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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志一同,群聚於此,要求做出改革。
(……這裡的人,數目好多啊!)
孫武看著這一片人山人海,暗自心驚,這千餘名僧侶堵住了出入山門的要道,有些僧人要走路下山,都被他們擋下驅趕回去,用這半強迫的方式要求革新。
“呃……任兄,我是不是來錯時候了?”
“這是慈航靜殿的家務事,你不用擔心,我帶你從旁邊的小路繞上山去。”
任徜徉帶著孫武繞路,在兩人掉頭離開時,孫武聽到後頭開始喊起口號,要求以方丈為首的各堂各院首座,出來聆聽年輕弟子的心聲,別因為一己私慾,成了慈航靜殿的千古罪人。
“我出來幾天,這票傢伙居然真的幹了,嘿,挑的時間未免太巧,如果不是恰好有外敵逼上門來,他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沿著小路翻山而行,任徜徉途中連連開罵,孫武大致聽了出來,寺中年輕僧侶近年來時有不滿,只是畏於師門威嚴,沒有發作,但這幾天因為呼倫法王挾朝廷壓力而來,欲取慈航靜殿的地位而代之,寺中高層忙著處理這項大患,年輕一輩的僧侶便得到機會,登高一呼,想在這個時候趁勢打破禁令,要求師門做出開放。
“那……為什麼不能開放呢?我覺得有法寶用很方便啊!而且,普通時候也就算了,大家戰鬥的時候是拿命去拼,用法寶的那一方佔了很多便宜,慈航靜殿禁止弟子使用法寶,到外面去不是很吃虧嗎?”
孫武一番話脫口而出,任徜徉的表情卻非常古怪,孫武驚覺自己是個外人,不瞭解狀況,可能說錯了話,剛想要道歉,任徜徉卻聳了聳肩,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禁止使用法寶,我自己不喜歡用,不過那是個人喜好,與寺規無關……和尚師父平常很好講話的,但就只有這件事,他從來都不肯答應。”
“苦茶方丈自己不是也在用法寶嗎?為什麼禁止旁人……”
“和尚師父用法寶?見鬼了,你聽誰說的?我怎麼從不知道?”
任徜徉質疑的視線變得嚴厲,說溜了嘴的孫武只得順勢而為,表示聽人說過苦茶方丈有一件寶貝,自己便以為是法寶,任徜徉先是皺眉思索,繼而恍然。
“喔,那個啊……不是法寶啦,只是一件信物而已,但說到使用這件信物的影響……嘿,要當成法寶看也可以啦,總之,那件信物與這件事無關,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禁止使用法寶。”
任徜徉搞不好是慈航靜殿內,最親近苦茶方丈的人,連他都不知道的事,真不曉得還有誰能弄清楚。不過,至少從他口中得知了那件寶貝的資料,可以做進一步的規劃,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然而,此時此刻的慈航靜殿,似乎正處於風雨飄搖的時候,孫武覺得自己是挑了一個最不好的時機來訪,無奈想改變主意已經太遲,任徜徉帶著孫武沿小路上山,悄聲進了慈航本院後,很快就有人代為通報方丈,苦茶方丈也立刻接見。
“在中臺禪舍接見?和尚師父選了個怪地方啊……”
任徜徉向孫武解釋,中臺禪舍在慈航本院主建築的後方,大概有一里半左右的距離。禪舍西側的敦煌壁,專門供長老們閉關清修;禪舍東邊就是藏經閣,慈航靜殿諸般神功絕學均收於該處,整個區域堪稱是慈航靜殿首要重地,平日禁止普通弟子擅入,更不會在那邊接見賓客,現在請孫武到那邊相見,這是一件不合理的怪事。
“你是來求醫的,如果要治病,該是去慈濟院;假如要和各堂各院首座會審詢問,那就是佛光堂了,為什麼會挑在中臺禪舍呢?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私下說嗎?”
任徜徉說話肆無忌憚,講到“見不得人”的時候,負責傳訊的兩名僧人連連口稱罪過,急忙走避,讓孫武都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催請任徜徉快快帶路。
中臺禪舍所在的位置確實隱蔽,從本院的主建築往後走,要先透過一道長長的峽谷,沿途爬著階梯,走上好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任徜徉告訴孫武,從峽谷中段開始,就是慈航靜殿的禁地,一般弟子不得擅入,而禁地的安全工作,則是由真正的高手負責,有專職的武僧部隊把守,那些妄想侵入盜經的竊賊,十之八九,連摸到峽谷邊上的能耐都沒有。
這些話,孫武絕對相信,因為從峽谷中段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正被人監視,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感覺到相當不舒服。而當孫武穿出峽谷,眼前景象陡然開闊,只見一大片的黃土地上,沒有半棵樹、半根草,見不到半點綠色,僅有孤崖絕壁,奇巖怪石,看來彷彿立足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