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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一句沒一句地開始嘮起了家常,也就是互相詢問對方近況什麼的。
順著話頭兒,老頭兒問秦一恆,最近有沒有見過劉瘸子,說劉瘸子前幾個月來過一趟,買了幾副春聯,還送給他一頂帽子,說是等天冷了戴著暖和,又扔了兩千塊錢留了話,說過年有事就不上門來拜見了,算是提前給老頭兒拜年。
秦一恆聽見老頭兒說起,身子輕微地晃了一下。我這心裡也是咯噔一聲。
按照老頭兒的說法,從時間上推算,劉瘸子失蹤之前,還專程來過這裡,而且,從劉瘸子留的話來看,他這很明顯就是準備消失一段時間啊。他不會跟那個假冒的劉瘸子是一夥兒的吧?
我看了秦一恆一眼,他衝我撇了下嘴,估摸著是怕我忍不住插嘴,趕緊把話頭兒接過去問老頭兒那頂帽子是什麼樣的。
老頭兒倒是沒注意我倆心懷鬼胎,樂呵呵地把帽子取來,交給秦一恆看。
帽子整體是黑色的,有一圈紅邊,看著質量倒真不錯。我沒上手摸,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材質,看樣子八成是皮的。秦一恆拿在手裡裡外看了個遍,點點頭誇了兩句帽子的質量,就放到了桌子上。
我的座位跟桌子還有兩步距離,剛才秦一恆拿在手上,我倒也不注意,現在從我這個角度一看,這帽子要比一般的帽子高出一些,也不知道是設計失誤,還是今年就流行這種款式,反正乍一看十分不順眼。不過,我看老頭兒的意思,還挺喜歡這帽子,就忍住沒開口,乾脆點了根菸堵住了嘴。
煙抽了一根,秦一恆跟老頭兒也聊得差不多了,他就跟老頭兒告別,把那張紙小心收好,從錢包裡掏了一沓錢放在桌子上。老頭兒也沒客套,笑著把我倆送出了門,又塞給秦一恆兩副對聯,就轉身回去了。
出了門,我憋了半天終於能開口了,想問他,一時間還沒考慮好從何問起。倒是秦一恆先表示,一切等上了車再說,直接帶我出了批發市場。
上了車,秦一恆並沒有著急點火返程,而是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下,告訴我,那老頭兒姓房,算是現在中國為數不多的幾個測字大師之一,看著歲數不大,其實也是奔九十的人了,早些年風生水起的時候,自己有好幾個茶館,人稱房萬金,顧名思義,就是找他求測字的,只要他開口給你講了,底線就是一萬塊錢。別看老頭兒笑嘻嘻的,其實脾氣很臭,碰上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就非常衝,因此惹毛了一位來測字的大人物,被對方狠狠地整了一下,茶館就都關了門。最後,老頭兒就在批發市場裡面租了個小門市,看著是賣春聯年畫的,其實做的還是測字生意。所以,剛才在讓房老頭兒批字的時候,誰也沒張嘴。房老頭兒也是念他是舊識,否則,只要張嘴了,就得拍一萬塊錢在桌子上,這就算是一筆生意了。
秦一恆說完,就把房老頭兒批過的那張紙掏出來給我看。我仔細端詳了一陣子,上面還真跟我之前想的類似,果然跟演草紙似的,有好幾個豎式,也不知道是計算著什麼。
我心說,這他娘幾筆就能拿一萬塊錢?這錢也忒好賺了吧!
問秦一恆,他就給我解釋,這是房老頭兒算的五行生式,別看只有幾筆,裡面包含的玄機非同小可。從房老頭兒得出的結論來看,這東西還真有可能是一則尋人啟事,因為這前四個籤,分別代表了年月日時,綜合到一起,就是一個生辰八字,而另外一個籤,房老頭兒也沒算出個究竟,我們就更沒辦法知道是什麼了,反正這東西實在有問題。
秦一恆說到這兒,語氣忽然嚴肅起來,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之所以房老頭兒說這尋人啟事離譜,是因為推算出的生辰八字是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子時。”
這幾個字他念得是一字一頓,每個字都跟一把大錘似的往我胸口上砸。
他說的這個時間對我而言太熟悉了,雖然我從不在嘴上提起,但夜深人靜時還真會琢磨一下。這年月日,不正是那一塊棺材板上刻的日子嗎?江爍,卒於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這不就是我的死期嗎?
我趕緊點了一根菸,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下。
這其中有太多捋不順猜不透的疑問了。對於這個所謂的死期,我一直並不當真,卻還是會本能地有一些恐慌,不提起來倒好,一提起來,我整個人就堵得難受。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尋人啟事實在離譜,先不說它跟所謂的我的死期有沒有什麼聯絡,就單說這個日子,可是幾年後啊。即便它是尋人啟事,那怎麼找的是一個未來的人啊?按著生辰八字,這個人還沒出生呢!那有什麼好找的?或者,房老頭兒算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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