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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電擺在高處,算是支起了幾個簡易的燈光。
然後我們一袋一袋的拆開大米,平鋪在宅子裡。這個宅子的面積實在太大,即便大米的數量這麼多,卻還是隻能稀疏疏的鋪了一小層。我邊撒大米邊看見,那些雕像已經被他們倆都集中在了一起,圍著那渡船的殘骸密密麻麻的饒了幾個圈。等到鋪完了大米,冷不丁看去,那些雕像和渡船加在一起,就像一個孤島一樣。
幹完了活,我早已累的滿身都被汗浸透了。
爬出了洞,我們又用磚把那洞堵好。徹底弄完之後,我坐在電梯裡好久都沒緩過來。但還是勉強站起身,去了附近的銀行給兩個工人結賬。
等到再回來,都已經已近中午了。
白開和秦一恆都攤在臺球館的沙發上,我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胃裡很空,但一點想吃東西的**都沒有。
我不敢耽擱,趁著他們倆沒睡著。趕緊要他們把事情講一講。
白開顯然是不想說話,不停的跟我擺手。倒是秦一恆把身子正了正說,江爍,那宅子裡面是一個囚牢。不知道是什麼人設定的,目的就是囚禁那盞油燈的主人。那油燈你知道,燈亮代表人活著,人滅代表人的陽壽已盡。但那盞燈不一樣,它是被認為弄滅的。為了讓它永遠不會再亮起來,就被人囚禁在了那個宅子裡。
你看見那些雕像了嗎?每一尊雕像都被人動過手腳。根本已經跟神明沒有任何關係了,上面附著了各式各樣的汙穢。讓它們附著在雕像上,目的很明顯,就是讓那些無家可歸無人祭拜的汙穢,誤認為找到了靈位。一心附著在雕像上。一旦這宅子的局被破了,就相當再次把那些孤魂野鬼趕出來繼續在人間漂流。那些汙穢肯定惱羞成怒出來作祟,這就等同於宅子的守衛一樣。所以油燈亮起後,所有的雕像都倒了。幸好,幸好我帶了這個。
秦一恆拍了拍隨身的包,開啟來給我看。我只見到裡面金燦燦的。
一想我就明白了。我道,你帶了黃大仙!
對,不過我只帶了一部分。黃大仙不能隨身而動,所以我只能切割下了一小塊。那些汙穢誤以為我們是黃大仙,才沒動手加害。否則今天真是鬼門關走一遭。
我想了想,終於明白為什麼白開要僅僅的攥著我了。恐怕他的那隻手要不就是攥著秦一恆,要不就是直接摸著黃大仙呢。想到這兒,我忽然想起那盞油燈。
我道,對了!我一直沒說,媽的那盞油燈最亮的時候,我看見我的影子不對勁!根本不像是我!還有,那油燈怎麼平白無故的著火了?
秦一恆咳嗽了兩聲,油燈的火,本應是以對應的人的陽氣為燃料的。火猛則陽氣剛猛,火溫則陽氣柔衰。透過火,去烤乾油燈主人身上的陰氣,這也就是為什麼,油燈熄滅之時,就是人死之刻。原因就是陽氣不在,陰氣佔了全身,那人自然也就是命斃了。
但那只是特指在黃泉路上的油燈。現在這盞燈在陽間,環境產生了變化。就多了很多不確定性。之前油燈一直亮的時候,肯定有雕像上的汙穢撲進了油燈裡,被陽氣的火一燒,魂飛魄散,火自然瞬間就旺了。
至於你說的影子,我沒注意,也許是你看錯了。
我見秦一恆的語氣越來越虛弱,就給他倒了杯水。
他喝了聲音才洪亮了一些,又道,我本來以為,那宅子裡的雕像就是一個**陣。油燈在此,那油燈的主人就被藏在了某一座雕像上。所有才會點亮了油燈去挨個照。想透過影子分辨出來。只是沒成想,是我有些疏忽了。
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給秦一恆丟了根菸。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我說,那油燈的主人是誰?你說他認識我?
嗯。秦一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現在沒有證據可以確定。但我有一個大致的猜測。這油燈的主人就是宏達集團的老闆袁陣。第一,袁陣一直就沒露面,無論是我們打探還是透過別的方式搜尋,那袁陣始終沒有露過面。我覺得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第二,我們在宏達集團裡發現了很多陰河的泥。現在看來,多半那些泥就是從這渡船裡挖走的。而且想必還是很早之前。第三,也就是最終要的一點,袁陣本來也是適合真龍還陽軀殼。被這麼囚禁在這裡,顯然囚禁他的人是不希望真龍會還陽的!
透過這三點,我覺得這個人是袁陣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我們還需要找到一些線索才能確定。
我啊了一聲。合著認識我是這麼個認識我?
我跟那袁陣素未謀面,那大老闆怎麼會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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