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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地做著縫補功夫,這實在令人不可思議。
但是,孫武的姐姐呢?那個被他幾乎當作母親一般看待的姐姐,就沒有為他做這些事嗎?
“想都不要想,鳳姐對他新衣最大的貢獻,就是在這傻瓜興沖沖穿新衣去炫耀的時候,一口全吐在他身上,還把他抓起來當抹布擦。”
看穿了香菱的疑問,突然冒出的小殤給了一個殘酷回答,卻也勾起了少年的悲傷回憶,但他仍努力為姐姐辯護。
“不,不要這樣說啦!那是因為姐姐喝醉了啊!而且,她隔天早上也有向我道歉,還親自做早餐給我吃呢!”
“她哪天不喝醉?還有,你不要忘記了,那天的早餐後來變成火災,最後是你哭著跑到我這邊來借滅火筒和起重機,把你醉倒在廚房裡的姐姐吊出去。”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那麼,孫武的童年就沒有半件新衣裳嗎?
“有喔!”
用自豪的表情回答香菱,小殤道:“他僅有的幾件新衣裳,都是我親手做的,料子很棒,如果拿到外頭來賣,一定貴到不得了。”
“小殤小姐會做衣服?”
這件事又再次震撼了香菱,但轉念一想,小殤的妙手會造飛機大炮,做幾件新衣又有何難?唯一的一點蹊蹺,就是孫武的臉色沉了下去,似乎不是什麼美好回憶,而這臉色並沒有逃過小殤的眼睛,閃電一發扭扭曲曲的章魚拳,擊中孫武的小腹,讓他嘔吐著趴倒下去。
“為什麼是這種臉色?我送你的衣服不新嗎?”
“新……很新……”
“料子不好?不貴嗎?”
“貴……好貴……”
“料子又好又貴,又是裁縫精美的新衣服,別人想要都要不到,你有什麼好挑剔的?”
“因為……你每次做的衣服,不是防彈衣,就是抗強酸強鹼的實驗服,騙我穿上以後,就推我去做實驗,不是放我在那邊被一百隻箭連射,就是推我到強酸強鹼池裡去……嗚嗚嗚,那時候我的金鐘罩又沒練好,每次都痛死了啦……”
比起姐姐的嘔吐,小殤當時所送的新衣,似乎更具有威脅性,也更讓孫武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雖然說,那些實驗的數值,後來對於九龍神火罩的開發有極大助益,不過只要想起那時候面板灼傷、毛髮脫落的痛,少年就常常有流淚的衝動。
香菱聽了都不敢答話,萬紫樓是煙花之地,淪落煙花的姐妹也有人際遇極慘,不過要比起自小身受酷刑的話,恐怕也沒幾個能與這位小少爺相比。只是,聽了這些往事,香菱也有了一些想法,開始悄悄地尋找起針線了。
三人這番談話,路飛揚一直坐在旁邊,笑吟吟地聽著,而聽眾並不是只有他一個,妃憐袖雖然始終待在大老遠外,卻也聽著三人的討論,微微發笑。
連續幾天,都在這樣的歡樂氣氛中度過,但在歡欣鼓舞之下,每個人也懷著不同的煩憂。
香菱懊惱於自己的計劃至今毫無進展,所有戰術均告觸礁,目標本人就像是一頭在冬眠中睡死的熊,絲毫不察覺身邊的春意盎然,反倒是目標旁邊的閒雜人等被誤中副車。到了後來,不但路飛揚常常朝自己使著怪異的眼色,就連孫武都產生誤會,以為自己被路飛揚的中年成熟所迷。
(真是要命啊!該敏感的地方不敏感,怎麼在這種地方又敏感得不得了呢?這個小少爺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意外的窘境,讓香菱只能哀嘆再三,而另外一個讓她覺得孫武遲鈍的問題,則是他對小殤的種種異狀視而不見。
在這幾天裡頭,小殤的怪異舉動層出不窮,除了那些手舞足蹈的怪動作,她身上常常發出莫名高熱,有幾次頭頂甚至冒起白煙,甚是嚇人。香菱對孫武提過幾次,但已受過教訓與諷刺的孫武,一口認定那只是小殤為了爭取旁人注意在作怪,只要見怪不怪,她發現自討沒趣,就不會再玩下去。
這個論點讓香菱很難再多說什麼,只能希望不要因此發生什麼讓孫武遺憾終生的事。
事實上,孫武這幾日也有諸多雜事在煩惱,除了入慈航靜殿求寶一事沒進展、自己的內傷蠢蠢欲發、路飛揚打死都不願意離開,堅決要偷到經書才走、小殤的各種動作越來越怪,孫武也碰到另一個問題。
“小武先生,你的錢是不是全都交給了香菱小姐?為何我看你們每次付錢,都是香菱小姐在掏錢呢?”
某天的例行治療結束後,孫武被妃憐袖這樣問著,剎時間有了被五雷轟頂的震撼感覺。
(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