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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大的菱花大門敞開著,前後的黑色轎車魚貫而入,直接沿左右的汽車甬道駛入地下車庫。安平乘坐的賓士原本處於車隊中間,此時與其他車子分開,駛到別墅正門前停下。
副駕駛上的保鏢下車為安平開啟車門,“平哥請。”
安平驚了一下,怔怔地看了看燈火輝煌的別墅,彎腰下車。
齊榮釗在餐廳等著安平。
他剛煎好兩人份的牛排,圍裙還沒有摘下來,用托盤端著配菜的濃湯放在餐桌上,抬頭看到安平,摘下眼鏡輕輕地微笑,“快去洗手,嚐嚐我的手藝。”
安平嘴唇顫動,兩手攥拳貼著褲縫僵立了良久,終是不敢多言,低頭去洗了手,按男人的示意坐在他旁邊。
齊榮釗擺好杯盤刀叉,又親自為他斟一杯紅酒。安平惶恐起身,“大哥,我來,我來。”
齊榮釗偏手讓開,輕柔地撫了下他的劉海,笑道:“隔段時間不見就變得這麼客氣。我就說不該聽羅聖乾的,將你在外面放那麼久。早點晚婚適應下齊夫人的身份才是正事。”下巴微微一揚,“自己的老公給你斟杯酒,算得了什麼。”
安平面上血色全無,冷汗都要冒出來。他僵著身體坐回位子上,機械地切割著牛排送進嘴裡,一邊味同嚼蠟地咀嚼,一邊膽戰心驚回應著齊榮釗的問話。
男人的話題很正常,就像真的在與久別重逢的心愛妻子共享晚餐,關心安平的身體狀況,分寸恰當地表達自己的思念,不時為安平添湯佈菜,囑咐他多吃點。
齊榮釗上一次對初犯過他的人如此仁慈時,那位老大的一家老小在第二天齊齊被剁下頭顱,連他六十歲的母親也被逼飲下毒藥,好歹留了一具全屍。
安平握著刀叉的手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銀質刀具撞擊在瓷器上,噠噠的聲音尖銳刺耳。
齊榮釗伸手輕輕握住安平的左手腕,“怎麼了?不舒服?要不要請醫生看一下?”
心裡強撐的一線理智轟然倒塌了。安平猝然跪倒在地,叩首乞求,“大哥,大哥我錯了。求你讓我見見美萍!讓我見她一眼就好!大哥大哥,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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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噓,別哭別哭,大哥會心疼的。”
齊榮釗抬起安平的臉,很輕柔地給他擦拭眼淚。那動作深情地似乎真的是在安慰崩潰的愛人。
“美萍很好,平平不要擔心。她現在已經睡了。明天再見好不好。”
安平口唇翕張再發不出聲音。他像被施了妖法一般,僵硬地跪立著看著面前一臉心疼的男人,只有眼裡的淚水連綿滾落。
齊榮釗不停柔聲勸慰他,沒有絲毫不耐煩。他拍了拍安平被他握住的左手,又低頭看了看,兀地又笑了,“你看你,這麼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自己的訂婚戒指總是隨處亂認,卻淨弄些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戴。”
男人的另一隻手也探過來,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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