。”
我從沒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跟我道歉,我還挺意外,心想,也許是許傳祥的死讓他也很傷感吧,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於是我“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道歉。
沒想到秦一恆又說:“是我太自私了,我太想保全自己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這回秦一恆沒再吱聲,只是要白開幫忙把我後背的東西解決一下。白開這人下手非常狠,讓我把上衣脫了之後,掰著我的肩膀使勁兒來了幾下,之後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貼膏藥似的東西,用打火機燒過之後,貼在我兩個肩胛骨縫上,感覺黏黏的,倒也不疼。等過了一會兒,白開把那東西撕下來,這回倒痛到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帶下去不少汗毛。
白開又鼓搗了一會兒,回頭來了句:“你張大嘴。”沒等我反應,他手上已經下了力氣使勁兒拍了我後背一下。我下意識地就“啊”了一聲,媽的,我越看越覺得他這算公報私仇。
秦一恆在旁邊也沒閒著,告訴我不用太擔心,我背上的東西在行話裡叫枕頭,就是一種很喜歡騎在大人肩膀上的小鬼,很多人身上都有。它在人身上也不會多作停留,因為畢竟一個人所行的路程是有限的,它看膩了風景,自然就會找下一個人。之所以叫枕頭,是因為即使這樣也沒別的大病,就是經常會落枕,所以才得了這麼一個名。
說著,秦一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說:“咱現在可以走了,剩下的事,回去的路上再告訴你。”
我其實早就想走了,環視了一下這個宅子,我真是覺得心力交瘁,跟在他倆後頭出了門,外面那些人還都直愣愣地躺在地上。我數了數,這回不多不少,看來秦一恆不是跟我們一起混進來的,難怪我一路上都察覺不到。經過許傳祥屍體的時候我鞠了三個躬。白開還嘲笑著跟我說:“像你跟班這麼死的人,死後是記不住自己是誰的,你拜他屍體也沒有用。”
我沒理會他,有沒有用,跟心誠不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懶得跟這種人解釋。
走出院子,我問秦一恆:“許傳祥的死會不會查到咱們身上?”
他安慰我說:“今天晚上,是一定會死人的,無論死誰。宏達那邊肯定一早就作好了準備,不用擔心。”
他這句話說得我還挺難受,這個世界上金錢真的能擺平一切嗎?
出了院子七拐八拐,我才發現秦一恆在這裡藏了一輛車。看來他真是有備而來的。
三個人上了車,就直接朝市區開。我看著窗外,覺得有些恍惚。
一路上我沒開口問秦一恆什麼,看秦一恆的樣子,似乎有些事不能當著白開的面說,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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