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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同緋色堇憐也一起被掃地出門。阮綿咬牙啟齒,緋色卻捂著唇笑得喘不過氣,再看堇憐,她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似乎絲毫不為被掃地出門而尷尬。
末了,緋色止住了笑,掐了一把阮綿的臉蛋,笑道:“原來是遠道而來的那個小丫頭,我們可等你三十年了。”
堇憐道:“是啊,怪不得祭祀這陣子如此暴躁,原來是你來了。”
阮綿一片混沌,傻乎乎被緋色和堇憐拉去洗了個澡,換上了和他們一樣的水藍衣衫。屋子裡有面銅鏡,她在鏡子裡瞧見了自己被打理妥當了的模樣,稍稍愣了愣。
小時候,父皇就說她不如母親一樣的絕色,加上她性子毛躁,即使是萬千寵愛也老是一副野丫頭模樣。這幾年在外,她更是無數次被當成了乞討的小乞丐,是不是會收到一兩個銅版……她已經好久沒有照鏡子了,沒想到隔了三年,居然能從眉眼那兒瞧出一點孃親的模樣來。
清秀佳人?還遠得很。
“還可以看看。”緋色梳理完畢她那一頭偏短的亂髮,如此下定語,“可惜還沒長開,瞧不出什麼。”
“……”你真的是神侍嗎?
有沒有長開阮綿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剛才緋色說的等了她三十年。她拽著她問,卻沒想到又惹來一串笑,緋色是解釋不清了,堇憐成了引路人。她說:
“師尊三十年前就已經算到了你會來桃花郡。”
“可我才十四。”
“那也能算啊。”堇憐笑了,“命輪在的。”
第9章 命劫
阮綿曾經想破了腦袋都沒法明白,那隻死鳥為什麼處處針對她?難道就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差點兒烤了他嗎?她被半推半就帶到了剛上山時見到的那一棵大樹下,手裡被塞了一支筆。緋色挑眉看著她,眼裡光亮一片,她說:“寫。”
“寫什麼?”
“你的名字。”
名字?阮綿皺眉瞅了那樹一眼。那是棵大樹,到底有多高,站在樹下的人根本看不清。抬頭望去,密密麻麻的枝葉鋪天蓋地,令人驚訝的是,那葉子居然片片都是金色的,不是深秋落葉的枯黃,而是真正的金色。藍天金葉,遮天蓋日。粗壯的樹幹上有一塊被人切出來的平整,緋色的手就落在那兒。
堇憐見她迷惑,輕聲解釋,“這樹是創造桃花郡的神親手栽下,能通曉過去未來。有緣的人只要把名字寫到上面,就能看到命中劫數。不過古往今來,能和神樹有緣的人不多,近百年來唯有師尊一人而已。”
阮綿眼睜睜看著堇憐拿過自己手裡的筆,在神樹上寫了堇憐二字,只片刻,那烏黑的字就漸漸淡了,彷彿被吸食到了神樹裡面一樣。
緋色道:“你看,我們寫就是這樣,不過師尊三十年前卻讓神樹顯形了,預測了他成仙的最後一劫。”
阮綿瞪眼,“成仙?”
“是啊,師尊修行已久,兩次天劫皆已歷過,只剩下最後一個大劫未成。”
“……”
那隻炸毛的鳥,居然差一點就會成仙?這個……阮綿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才顯得合乎情理些。拳頭有些癢,很想一拳把那隻鳥捶扁!這樣的人要是成了神仙,那還有誰不能成仙的?
“三十年前,神樹上的預言說,三十年後會有個自外界來的人,擾亂瑤山,成為師尊的最後一劫。這三十年來,師尊每隔一陣子就會去山下看看,尤其是今年……我們都以為是個毀天滅地之力的妖魔,或者是運籌帷幄的凡人將士來攻打瑤山,卻沒想到……”
緋色的眼裡帶著笑意,一雙手又不規矩地摸上了阮綿的臉蛋,狠狠掐了一把才繼續道:“卻沒想到,來的是個水靈靈的凡人小丫頭。那天師尊氣急敗壞回到神祈峰,那模樣……呵呵,姐姐看了都想掐一把,真水靈。”
“……”那是你師尊……
“不會武,不會術數,腦袋據說也不夠聰明的小丫頭。我們都在懷疑,師尊這最後一劫該不會是最被三界津津樂道的那種吧。”
“哪種?”
緋色挑眉,“你猜?”
“……猜不出。”她怎麼會知道這些神仙的事兒?
“那就先寫。”
一番話,筆又回到了阮綿手裡。她乾巴巴瞪了那筆半天,抬頭就撞上了緋色那過於熱烈的目光。就連堇憐,都一臉的好奇。此情此景,她要是不寫,估計會被按在樹上寫吧。可是,這樹真的能預測未來?
我寫。她用目光妥協了,拿了筆,一筆一畫地寫上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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