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輛邁巴赫,內部裝飾也是他當年一手操辦的。
那時他做這些事做得順其自然習以為常。雖說十幾年來也受過罰,捱過打,被齊榮釗時常發作的壞脾氣折騰得在醫院裡幾進幾齣。但從心底裡,他總覺齊榮釗是不一樣的。跟電影裡黑白通吃狂狷冷酷的黑道老大不一樣,跟現實裡明面上衣冠楚楚背地裡把人命當草芥的軍火商也不一樣。
齊榮釗就是他大哥。他反覆無常兩面三刀,暴怒起來親手用鞭子抽他個半死也還是他大哥。
他甚而覺得齊榮釗這樣狂風驟雨般的殘忍很有男子氣概。他有兇狠的一面,但不變態。他要報復要出氣,要麼一槍了事,要麼斷手斷腳,乾淨利落絕不含糊。
如此天真地去評價一個戰爭販子著實很幼稚。但安平始終相信自己。
曾經他以為能相信一輩子。
直到有一天……
安平左手的麼指無意識地來回磨蹭小指的指節。他忐忑地等著齊榮釗的反應,男人卻只是半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安平不知該如何執行這個太過簡短的命令。他試探著把住車門,詢問地看看男人。齊榮釗面無波瀾,慢慢地向他俯靠下來。
還不得男人靠身,安平便慌張地抬起手臂擋在身前。
男人卻只是略微傾身,按下中控臺的一個按鈕,車頂的透明天窗緩緩關閉。
安平暗自舒了一口氣,卻猛地被一把攥住手臂,扯進一個寬闊的懷裡。
“榮哥!”
不等他反應過來,齊榮釗箍在他腰部的手一緊,他已被男人整個壓在已經放倒的座椅上。
緊接著令人窒息的親吻便兇狠碾在了唇上。純粹野獸般的肆虐,帶著足以將安平完全吞噬的力量,狠狠地啃咬著他的雙唇。尖銳的牙齒劃破了唇面,舌頭挑動著血腥在口腔裡毫無章法地衝刺掃動。
安平怯懦地畏縮。但禁慾多年的身體,卻被熟悉的親吻喚醒了記憶,慾望逐漸潮湧般地躁動。
齊榮釗明顯察覺了安平的變化。扣在安平腰間的手,探進衣衫內,慢慢向下遊走。
肌膚相觸的溫熱驚得安平彈起身。一把抓住那隻已經滑進他臀縫的手,喘息不定地道:“榮哥,別,別!”
齊榮釗猛地抬起頭。被情慾燒的赤紅的雙眼毫不掩飾地迸射著幾近失控的獸性。
安平驚喘一聲,抖抖地道:“別,別在這裡……”
寬闊的車廂堪稱舒適,原木的隔板早已升起,隔離出一個私密安全的小空間。但在天光之下,在人潮如織的大街上,無論如何安平也無法接受。
齊榮釗眼中的暴虐逐漸隱去。他合上眼,深長地吐納一回,低頭響亮地在安平唇上親了一下。
“饒你這一回。”
平生多情 二十六(H)
二十六
浴室裡沒有開燈。
安平攥著左手的小指,蜷在浴缸的一角瑟瑟抖動。方才不小心與齊榮釗的手指碰觸過指尖,如同再次被鉗子狠命地鉗住,骨頭在漸漸加大的絞力下哢哢斷裂,疼痛自神經末梢直抵腦髓。他還記得,下一秒,指頭就會被鉗子夾著用力拉長,閃著刺目寒光的匕首冰冷地切下去,將那段被捏碎的指節從他的身體上剝離。
安平機靈打了個寒戰,匆忙站起,摸索著走到洗臉檯前,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潑了幾把冷水。
已經過去三年了,身體上實際的痛苦早就不存在了。指頭也完好地接回到了手上,雖然微微蜷曲無法伸直,但這點殘疾,比起那個被剖解成一灘肉泥還不能痛快死去的醫生,不知已強了多少萬倍。
安平乾嘔幾聲,捂住口鼻,死死咬住牙關,把翻江倒海的嘔吐感強壓下去。
不能讓齊榮釗等的太久。
撐著洗手檯平復下劇烈的喘息,安平扭開淋雨冷水,在黑暗裡細細地把自己洗乾淨。
他不知道時隔三年齊榮釗為何又會突然記起他。是因為偶爾想要回味他的笨拙和愚蠢,還是想要以戲弄的姿態給那次不算過癮的懲罰畫上一個徹底的終止符,安平全都無從琢磨。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他能做的選擇也都只一個:盡力活下去。
他再沒有那些多餘的骨氣和勇猛去試圖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
他只想活下去,無論讓他做出多麼卑賤的姿態都無所謂。
裹好浴袍走出浴室,出乎意料,外面同樣一團漆黑。
安平在浴室裡已經適應了昏黑的光線,黑暗中依稀能辨出物體的輪廓。他走到客房的會客廳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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