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見小慧心無芥蒂的笑容,她這才安下心來。
朋友挽回了,情場也如願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好像什麼事都對了,怎麼可能不開心?根本是連作夢都會偷笑。
同住一個屋簷下,少了一般情侶初相戀時的神秘感,但卻多了親人般相互關照的體貼及溫馨,感情加溫迅速。
身分上成了情人,很多事都沒了禁忌,她可以在洗完澡後,彼此依偎著一同觀賞影片,可以牽著手到超級市場添購日常用品,可以討論晚餐食譜,共同嬉鬧地煮上一餐色香味不怎樣的食物,然後吃得很開心……
他們似乎跳過了很長很長一段,像是約會、培養感情什麼的交往期,直接就跳到同居的居家生活來了。
雖然這樣說很羞人,但她心裡其實一點也不排斥與他更進一步的親密關係,在她的感覺裡,他們已經好熟悉了,不過……他好像沒什麼動靜,最多吻吻她、抱抱她,沒再更進一步索求更多。
也因為住在一起,許多情侶交往時不會知道的事,她都清楚,包括他的習性,包括他的生活,更包括——他夜裡的惡夢頻頻。
以前,偶爾也會如此,但不會這麼頻繁,好像——自從與她交往後,他作惡夢的頻率增加了,夜裡老是會聽到他夢囈驚醒的聲音。
她暗地裡憂心,卻不敢探問,怕那背後代表的是極不堪回首的過往,他不想讓她知道,她便故作無知。
於是,她習慣了夜裡睡覺不再鎖門,只是虛掩著,關切他的狀況。
這種狀況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某天夜裡再次被他痛苦的夢囈聲驚醒時,她無法入睡,想了一整晚,然後在隔夜入睡前,抱著枕頭去敲他房門,笑意甜甜地提出要求:“親愛的男朋友,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他眸色轉深,挑眉譫笑。“終於懂得羞恥,知道當個二十歲的處女是多祖上無光的一件事了?”
她臉色一紅。“誰在跟你說那個!我只是要睡覺、睡覺而已!懂沒?”
他聳聳肩。“你想睡我,讓你睡就是了,不必那麼激動。”
他的標點符號好像下錯地方了,怪怪的,她哪有想睡他……
一如往常,只要是她提出來的要求,他沒有否決過。
她這個男朋友……好像比別人的還有求必應,到目前為止,他們不曾像一般情侶鬧過意見、吵嘴什麼的,他根本什麼都順著她,吵得起來才有鬼。
被寵到天邊去的感覺是很幸福啦,但是日子一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對她,似乎小心翼翼過了頭,竭盡所能滿足她,幾乎沒了自己的情緒,這樣是對的嗎?
這樣的交往,他壓力很大吧?所以,才會夜夜作惡夢嗎?
有幾次夜裡醒來,發現他並未入睡,支肘默默凝視她,指尖輕觸她頰畔,見她醒來,低低問了句:“容,你快樂嗎?”
他惶然的眸底,有一抹不確定,像是怕自己做得不夠,不足以呵護她。
她不知道,他曾經遭遇過什麼,對愛情如此戒慎恐懼。
心疼他當時的神情,她衝動地便攬下他,主動吻他,獻上自己。
他微訝。“你想要?”
“嗯。”不因為情慾,而是這一夜,令她心房悸疼的男人,讓她想用全部的自己去憐惜他,以真實的體溫給予撫慰,熨暖他倉皇的靈魂。
這是她的初夜,感覺屬於他的火熱入侵靈肉,也入侵她幽微纖細的情感,他溫柔得不可思議,小心翼翼不去弄痛她,給予她全然的呵護與快樂。
她緊緊地抱住他,為那一瞬間極致親密的感動而淚眼迷濛。
她想,她能明白女人為何總對她的第一個男人有難以割捨的眷戀,她從沒有一刻,那麼堅定地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愛他,好愛。
原來愛一個人的心情是這樣的。他那麼不安,她會想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他,安撫失措的靈魂,只求換他真心的笑容。
於是,當他夜裡又被惡夢驚醒,她會用自己的雙臂抱住他,一次又一次。
“我吵醒你了嗎?”
她搖頭,替他擦拭額際的冷汗,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你到底在怕什麼?”
她可以一輩子都不問,卻沒有辦法坐視他受困痛苦的靈魂,他一定不知道,他睡夢中卸下偽裝時的破碎呢喃,有多絕望無助,任何一個愛他的女人,怎可能裝作沒這回事?
話一問出口,感覺他身體僵了下,拉開她擁抱的雙臂,掀被下床。
暈黃燈光下,他佇立在窗前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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