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一臉關切模樣的瓦倫斯,正低著頭站在自己身邊。
“啊,瓦倫斯!”狄奧多像是剛醒過來一樣,握住對方的手,上氣不接下氣的:“去讓人趕緊拿些綁帶過來,還有止血用的藥品,如果有鹽的話……你乾脆去把醫生叫過來!”
“大人!”瓦倫斯按住狄奧多的肩膀:“他已經死了,再多的繃帶也沒用了。”
確實,從左肩到右腰,那一道連鍊甲都被砍成兩段,深可見骨的傷口,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必死無疑的
“死了,對,死了。”狄奧多閉著眼,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轉頭看向旁邊一直站在那裡計程車兵:“你們誰認識他?”
“我們都是一箇中隊的,凱撒!”士兵低著頭回答道。
“那就太好了!”狄奧多露出了笑臉:“那,你們誰知道,馬卡斯他,他幹掉了幾個敵人?”
“呃,這個,不是特別清楚。”士兵吞吞吐吐的,眼神來回的晃動,還不時的瞅一眼狄奧多的臉sè:“應該是三個,呃也有可能是四個!”
“說得清楚點,士兵!正視我!”狄奧多嚴肅道:“到底是幾個?!”
“一個都沒有!凱撒!”士兵瞪大眼睛,朝著狄奧多大聲喊道:“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狄奧多重複了一遍,眼角抖動了幾下,繼續問道:“那他有沒有親人什麼的?旁親也算!”
“沒有,大人,他什麼親人都沒有。他是個孤兒,為了吃上飯才來當兵的,還總是夢想著有一天能成為什麼大人物!”士兵忍不住說道,然後跟了一句:“我們中隊的人,好多也是這樣,也包括我,大人!”
…………
“多謝你的回答,士兵!”狄奧多沉默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給他找一身新軍裝換上,另外去告訴麥希穆斯,給所有的戰死的弟兄都準備一身新軍裝,就說是我下的命令!”
“明白!”
“去,也別忘了你的工作!”狄奧多沒有看他,將手中的馬韁緊了緊:“瓦倫斯,走!”
“明白,大人!”
士兵沒有動身,望著狄奧多的背影一動不動,原本挺拔,不可褻瀆的背影看得有些蕭瑟,滿是泥土的披風比原來顯得更親切了些。
“凱撒!”士兵大聲喊著,喘了喘氣,看著腳下馬卡斯的遺體,又抬起頭:“您是一位好凱撒!”
“我,是的,謝謝你!”狄奧多輕輕揚起了嘴角,還帶著一點自得的笑容:“我親手殺了一個,是親手!”
工作還要繼續,小小的插曲並不能改變多少事情,士兵們把自己的弟兄抬上擔架,不論是死的還活的,傷殘的或是奄奄一息的,總是懷揣著一絲祈求的希望。
戰爭的殘酷包圍著每一個人,在這個時代,即使是小小的發炎就能要了很多人的命,不大的傷亡數字能變得令人恐懼。屍體所汙染的空氣和水更是會造成難以遏制的瘟疫,讓原本就命懸一線的傷員們徹底斷了生機。
無法忍受折磨的人會要求身邊的弟兄給自己一個痛快的,受傷並不嚴重計程車兵都能得到救治和陪護——這是勝利者才擁有的特權,最大程度的減少本方的傷亡,至於戰敗者,他們悲慘的命運將無人問津,只有祈求上天給自己一條活路,或者是個痛快的——這取決於戰爭的慘烈程度,若是碰上比較記仇的,慘無人道的虐殺也並會引起別人的憤慨或是驚訝;而是被當成理所當然。
至於救治,那根本不可能——在資源並不豐富的古代,即使是再仁慈的軍隊,也不可能將珍貴的醫療用品施捨給敵人!
幾乎是沉默的走進了軍營,狄奧多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支著胳膊,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麥希穆斯挑了挑眼角,看了一眼瓦倫斯,可他卻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麥希穆斯?還有帕布留克,昆圖斯,你們怎麼來了?”狄奧多突然抬起頭,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他:“有什麼事情嗎?”
“凱撒。”麥希穆斯整理了一下語言:“我們是來,嗯,向您彙報戰鬥結果的!”
“哦對!是的,是我找你們來的。”狄奧多晃了晃腦袋,用手指使勁的按了一下太陽穴:“我想起來了,是我讓你們來彙報情況的。那麼,誰能告訴我,傷亡情況是多少?”
“六人陣亡,十一名士兵無法再上戰場,輕傷的有一百五十六人。”帕布留克對著手裡的小冊子念道,然後笑著合上本子:“即使是但就傷亡數字,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仗了,大部分傷亡士兵都是被對方的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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