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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追捕者的問題獲得解決,孫武反倒為其他的問題困擾。三個人一起擠在“九龍神火罩”裡頭的時候,香菱總是往他這邊靠,肌膚相貼的尷尬感覺,讓少年滿臉通紅,像是一個木頭雕像般動也不敢動一下,窘到了極點。
孫武的這份拘謹,香菱也發現了,然而,自願服侍孫武的香菱並不是個累贅,相反地,她還幫了不少忙,不但幫孫武進行各種情報分析,還拖著受傷的身體去打水,當孫武一早醒來被伺候著洗臉時,著實為此嚇了一大跳。
“不用訝異啊!伺候主子的起居,是我們的專業,也是我們的責任。”
“我不是說這個,我已經起得夠早了,你起得比我還早,那豈不是整晚都沒睡?”
“呵,請不用擔心這種小事。”
帶著幾分苦惱與驚愕,孫武接過了那條熱呼呼的毛巾,在不解她是如何弄出熱水的同時,也正式開始了被人伺候的幸福日子。
在山裡療養的三天,孫武不只是被人伺候和療傷而已,他一方面利用“九龍神火罩”的高壓,重組護身金鐘勁,一方面則是思索自己本身武技的其他可能性。目前最大的指引方向,就是右臂的奇妙感應,但目前既無武學心法,也沒有確切的指引,最後孫武只能讓自己靜下心來,全神貫注回憶那一刻的感覺,試著找回在那生死一瞬之間,右臂異常緊繃的感覺,並且嘗試順著那感覺來動作,看看會有什麼成果。
試驗剛開始非常失敗,不管怎麼嘗試,孫武都再也感受不到那次的肌肉緊繃,即使他強行把手推出去,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像,更談不上什麼武技。
“難道我猜錯了嗎?還是說非得再去冒險拼命一次才行?咦?”
在自我鍛鍊的過程中,孫武發現有些事情不對,儘管自己的盲目推掌毫無效果,可是這些揮掌的動作,卻讓他非常熟悉,因為打從修練金鐘罩的那天開始,自己也就被要求每天揮掌一萬次,無論力道、角度、姿勢都有特殊要求,卻從來沒人解釋過這個修練意義為何,自己一直以為這也是金鐘罩的修練之一,不過如今想來,可能有另外的意義。
“啊!”
發現其中關鍵,孫武為之雀躍,幾乎在“九龍神火罩”裡頭跳了起來,腦袋碰得好生疼痛。
這個發現孫武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沒有對小殤說,自己一個人悄悄練習。最開始,這種盲目的推掌沒有任何意義,不過當孫武把那種異樣的感覺與推掌練習搭配後,某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受就出現在四肢百骸之內,真氣自動執行,彷彿是某種練習多年的心法,在體內不住推升力量。
第一天的時候,孫武還是在尋找那份感覺,揮掌出去,就和普通人一樣沒有分別,更說不上是什麼武學,不過到了第二天,隨著手掌的推出,他發現自己周身開始有奇異氣流環繞,吹起了地上的樹葉,疾化為風。
內勁的執行漸強,軌跡也漸漸清晰,如果再多一點練習,或許就能清楚掌握這奇異功法,正確運用施展。
不過,這個餘裕卻需要運氣,而孫武並沒有這樣的運道,第三天他練習到一半,突然覺得附近的空氣異常緊繃,樹林裡的鳥鳴蟲吟整個靜了下來,好像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這感覺……有敵人來了嗎?)
從戰鬥中學習,孫武漸漸學會感受敵人逼近時的特殊氣息,不至於等敵人殺到面前才發覺。然而,現在卻不是戰鬥的好時候,縱有“九龍神火罩”輔助,目前自己只重組回五關多的功力,還沒有回到金鐘第六關的顛峰力量,敵人如果實力強橫,自己就會吃上大虧。
(小殤和香菱小姐呢?唔,無聲無息啊……)
香菱的武功未知,孫武無從評估,但即使是不受傷的完好狀態,應該也是稍遜自己一籌,如今有傷在身,更是不堪。但無論香菱那邊怎麼樣,孫武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普天之下大概很難有人可以無聲無息解決小殤,所以既然敵人來得毫無聲息,那麼小殤和香菱多半已經躲到“九龍神火罩”裡頭了。
往好處想,戰鬥的過程中不會被累贅拖累,但往壞處想,就是戰鬥之中不會有援軍,然而香菱小腹上的重傷,短短几天之內是好不了的,如果與人動手,癒合的傷口重新裂開,只會讓情形更加惡劣。
“沒關係,靠我自己就行了,應付普通的追捕者,還難不倒我的。”
孫武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而敵人也終於現身,六個熟悉的白影從樹林中步出,分從多個角度將孫武包圍,白色的三角頭套與軟甲,說明了來人的身分,也讓孫武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