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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曾經的怒火已經被平息,貝斯特家族從山上取來岩石,按照皇帝的命令,築造起了一個堅固無比的要塞,擁有內外兩道城牆並且還有一個皇家級的內堡,城牆厚度足有1。5米,高度則是12米,在當時可謂是銅牆鐵壁。
蒼涼古樸的城牆上,飄揚著領主們的旗幟,士兵們堅守著城牆上的崗位,不停地用那雙髒手揉揉眼睛,喉結抖動著,手中的旗幟也被靠在肩上,想要藉此稍微放鬆放鬆。
他們身上的罩袍到處都是血和汙泥,鍊甲上到處都是裂口和破洞,繪製者紋章的盾牌上經常能看到一個凹陷下去的痕跡——那是被鈍器命中所致的。
城外的土地上,尤其是城牆角下,鋪滿了奇形怪狀的屍體,血跡讓城牆染上了一層紅邊。這些死去的傢伙長得很像人,但是那粗大的上身絕對不會是人類能有的,被堆起來的這些東西將會成為來年耕地的養料,讓這裡的土地更加肥沃。
這就是戰爭,除了死亡,還是死亡。
一箇中年人模樣的騎士,疲憊的從頭上把頭盔取下來,揉揉疼痛的後腦勺,腳步踉蹌的坐在一旁的臺階上。隨便從一旁拿過一個疑似麻布的黑sè不明物,在滿是血跡的劍身上擦拭著,一邊還喘著粗氣。
劍身上滿是奇怪噁心的臭味兒,但是周圍都是這樣,也就見怪不怪了。
蹣跚雜亂的鐵靴聲,從身後傳來。
“大人!”騎士走到他的身後右手捶了一下胸口:“貝斯特大人!”
“啊——”老貝斯特站起來轉過身,看到自己忠心耿耿的騎士,還有兩個穿著別的紋章罩袍的領主。
“傷亡怎麼樣?”
“死了五十多個,二十多個沒救的,還有一百多個有救的。”騎士喘著粗氣,不悲也不喜的回答道,然後轉身朝身後恭敬地示意了一下:“這還要多謝這兩位大人,他們和他們的騎士都非常很勇敢,個個奮勇殺敵,幫了大忙了!”
“無論如何,老貝斯特謝謝你們。”老貝斯特伸出右手,臉上擠出一個不明顯的笑容:“謝謝你們,堅守了諾言。”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兩個人受寵若驚,趕忙回謝道。像他們這樣只有二三十個騎士的小領主,能夠被老貝斯特這樣有權有勢的老牌貴族感謝,那是過去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算了,附近還有沒有看到朝這邊趕過來的領主?”貝斯特朝騎士問道:“去問的信使們怎麼說?”
“含糊不清,甚至有幾個直接被回絕了!”騎士有些惱怒的回答道:“只有西方和南方的領主,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不過估計也帶不來幾個人!”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明明都是立下過守望相助的盟約的!”其中一個領主很憤慨的站了起來:“這簡直就是背叛!”
“呵呵!”貝斯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當然再清楚不過了,只有那些比較臨近的領主多少知道這次的危機有多嚴重,離得比較遠,多少都會有一些隔岸觀火的想法,或是想等到自己這邊徹底不行了,再趕過來,當一把“救世主”。
你不能指望著這群人能有什麼集體意識,能有一點點危機意識就已經是值得鼓勵的事情了,那說明他們至少還沒有在兩百年的安逸生活中徹底退化成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生物,明白現在不去幫忙,將來想去都沒機會了,只能等死了。
“吉姆呢?”貝斯特突然問了一句:“那小子我剛才怎麼沒有看到他?他幹什麼呢?”
“呃、這個,吉姆少爺他……”騎士眼神有些閃爍不定,像是在組織語言:“少爺正在研究那些透明的玻璃杯子,嘗試著複製這些奇怪的器具!”
“哦——光輝十字在上!”貝斯特咒罵道:“那東西能幫我們擋住獸人嗎?他這個鬼樣子,我怎麼能放心的把賽文克羅交給他?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
“可那些神奇的小東西確實是很珍貴,而且很值錢……”
“該死的我不缺金子!我缺的是士兵、騎士!缺的是長槍和盾牌,賽文克羅的糧食足夠吃上十年,恐怕到城破時候這裡就剩下糧食了!”
貝斯特歇斯底里的吼叫著,緩了緩神之後又坐下來,朝他們擺了擺手:“抱歉二位,我失態了。”
“沒什麼沒什麼!”二人趕緊表示表示,對於大人物的家務事,自己這種小蝦米還是少管的好。
“大人!”
碉樓上的傳令兵朝下面大聲喊道,讓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把頭仰了起來。
“貝斯特大人,那邊有人,有一隻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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