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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藏個耗子都費勁。我見四周並無人影,心才放下一些,就問秦一恆,剛才那個人來敲門究竟是什麼意思。
秦一恆也挺納悶,說,這的確很奇怪,因為剛才那個屋的門是鎖不上的,如果門外的人想進來,推門就可以。聽他說完,我也犯嘀咕,這麼一來敲門不就多此一舉嗎?難道說門外的人是提醒我們該出來了?本來我腦子就亂,這下更迷糊了,乾脆也不想了,先出去再說吧。
又走了一小會兒,差不多已經要到走廊盡頭了,秦一恆卻莫名其妙地站住了,拿著手電不停地向前掃。
因為我走在他後面,視線有阻礙,也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就湊過去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瞅了兩眼。這一瞅真是吃了一大驚,因為就在鐵柵欄門邊上,竟然躺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秦一恆倒是沒輕舉妄動,拿著手電照了半天,看樣子八成是具屍體,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我也是好奇,就也想湊過去看看。可是,剛邁了一步,秦一恆卻回身告訴我,先別過去。說完,他不知道從包裡掏出了個什麼東西,在那個人面前晃了晃,才衝我招手,說了句過來吧。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低沉,我心知事情恐怕不樂觀,沒想到走近了才知道,還真是他媽的出人命了!做這一行雖說看不見屍體,但潛意識裡早已對這些跟死亡有關的事情見怪不怪,但這個死人不同,因為這個人竟然是袁陣!
秦一恆的手電光一直衝著袁陣的臉。袁陣的臉有些髒,不過表情挺安詳,不像是死得很痛苦。我們雖然談不上有什麼特別深的交情,可是畢竟合作了這麼長時間,猛然看見他的屍體,我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秦一恆似乎也有些沮喪,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沒說話。愣了半晌,他才用手電光指給我看。袁陣穿的是名牌的衝鋒衣,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身上也不見傷口,可是細看之下,我嚇了一跳,袁陣的雙手居然沒有了!
我立刻看向秦一恆,無奈他的臉隱在黑暗裡,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好開口問他,袁陣的手哪兒去了?事實上,這個問題問得有些離譜,因為秦一恆肯定也是給不出答案的。起初,剛見到袁陣屍體的時候,我還在心裡猜測,沒準剛剛敲門的就是袁陣,然後他因為什麼原因未能開門進去,只好原路返了回來,最後暈倒或是中毒死在了這裡。可現在一瞧袁陣的手都沒有了,那剛才敲門的人是另一個人?他是袁陣的同夥還是殺他的兇手?我的腦袋已經完全混亂了。秦一恆半晌都沒有說話,最後嘆了一口氣,告訴我跟著他,然後就翻過鐵門,卻沒有走出宗祠,而是又帶我走回到有三個圓洞的房間裡。秦一恆點了一根菸,靠著牆坐了下去,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才告訴我,我們現在出去恐怕很危險,現在只能在這個房間裡等天亮了。這裡開了三個洩煞氣的口,所以相對來說是整個宅子裡最安全的地方。
我聽說要在這裡耗到早上,乾脆也坐了下來,正好能問問他現在有什麼看法。剛坐下,秦一恆就問我,是不是對這一切很迷惑?
我說,這不廢話嗎?他就苦笑了一聲,接著說,其實我也沒有完全搞懂,不過,我現在可以把我所推測的告訴你。首先,我的確是來找址簿的,但我猜錯了址簿究竟是什麼,我也是剛剛才搞明白,那些衣櫃恐怕是這些人運進來的,但運進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現在還不知道,至少那些衣櫃不是址簿,因為址簿並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人!
秦一恆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我的心跳差點暫停了。我並不是一個很笨的人,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明白了七八分,合著址簿是袁陣?這他媽的也太假了吧?址簿成精了?
秦一恆嗯了一聲,繼續道,沒錯,之前那個神秘的簡訊已經提醒過我們了,只是我們倆誰也沒往那個方面想,而後袁陣身上一直有東西,現在看來,恐怕是他去了那些陰氣很重的地方尋花問柳招回來的,跟這一切沒太大幹系。我知道這說起來的確是很讓人難以置信,可是,咱們經歷的難以置信的事情已經不少了。
我垂下頭,想了一下,覺得秦一恆說的是沒錯的。遭遇了這麼多次靈異事件,早已經推翻了我原有的世界觀。既然一個人可以變成冤魂,那他為什麼就沒有可能變成址簿呢?我抬起頭,見秦一恆正在看我,我就衝他點了一下頭,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秦一恆心領神會,繼續道,我們都知道很多算命先生是看手相的,人的手相走勢可以大體推論出這個人的命運,但這也只是看個大概,因為掌紋是會隨著這個人變化的,並不是固定的,事實上人的掌紋中所包含的資訊量大得超乎我們的想象。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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