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每天不重樣,既有營養又有美味。不幾天裴宿恆乾巴巴的小臉就長了點肉,臉色也有了生氣。精神一上去,又開始找安平麻煩。掀起睡衣,給安平看變得稍微有些鬆軟的小肚子,“安平你看啊,你都把我圈養成小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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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繃住要翹起的嘴角,把睡衣給他拉好,“活該!養成大肥豬才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折騰?”
裴宿恆嘟起嘴,頭埋進被子裡滾到牆根兒,一會兒又滾過來,伸出一隻手臂湊到安平鼻子上,“安平,我都臭了,不信你聞聞。”
一天恨不得給他擦三遍,臭了才怪!安平瞪他一眼,直接把那隻竹竿似得小細胳膊拍掉。
吃準安平對他狠不下心,裴宿恆如今越來越會耍賴皮。180多公分的大好青年時不時就學三齡幼童撒嬌拿喬,麻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可安平又不得不承認,即便是成心做出來的,那副憨憨的傻模樣,也的確可愛的讓自己歡喜。
兩天以後,安平徵求了醫生的意見,允許裴宿恆下床活動。青年一下蹦起來,立馬趴地上做了幾十個俯臥撐,之後氣喘吁吁一頭扎進浴室,鼓搗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來。
“好舒服!”裴宿恆裹緊厚厚的浴袍,一邊愜意地眯起眼,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揉搓中幾縷劉海從毛巾下鑽出來,粘在濃密的睫毛上,黑亮的眼睛,潤的融了一汪水。他的面板上還沾著零星的水珠,看上去幹淨的近乎透明。逼人的青春的氣息和著溫溫的熱氣,在臉頰上揉出兩朵粉紅,多汁的水蜜桃般,香甜誘人。
裴宿恆習慣洗澡後喝一杯溫水。安平把涼好的水遞給他,近距離看青年露在浴袍外面粉撲撲的面板,心尖突然“!”的顫一下,無意間碰到青年手背的指尖,竄過一道酥麻。安平不明所以,倉皇別開眼,略顯慌亂地回到廚房。
裴宿恆喝完水,自覺回臥室吹頭髮。安平聽著那邊機器“嗡嗡”的運轉聲,莫名的心悸才平復了一點。用涼水衝把臉,翻出食材準備午飯。
洗著蘑菇,好像聽到客廳有輕微的開門聲。安平探頭一看,果見裴宿恆正躡手躡腳地開鎖。安平跨步上前,毫不留情一勺子敲在他背上。
“啊啊,疼死了疼死了!”
“疼死了倒好!強過你一天到晚不消停把自己活活折騰死。”
今年冬天出奇的冷,剛入冬就趕上多年不遇的凍雨。冰珠子裹在陰冷銳利的北風裡,幾秒鍾就能砸的人透心涼。
裴宿恆捂著臂膀,委委屈屈地看著安平,“我沒想折騰,就想出去刮個臉。家裡沒剃鬚刀,我都好幾個星期沒刮鬍子了。”
就他嘴上那幾根毛,說是鬍子安平都替他臉紅。可裴宿恆不依不饒,堵在門口跟安平大眼瞪小眼。瞪得時間長了,安平心臟又噗噗亂跳。不得已只好敗下陣來。
“我好像還有個剃鬚刀,你先湊合著用吧。別出去了。”
裴宿恆猶豫一下,點點頭。摸摸被打的手臂又開始胡攪蠻纏,“手臂被打壞了,抬不起來。”
安平白他一眼把圍裙摘下來,“我來。”
安平在陳年老舊的角落裡,翻出一隻剃鬚刀。很老的款式,造型也笨拙,不禁讓人懷疑它還能不能正常工作。好在那個年代流行的精鋼刀架很牢固,加上安平毛髮稀疏,即使成年後也沒什麼鬍鬚,這隻被當做禮物的剃鬚刀一直沒有用武之地,樣式老一些實質卻是全新的。對付裴宿恆那幾根小鬍子綽綽有餘。隨後又找出一隻老王放在這裡備用的刀片。剃鬚液實在湊不出,就用熱毛巾和肥皂代替。
把東西湊齊裝好,安平先在自己臉上試了試,直到剃鬚刀能夠自如地在下頜遊走。
裴宿恆早躺在沙發上,枕著扶手,歡天喜地地擺出接受服務的標準姿勢。安平在他頭前坐下,反覆打量裴宿恆滑嫩堪比雞蛋清的面板,著實不好下手。試了幾次好歹放開手,裴宿恆還不老實,一雙眼珠子直楞楞的,瞧得安平臉上直冒火。逮著空,又咬著嘴唇哼哼唧唧說些傻話。
“安平你都不長鬍子,真方便。”
“安平你手藝不錯啊,特意練過嗎?”
“安平這條手鍊,好漂亮……是什麼人送的嗎的?”
“安平你面板真好,看上去就滑滑的,真想摸一下。呃……讓我,摸一下行嗎?就一下……”
終於受不了擰他一把,才把嘴閉上。
刮到一側鬢角,裴宿恆忍不住吃吃笑“癢,好癢。”
安平一瞬間就晃了神,依稀似又回到那間曾讓他新奇萬分的臥室。視窗迎風晃動的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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