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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事情已經徹底明朗了,後續的結局就用不上我摻和了。我等老闆收拾好了情緒,就跟他實打實的起草了合同。這老闆果然是個實在人,死活說我給的價太高了,他希望讓我多賺點錢。倆人因此還扯皮了半天,最後才把合同簽下來。我不由的有些想笑,要是所有的生意都能這麼做就好了。
折騰了這麼一番,所有人都累了。我們先把老闆送了回去,三個人才找了住處落了腳。
那黃大仙秦一恆似乎沒想給留下,用一塊兒黑布包好了隨身提著,直到了賓館的房間裡才開啟,說是讓黃大仙見見光。
我之前就很好奇,秦一恆是怎麼知道這黃大仙的來歷的。這時候終於有空問起,他就拿著我手,放到了黃大仙上。
起初我有些緊張,對我而言,還不能接受這一大塊兒金子樣的東西,竟然算是個活物。等到摸了一陣子,見沒什麼異狀,才放心了一些。
秦一恆說,江爍,你感受一下。黃大仙會說話。我所知道的,都是它告訴我的。
我豎起耳朵聽了半晌,沒有絲毫的動靜。心說是我道行不夠?還是這大半夜的,黃大仙已經睡著了?扭頭剛想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聽到,忽然就感覺手心裡微微的像是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然後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就冒出兩個字來,饒命。
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很難形容。我無法確定這兩個字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還是真的這黃大仙在跟我對話。還想繼續感受一下,手心裡卻再也沒傳來任何感覺。
我驚愕了半晌,才對秦一恆道,我好像聽見它跟我說饒命。怎麼回事啊?
喔?秦一恆看了看我,沒出聲。白開則在旁邊笑道,這點正是吃夜宵的時候,估計是怕你把它燉了吧。趕緊睡覺,養足了精神,明天還得搬家呢。
我被白開匆匆趕上了床,但我許久沒有睡著。腦海裡一直重複著兩個字,饒命。
我心說難道明天白開和秦一恆就準備動手把黃大仙做掉了?一勞永逸?這黃大仙知道我不會參與,想讓我救他?
還是想表達什麼別的意思啊?
我想了半天,沒有頭緒。一看錶天已經快亮了,趕忙匆匆的睡去。
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上午白開就把我叫了起來。也顧不上吃東西,出了賓館門,就看見院子裡停了一輛大卡車。這種卡車平日裡很常見,只不過這一輛是被人提前佈置過得。整個車斗都用黑色的布罩給罩了起來,猛一瞅有點像是出殯拉紙人車馬的節奏。
白開要我坐在副駕駛,一個人就進了車斗裡。拍了拍車廂,秦一恆就開著車,直奔了餃子館。
因為還沒到飯點,這食品街上還沒有太多的人。我們從後面直接繞到了餃子館卸貨的地方,那老闆似乎已經恭候多時了,正站在路邊上抽菸。
我從後視鏡裡看見白開下了車,跟老闆說了兩句話。跟著倆人就鬼鬼祟祟的進了餃子館。
這次等了很久,我都已經快睡著了。忽然感覺車身微微震動了一下,似乎是有貨物被搬了上來。我正好奇是什麼東西,跟著震動感一下接一下的傳了過來,一股很強烈的騷氣從窗縫裡擠了進來。我這才猛然發現,似乎上來的都是黃鼠狼。
我是不打算下車了,那種味道這輩子也沒什麼興趣想聞了。
我見秦一恆此時正抱著黃大仙,手微微的在撫摸。像是古時候那種貴婦抱著個京巴似的。
我把車窗戶搖起來,乾脆眯了一覺。等到秦一恆叫醒我,一切已經完事了。
車再次發動,直奔著郊區開。
我看著架勢估計是要去放生了,這來了一趟,也沒好好逛逛,權當是旅遊了。
路上的景色還不錯,不過車一直也沒停下來。等到我們開到了一個真正是窮鄉僻壤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白開敲了敲車窗,要我丟根菸給他。我見他渾身上下全是髒兮兮的,愣是沒敢伸手。
白開就罵道,媽的小缺,良心大大滴壞,小心黃軍把你死啦死啦滴!說著一揮手,就見一片黃鼠狼都朝車門圍了過來!
我心說媽的這可真是黃軍啊!白開這操物的本事可真是深不可測。不去馬戲團馴獸真是白瞎了。
剛想下車遞煙,忽然就看見那些黃鼠狼竟然統一跪了下來,姿勢跟當時在洞裡看到的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我總覺得這一次的跪拜要更加的虔誠。
他們在告別。秦一恆緩緩的解釋道,別緊張,來,微笑,揮手。
我趕忙照做,秦一恆就下了車,手裡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