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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會拋下所有決絕地離開。
裴宿恆手上不覺用力,更緊地抱住安平,“不管你遭遇過什麼,那些都過去了。安平,我……”裴宿恆望著那雙被傷痛淹沒的眼睛,把心底的那三個字,明白無誤地說出來,“我愛你。不是玩笑不是嘲弄,是實心實意的,用我的全部愛你。”
安平似乎聽懂了這笨拙的情話,緊繃的身體稍微鬆弛。他圓睜的眼仍然緊盯著裴宿恆,過了許久,暴戾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柔和迷濛,像是透過面前的人看到了很久以前那些沒有憂傷的過往。
裴宿恆見他平復下來,便想不動神色引他回家。安平垂著頭,乖順地隨他牽著手慢慢往回走。剛走幾步,半空突然劈啪迸出零星的鞭炮聲。安平猛地一震頓住腳,驚醒般掙開被緊握的手,劈頭狠扇了裴宿恆一耳光。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裴宿恆被打的趔趄了幾步,腦仁嗡嗡作響,唇角也裂開了,灼燒般地疼痛。
“安平!”
裴宿恆並不在意,他只怕安平又發狂會傷到自己。抹了把嘴角的血絲,又衝過去想幹脆把安平強行帶回家。
安平轉過頭看他,墨黑的眼瞳寒光湛湛,清明的像寒夜的星子,沒有一分醉意。裴宿恆倒吸一口氣,腿腳竟一時發軟,邁不出步子。
“安平,你……”
“你說你愛我?”安平打斷他,語氣恢復了平日的冷清。
被心愛人這樣直接的探問,裴宿恆很是羞赧,但還是誠實地點頭承認,“是,我愛你,從見你的第一面……就愛上你了。”
安平笑起來,無聲地,唇角勾起形成一個輕浮的弧度。
雖然知道安平還醉著,現在他的言行舉止都不正常,但這彷彿嘲弄般的笑,還是讓裴宿恆心裡生出很不舒服的異樣感。
“安平,也許我現在還得不到你的信任。但是,我會努力,以後我會讓你慢慢明白,我對你的心沒有一點謊言。”
“那你愛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裴宿恆一愣。他從沒想過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愛一個人不就是想對他好,想要他幸福,哪有愛上了反倒要處心積慮從對方身上獲取回報的道理?這種齷齪的心思,哪裡還是愛。
一直以來安平竟然是這樣看待自己對他的感情,裴宿恆禁不住為自己辯白。
“安平,我從沒想過要用自己對你的感情換取什麼。我愛你,只是想你幸福。除此之外再沒有想過別的。”
“沒想過別的?”安平的笑容變了味道,他眯起眼斜睨著裴宿恆,眼波在濃密的眼睫間悠悠閃動,流轉出一股惑人心魄的別緻情態,“沒想過要跟我上床?”
平地炸開一聲響雷,裴宿恆登時被驚得的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安平這樣素淨的性格,醉了酒竟會問出這種話,更沒想到在安平眼中自己竟是這樣的人。雖說跟喝醉的人沒法較真,可被人如此看輕,訝然之餘裴宿恆還是忍不住氣悶。呆頭呆腦地想要跟安平講道理,卻被安平周身從未流露過的風情媚色勾的險些失了魂,他不由如被當場捉姦般狼狽不堪,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安平口裡那種卑鄙齷齪的人。但轉念一想,天下又有哪個男人會不想擁抱自己心愛的人,不想讓自己親手帶給他無上的快樂?愛一個人進而想與他Zuo愛,本來就天經地義,到了安平這裡怎麼就好像罪大惡極了?裴宿恆一時羞憤一時茫然,不知如何回話才好。
他猶猶豫豫間,安平的臉色驟然沈下來,冷笑道:“我就知道,一樣的,全都是一樣的!嘴上說得再好聽,其實都是在為心裡那點骯髒的私慾找藉口!”安平聲音尖利,握在身側的雙拳捏的哢哢作響,“什麼愛情,什麼誓言,全是放屁。上了床、玩兒膩了,就什麼都不是了!愛情?愛情就他媽的是一塊破抹布!”
說到最後,安平幾乎是在喊叫。過於激動的情緒讓他不支地彎下腰,身體微微戰抖,隨時都會跌倒。裴宿恆急著想過去扶他。安平輕蔑一笑,踉蹌地後退幾步靠在牆上,勾著唇角道:“這麼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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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宿恆不明所以。安平冷笑著,突然解開外衣甩在地上。
“也好,早完事早利落,省的天天把情啊愛啊掛在嘴上噁心人。”
他脫掉外衣又動手解襯衣的紐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裴宿恆,幽暗的眸光辣厲的如淬了劇毒,卻又偏偏冶豔的叫人神思昏迷。
裴宿恆的一雙腳被死死釘在地上,他無法向前阻止,也無法後退逃開,猶如一個被砍去手腳的囚犯,被囚禁在心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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