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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立下豪言壯語,轉眼又皺起眉,“不是我自作多情懷疑你心懷不軌,實在是……”她又仔細打量安平一番,眼中憂鬱愈甚,“安平,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家裡出了事?幾個月不見,就瘦成這樣,下巴尖得真要變成錐子了。你有什麼事可不許瞞我,聽到沒有?!”
“沒事,真的沒有。不過是前些日子天熱,沒大有食慾。”安平淡淡地笑著,岔開話題,“別說我了。倒是你,婚禮這麼倉促,之前許諾的大禮都沒時間準備了。”
“這還用說?自然是本小姐心地善良,捨不得你多花錢。”
楊月惠又胡亂說笑了幾句,看看四周沒人注意,把安平拉到角落裡,略顯凝重地道:“本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按原計劃,最早也得是明年的。不過後來,他們公司在伊拉克接了一個工程,”楊月惠向新郎那邊揚揚頭,“上個月,那邊負責的總工程師遭綁架遇害了,公司緊急抽調他去把工程擔下來。”
“月惠!”
“放心吧,我沒事的。”楊月惠拍拍安平緊握住自己的手,眼裡泛起星星點點的淚花,“我活這麼大,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我就不信自己的命真會那麼苦。老天已經讓我做了一回被人拋棄的怨婦,沒道理再讓我做一回寡婦。這世道還是有公平的,對不對安平?”
安平說不出話,只能不斷點頭。
兩人默然相對了良久,最後還是楊月惠爽朗一笑,“行了,在我的婚禮上愁眉苦臉的成何體統。告訴你吧,我老公明年回來就能轉行政升副總,到時候享福還來不及呢。”
安平明瞭她一片苦心,也順著她插科打揮地說笑起來。又聊了一會兒,安平想起剛才那人的交代,便對楊月惠說了。
楊月惠聽完,眉心緊鎖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哼,什麼有急事,我看是不好意思見許哥的家裡人,逮空灰溜溜的逃走了。”
“許哥?你是說夏寧?那人,跟夏寧認識?”
“當然認識啊,許哥這樣全是那混蛋害的!不對,你跟許哥那麼投緣,怎麼你還知道?”
安平呆呆地搖搖頭。
“哎,見過呆的,沒見過呆成你這樣的。那人就是陳彥哲啊,許哥的……”楊月惠受不了般用手扇了扇風,又撇撇嘴,“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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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寫文真的不能停,一停就犯懶……
三十七
婚禮結束後,安平匆忙往許夏寧家趕。
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太多,安平心力交瘁,每日恍恍惚惚,把許夏寧徹底忘在了腦後。回國後又與裴宿恆糾纏不清,也沒記起要去探望許夏寧。
當初答應了楊月惠要好好照顧人家,他卻連許夏寧從B城返回又生了病的訊息都不知道,他這個看護人實在失職得離譜。
安平一路自責,儘量快得趕到許家。站在大門前正要按門鈴,門板突然猛地被從裡面拉開。一個人怒容滿面衝出來,緊擦著安平疾步離開。
安平被撞得歪在一邊圍牆上,看著那人氣勢洶洶的背影,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
雖然楊月惠對陳彥哲多有微詞,但因為在婚禮上與陳彥哲的一面之緣,安平還是很難把他與楊月惠口中那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聯絡在一起。
在安平的印象裡,陳彥哲還是那個一心為他人著想的斯文紳士。
現在隔了不過幾個小時,陡然又見到他這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兇惡面孔,安平多少有些轉不過勁。
陳彥哲很快消失在巷口。安平猜想他應是跟許夏寧吵了架,不敢多猶豫,慌忙進到屋裡跑上樓去。
站在樓梯口,安平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二樓的小客廳像被颱風橫掃過一般,遍地狼藉。茶几倒了,沙發也斜倒在地板上,杯子摔成了碎片,藥片、水跡塞得滿地都是。
整個客廳就只有許夏寧坐著的那張躺椅還完好無事,像一塊廢墟里殘存的標誌,荒涼地戳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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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寧!”
安平擔驚受怕,跌跌撞撞跑過去,唯恐會看到讓他最擔心的情形。
他撲到躺椅旁邊,許夏寧動了動,木木地撩起眼皮看看他,很快又厭倦地轉開了。那隻獨眼比往常更冷漠,全然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可安平對此已經感激不盡。他知道許夏寧的古怪脾氣說犯就犯,彆扭起來對誰都不客氣,當下也不管許夏寧樂不樂意,強硬地拉開他的身體,仔細檢查有沒有傷口。
還好現場的狀況雖慘烈,許夏寧身上倒沒有一點損傷。看來陳彥哲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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