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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古怪的人。沒錯,這裡除了波蒂之外,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古怪。他熱心於波蒂所報道的社會新聞,特別是那些犯罪案件。每次在閱讀完之後,他都會約來波蒂,告訴她自己的推測。奇怪的是,他的推測的確都是對的。因此後來波蒂遇到什麼案件,都會來諮詢他,這讓她獲得了許多獨家新聞。
波蒂離開咖啡店,徑直去了警察局,要到了小夥子的住址。經過幾天的跟蹤,波蒂小姐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老人,跟他彙報情況。
“您真是料事如神,我跟了那小偷幾天,終於找到真相了。我已經完成報道了。您快告訴我,您是如何推測出來的。”
“我也是從一個疑問出發的:小偷為什麼只偷紙幣,不偷硬幣。我在咖啡店門口轉了一圈,發現門口有個郵筒,我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偷事先準備好了一封寫著自己家地址的信封,他偷了錢之後,就把錢裝進信封裡,然後扔進郵筒。這樣一來,即便警察抓到了他,也搜不出贓款。用信封寄錢,硬幣當然不方便。”
“真是太神奇了。我跟蹤了他幾天,終於在一天早上發現郵差把一封很厚的信交給了他。我當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趕快報警,抓了小偷。”
“警察就是這麼無能,一些細節都注意不到。不過警察即使意識到郵筒有問題,也不能立即檢查,因為還沒有透過郵電部門的認可。”老人說完後,便離開了。
無字的遺書
'英國]厄恩斯特·布拉姆
馬科斯·卡拉多斯正在屋後的花園裡散步,突然聽到了用人急促的腳步聲。
“什麼事?跑得這麼急。”
“先生,您的朋友埃德住院了,他的妻子剛剛打來電話,讓您趕緊去一趟,說埃德想見您。”用人喘著氣說。
“什麼?他怎麼會住院了?”馬科斯一邊在用人的攙扶下往屋裡走,一邊著急地詢問。
“聽說他昨天去打獵,結果別人的槍走火,散彈片打中了他。他的兩隻眼睛和腦子裡都有散彈片,已經昏迷十幾個小時了。他剛剛醒來,就讓妻子打電話給您,讓您去。”
“啊!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被這樣懲罰。”馬科斯空洞的眼睛裡流出了眼淚,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經歷。
馬科斯出身名門望族,身價不菲。年輕的時候,他創辦了自己的偵探所,生意很紅火。可是在一次騎馬旅行的過程中,他被一根反彈的樹枝打中了右眼。後來經過庸醫的診治,不僅右眼沒有治好,就連左眼也看不見了。從此之後,馬科斯就只能生活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幸運的是,他是個堅強且樂觀的男人,不僅沒有被厄運打垮,反而更加努力生活,讓偵探所的生意比原先還要紅火。
很快,馬科斯到了醫院,並在用人的攙扶下找到了埃德的病房。
“嘿,埃德,老朋友,你感覺怎麼樣?”
埃德整個腦袋都被紗布包著,但他一下子就聽出馬科斯的聲音,高興地坐了起來,“馬科斯,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如果這次我能活著走出去,以後也看不到你的樣子了。”
“你別這麼說。”馬科斯盡力安慰他。
“我沒有在說笑,有可能還會更嚴重。聽著,馬科斯,我讓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我要寫份遺囑,請你幫我保管。”
“寫遺囑?別這麼想,你會好起來的。”埃德的妻子急忙說道。
“你別插嘴,這裡最想讓我死的人就是你,我一死,你就有大筆遺產可以繼承。我可不會讓你得逞,我要把一部分遺產留給我的弟弟。”埃德生氣極了。
“你不能這樣做,你把錢給他,就是害了他。他是個好吃懶做又貪心的人,你知道的。”埃德的妻子激動地喊叫著。
“你閉嘴,快去給我找紙和筆。”埃德怒吼道。
埃德妻子極不情願地去找護士借來了紙和筆,一邊遞給埃德,一邊嘟囔著:“你都看不見,還寫什麼遺囑。”
“幾個字還是可以寫的。”埃德不耐煩地說,“你最好別走,要看著我寫,否則我可能會把所有遺產都給我弟弟。”
妻子沉著臉,坐在一邊。如果是平常,她早就跟埃德吵起來了,可現在不一樣,她希望分到埃德的家產,哪怕只是一半。
埃德憑感覺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我死後,遺產分我弟弟五千英鎊。”寫好後,他將紙折起來,交給馬科斯,“拜託你了,老夥計。”
馬科斯收起遺囑,放在口袋裡,告辭離開了。他實在不喜歡夫妻吵架這樣的尷尬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