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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的盡是獅皇年輕時的戰例,他不戰則已,戰則大勝,直將敵人滅殺得乾乾淨淨才罷休。本侯太瞭解他了,所以自打那神棍說出那混賬話開始,我就清楚,獅皇這是要滅侯府的族了!”
“更別說,我殷滅恭的孩子,是他一道旨意就可以殺死的?我去他媽的!太后的!”平鄉侯雙目通紅,怒罵道。
夫人看著暴怒的侯爺,她愛的就是這個男子滿腔的豪情和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氣概。“他恐怕是整個豪獅城裡唯一敢如此痛罵獅皇的男子了吧!”她想,雖然心知死局難解,但依舊難掩心底湧上的滿足——“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殷滅恭擁著自己的妻子孩兒,思緒轉個不停。
“大丈夫連妻兒都護不住,還活個什麼勁!”他想,所以他一定要想法子將妻子、孩兒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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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門前那些叫叫嚷嚷的混混們,直鬧到大半夜才鬧哄哄地離去。擾得周圍住戶們苦不堪言,可再苦也不敢出頭去將他們哄走,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鬧成這個樣子了都不見巡城司出面,人家不是後頭有人又是什麼?
混混們雖走了,但就在這侯府周圍一定遍佈著大量秘司的探子,他們或裝做沿街行乞的乞丐、或裝作發酒瘋的醉漢偷眼打量著侯府。
沒有人可以逃出去,連只蒼蠅也不行。
夜,很靜,所有人都小心地不發出一點兒聲響,直到一聲尖利地嘶喊——“起火了!”
是的,起火了,這火勢發展得極快極快,似乎“撲”得一下就從個小火苗變成了漫天大火。
在豪獅城這樣一個幾乎全城都是木結構建築的城市裡,沒有人敢小覷火的威力。人們對於“火”這個字早已養成了條件反射,一聽見起火,男人們、女人們、甚至半大的孩子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隨意地套上件衣服,便端著自家的盆、甚至茶缸子跑了出來、直奔火場。
起火是關係到所有人利益的事,豪獅城的居民們都還清楚地記得三年前的那場大火,那場火直燒了三天三夜才漸漸平息,幾乎燒掉了大半個豪獅城、也死掉了數以萬計的百姓。
巡城司、消防司的官員們立刻就趕到了火場。這火場不是別處,正是這平鄉侯府。
如今這豪獅城裡,誰不知道關於“惡嬰”的事,誰不知道平鄉侯正與獅皇鬧騰得厲害,巡城司與消防司在這京城裡只算得上是芝麻大小的官,怎敢往裡面摻和。可這火起得實在是大,再任其發展下去,就要控制不住了。再者四周的居民已經湧過來了,鬧騰著要救火,這怎麼攔得住。
兩個長官一合計,一咬牙,一跺腳——“救火!”
“好一招‘渾水摸魚’啊!”陰影處,一個黑衣人望著平鄉侯府的沖天大火,笑道。
“讓小刀子們出手吧,平鄉侯府裡的人,給我儘量得殺。還有,招子都給我盯緊了,可不要跑了那嬰兒!今晚之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黑衣人接著吩咐道。原來此人正是秘司司長夏愚。
手下叫了聲“諾”便提著刀直奔平鄉侯府而去。
此時火勢已經極大,然而怪的是大敞的侯府紅門始終沒有人走出。百姓們也不以為異,都以為侯府中人早已逃出來了,端著盆就往裡面湧,其實他們大多都懷中些小心思,平鄉侯想渾水摸魚,他們當然也想,只是想摸得不是同一種魚罷了。
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侯府裡隨便什麼摸到什麼,都不虛此行了。如果摸到什麼古董珠寶,那更是吃喝嫖賭三輩子都花不完了。
於是乎,密探們躲在府外,看到的都是端著盆進去、端著花瓶器皿甚至桌椅板凳出來的百姓。他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傳來了上方的命令。提上那塊遮臉布,倒提著刀,尾行著那些從府邸裡出來的人兒們,覓著陰暗之處即上前一刀將其結果,也不管那些從侯府帶出的“寶貝”,轉身尋找下一目標。
然而這法子初時還好,後來想要渾水摸魚的人越來越多,密探們想殺也殺不過來,於是便只盯著那些懷抱布匹包裹出來的人。
殷滅恭回頭看了那些密探一眼,陰惻惻地一笑,使了個眼色。
不多時,密探們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們看到救火的人們盡皆懷抱著包裹從侯府中蜂擁而出,這些包裹或是包裹著綾羅綢緞、或是包裹著金銀珠寶、或是包裹著史書典籍,那包裹的結一看就知是用得宮廷手法。
如此鬧哄哄折騰了一晚上,直到清晨,火才漸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