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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喜歡這裡的清淨對不對?如果可以,以後,我們就一起住在這裡,好不好?”
……
“安平?”
男人側過臉,看著安平。想從他的臉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安平沒有回應,他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眼窩投下沈重的陰影,讓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自從進入摩天輪座艙,他就一直保持著雙手抵著玻璃窗的姿勢,沒有絲毫移動,似乎真的凝成了一座雕像。
“安平?”
齊榮釗略顯疑惑,又貼近了些,順著安平的視線向外看。想看看外面到底有什麼,讓一個不知疲倦的小瘋子,變成了一尊空洞的木偶娃娃。
目光從安平貼在玻璃窗上的雙手間穿過,意外地被他左手腕間的珠鏈勾住。男人的胸口猛然震動了一下。他帶著點情不自禁的迫切,握住那截手臂,指尖輕輕撥弄沾著體溫的玉珠,感受著與安平如出一轍的沈靜溫潤。
齊榮釗的胸口柔的有水波浮動。手指的撫弄慢慢變了味道。挨蹭著滑過手臂的面板,蛇一樣在腕骨和指縫間遊走。當他的手指碰觸到安平左手的小麼指時,那截有些扭曲的手指突然開始劇烈地抽動。它像是要從安平身上逃離一樣瘋狂地屈曲抖動,連帶著安平的整個身體都無法控制地戰慄。
懷抱裡垂死般掙動的身體狠狠抽了齊榮釗一棍。他壓抑著胸腔深處翻滾的焦躁,緩緩鬆開鉗制著安平的雙臂。
可當他退開時,小臂卻被猛地抓住了。過大的力量,幾乎要將他的臂骨拗斷。
齊榮釗驚愕地停住。
進入摩天輪後一直沒有動過的安平,突然轉過身來。他的身體還在發抖,可憐地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但他卻執拗地靠近男人。懼怕被拋棄一般,緊緊地貼上來。他稠密的睫毛掛著細碎的水珠,掩著黑亮的眼瞳,清潤的像兩顆掛著露水的毛絨絨得紫葡萄。
眼前的安平彷彿回到了十四年前,他們最初相遇時的摸樣。
齊榮釗的呼吸變得沈重。
他看著安平怯生生地靠在他身上,像十四年前一樣,仰起頭,小心翼翼地用唇碰碰他的唇角。他清澈的眼神畏縮地注視著自己,彷彿生怕會惹自己生氣。
咽喉湧上一道熱流,燒的火辣。齊榮釗輕輕嘆息著,抬手捧住安平的臉龐,低頭印上那似是渴望又似是畏懼的淡粉色的唇瓣。
平生多情?傾心 六(H)
六
輕柔的羽毛樣的吻,讓安平不自覺放鬆下來。這個吻太過溫柔,他受了蠱惑,伸手勾住齊榮釗的脖頸,失神地磨蹭著男人削薄的嘴唇喃喃低語:“大哥,大哥……”
齊榮釗的眼眸一沈,一把扣住安平的下頜,用力一捏,舌尖突破牙關,蠻橫地衝進溫軟的口腔。
溫情脈脈的親吻剎那變得暴雨般狂肆。他用尖利的牙齒撕扯安平的嘴唇,兇狠地似要將那兩瓣柔軟的唇吞下去。肆無忌憚翻攪的舌頭像生了倒刺,逐一掃過上下齒列和滑膩的上顎,力道深沈的似乎能舔下一層皮肉。一遍又一遍的舔舐後又絞纏住安平怯懦的舌,像是要吸走人的魂魄一樣大力的吸允啃噬,滾燙的舌尖直抵咽喉。霸道地讓他的味道充滿安平的整個口腔。
嘴唇很快被咬破了,口唇間瀰漫起血腥味兒。齊榮釗不為所動,執拗地變化角度,加深這個吻。安平的嘴唇被摩的生疼,舌尖也被吸卷的麻木,過多的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沿著嘴角流下來。而這口舌攪動帶起的粘膩水澤聲,更加刺激著齊榮釗,讓他愈發貪婪地吞噬安平的氣息。安平透不過氣,被逼迫的眼前發黑。他大著膽子抵住齊榮釗的胸膛,卻無法將這個沈浸在美食中的男人推動半分。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直到他難耐地發出窒息般的呻吟,這個刑罰般的吻才勉強結束。
齊榮釗扣著他的後腦,迫使他仰著頭,舌尖描繪著他紅豔微腫的下唇,一股彷彿流動著荷爾蒙氣味的濡溼氣息鑽進耳朵裡,“安平……”男人的身體緊繃如一彎拉滿的弓,掌心泛著炙人的熱度,貼著安平的背脊劃過腰線,停在浴袍下襬的縫隙處,“可以嗎?”
安平痴痴望著齊榮釗,神色迷離,並沒有察覺男人的欲求。他的眼睛水光粼粼,浸著眼角浮起的一暈粉紅,經雨的桃花般清豔動人。
齊榮釗的眼底暗潮湧動,叼住安平破皮的下唇輕咬一口。
安平一驚,眼睛倏然張大,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後又微微眯起,神情中殘留的青澀潮水般退去。眨眼功夫,清麗的桃花綻放成妖冶的罌粟。他靠上去緊緊貼住齊榮釗的胸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