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第2/4 頁)
隨著海拔的升高,我的頭開始有些難受。人變得很嗜睡。總是暈暈乎乎的。
為了緩解頭痛,我只好在路上一直睡大覺。
偶爾睜開眼看一下窗外,除了雲和大片的樹林,什麼也看不到。
我們在路上大致行駛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期間很少會停留,即便是吃飯,也只是匆匆的對付幾口。可能是高原反應的問題,大家似乎都沒什麼食慾。
從第二天的清晨開始,我的頭痛突然變得嚴重了。總是想吐。兩個太陽穴感覺像要炸開一樣。
我知道這多半是缺氧所致的,只是車裡並沒有氧氣瓶。所以車只好每走一段路就停下來,讓我吐一會兒,才勉強再能繼續前進。
然而這並沒有解決我的高原反應,當天中午過後,我已經開始感覺渾身癱軟,有一些輕度昏迷的症狀。車只好完全停了下來,由另一輛車,去附近的醫院買氧氣瓶。
此時我們所在的位置已經非常偏遠了,附近毫無人煙。我不清楚氧氣究竟要多久才能買到,甚至我已經沒辦法思考這件事了。
白開和秦一恆一直在旁邊照料我,我斷斷續續的能聽到他們在跟我對話。然而說的是什麼,我卻很難聽清楚。
期間白開應該試圖要給我做人工呼吸,我感覺臉被他用手捏的生疼,可是我卻沒辦法告訴他這無濟於事。
這種狀態下人已經對時間毫無概念了,等到我真正的吸上氧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可是光單純的吸氧,並沒有解決問題。我只是感覺身體稍微輕鬆了一些,其他的症狀毫無改善。
這讓我有些害怕,這種身體的輕鬆是氧氣緩解了高原反應,還是我真的要去見上帝了。
後來我感覺車再次的開了起來,秦一恆一直在用拇指颳著我的額頭。漸漸的頭竟然真的不疼了,所有的感官也越發的清晰起來。我這才感覺出來,秦一恆用來刮我額頭的並不是拇指,而是那把萬錦榮帶來的鑰匙。
我能聞見鑰匙上很重的黴味兒,弄的我胃中一片翻湧。忍不住當即就吐了幾口胃液出來。
這下之後,我感覺人突然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我立刻坐了起來,就聽白開喊了一聲我靠,跟著白開開啟窗戶哇啦哇啦吐了一通,才回身道,媽的小缺你倒是打個招呼啊。
我擺擺手,說我也不想。真是沒忍住。
抬眼卻看見窗外的景色似乎很奇怪,我們像是穿行在大山的縫隙中一樣。兩旁的石壁離車不過二三十厘米。車不停的壓過地面上的小石塊,整個車很顛簸。
這種環境,通常叫做一線天。因為地質運動,或是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將本來是一個整體的山體,撕開了一條縫隙出來。很多山內,都會有這樣的一線天景觀,只是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長,這麼深邃的。讓人有些害怕。
這個一線天也非常的奇怪,並沒有風。而且四周靜的出奇。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不停的在這條細狹的山縫中碰撞,弄的好像無數量車同時駛過一樣。
我們這個司機的技術非常好,車速始終很快。我想分辨一下兩旁巖壁的細節,根本看不清楚。
只能儘量的抓住扶手,因為我知道,這種山縫裡,頭頂很容易有山口的碎石落下來。要是一大塊讓我們直接上西天也就罷了,要只是不大不小,剛剛好能把車砸翻,我起碼還有個準備。
白開和秦一恆恐怕也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危險。
表情都很嚴肅。三個人就像奔赴刑場的犯人,誰也沒說話。
車就這麼一直在一線天裡行駛,越走越遠。兩旁的巖壁眼瞅著貼的越來越近。
起初還有個二三十厘米的空間,如今只剩下十幾厘米了。車身只要稍微一抖動,就會蹭上巖壁。
車的倒車鏡已經收了起來,我只能扭過頭往回看。只能看見黑漆漆的來時路,我心說在這個地方要有個三長兩短,屍體恐怕都不會有人找到的。
我點了根菸,這時只有抽菸才能讓我冷靜下來。同時我在猜測,這條一線天的另一頭,究竟會是什麼。
煙抽了一多半,前方忽然有陣陣的強風吹了過來。吹得車內的黃符和錦囊不停的搖晃。
我覺得我們已經接近了出口。果然,又沒開了多久。前方的路越來越亮了,已經依稀能看見一線天的盡頭。
司機深踩了一腳油門,跟著眼前豁然開朗一般,一下子所有的景緻都亮了起來。
外頭是一片山谷!
萬錦榮打了一個手勢,車緩緩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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