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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羅聖乾衝上來給他止血。
安平抱著手臂,呻吟著翻滾到床下。
那針頭根本是一隻毒針,針尖剛鑽進面板,身體就像被鋸子切開,疼地五臟六腑都似被剁碎了。
“安平,安平你怎麼樣?快給我看看手臂!”
“別碰我!”安平顫抖地避開他,緊壓這出血的手臂躲進牆角里“別碰我,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求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羅聖乾碰到他的一剎那,疼痛陡然加倍。身體似乎對他有了本能的抗拒,就連他的聲音都能讓他耳鳴目眩。
“別這樣安平,你需要馬上止血。快讓我看看。”
羅聖乾拿出止血帶,強硬地拉過安平受傷的手臂。
“啊!”
安平痛喊一聲,跌倒在地板上,額上的冷汗連成了溜。
羅聖乾大驚失色,他也覺出情況不對,如果強行接觸很有可能會讓安平疼的昏厥。傷口靠他的判斷並不是太嚴重,使安平儘快鎮靜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羅聖乾站起身,點頭道:“好,我出去。你儘量靠在牆角不要隨便移動,以免疼痛發作時碰落別的物體傷到自己。別擔心,這只是一種強烈一些的心理應激反應,平靜一會兒自然就會好了。”
羅聖乾交代完畢,拿了幾隻靠墊推到他身邊,謹慎地走出房間。
安平蜷曲著身體,頭埋在臂彎裡,眼淚順著縫隙流到地板上。
還是不行。不管對自己說多少遍不要在乎,還是不行。
他從小知道自己跟別的男孩不一樣,他也知道他現在這副樣子根本沒有資格說自己是一個男人。
可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一直一直都是他自己的安平,一直一直都是父母親的兒子。
他這個不孝子,從沒做過一件讓父母驕傲榮耀的事,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們失望、痛苦,受盡精神和病痛的折磨。可他們卻始終如一地疼愛他。
他們放棄再要一個健康小孩的念頭,只因為怕會委屈了他;他們很努力地賺錢,給他攢手術費,憧憬著他哪天能娶個兒媳婦回家……
他渺小、他無能、他懦弱,他什麼都給不了他們了,還要為了苟且偷生,再將他們唯一的兒子親手殺死。
他竟然已經卑鄙到這種地步。
“爸,爸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爸……”
安平緊緊捂住臉,伏在地板上,小小聲地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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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起許願籤刷不出來了。
沒收到接受資訊的GN請勿怪,等系統好了一定會接收的^^
二十二
二十二
安平讓羅聖乾給自己開了鎮定藥。身體對外界的感知度降低,注射的時候,自然不會再出現過激反應。
方法很粗暴,但確實管用。而且除此之外羅聖乾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只好斟酌著計算好藥量,讓安平每天服用。
有了鎮定劑的幫助,接下來三週,注射都很順利。安平直視著針頭扎入靜脈,看著藥液緩慢地推進自己體內,睫毛都不會抖一下。
可羅聖乾覺得,他安靜的似乎有些過分了。
早上剛起床,他便是一副精神不足的模樣。安安靜靜地下樓,吃過飯後,便又一聲不響地上樓去。很多時候,如果不特意找話題跟他講話,他一整天都不會開口說一個字。每天除了陪美萍玩兒一會,大部分時間,他都一個人坐在臥室的窗邊,靜謐地看窗外的風景。
把針頭從安平血管中拔出來,為他理好衣袖,羅聖乾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離開。
注射的過程中,安平的視線也沒有從窗外移開。羅聖乾順著他注視的方向向外張望。齊胸的玻璃窗外,除了層疊的樹冠和遠處湧動的海水,並沒有格外特別的景緻。
安平察覺身邊的人沒走,仰頭看了他一眼,便又要轉過頭去。
羅聖乾抓住機會,拖近旁的小沙發坐在他身邊。
“安平,我……我要跟你道歉。”
安平不易察覺地動了動,但依舊沒有轉過身。
“這次的事,其實是,是我惹起來的。如果不是我多嘴提了一句手術,榮釗就不會……”羅聖乾陡然站起身,煩躁地抓亂頭髮,“都是我的錯!我昏了頭才會說那些話。安平,你心裡難受就衝我發洩,不要都憋在心裡。你看你現在,才幾天就瘦成這樣。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垮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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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的時候,羅聖乾固定安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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