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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約會時間都過了,他還不出來?平常早就該出來了。會不會發生了其他事?此時一個可怕的念頭閃入我的腦海,難道我毀的不是一個人偶,而是一個活人嗎?想到這裡,我害怕極了,趕忙走出草叢,奔向二樓。
我爬上去一看,“天啊!”我驚呼著。我看到地板上滿是鮮血,我丈夫門野的屍體跟人偶抱在一起,他們身上都有血跡,旁邊還掉落著一把家傳寶刀,上面都是鮮血。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為了一個人偶殉情自殺,這說起來太可笑了,可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反而感到難過,想哭都哭不出來。我呆呆地站在那裡,站了好久,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仔細看了看,人偶殘存的半張臉上,竟然有血跡從嘴角流出,就好像是人偶自己吐出來的一樣。人偶的腦袋躺在我丈夫的懷裡,臉上還掛著猙獰的笑容。
人椅
〔日本〕江戶川亂步
佳子每天早上10點多送走丈夫後,就在自己書房裡寫作或是閱讀讀者來信。最近她憑藉幾本著作躋身名作家的行列,聲名幾乎超過了擔任外務省書記的丈夫。
這一天早上,她照舊坐在書房讀讀者來信。儘管信件很多,她還是會認真閱讀每一封信。這些信件有的比較簡短,有的很長,足足有十幾頁紙。可無論多長,她還是會看,但可能不會完整看完。這封信很厚,光看信皮就知道內容很多。她拿在手裡,本來是想大致瀏覽一下,可是誰知剛看了一個開頭,好奇心就被挑了起來,忍不住往下看:請原諒我如此冒昧地給您寫信,我只是想將自己犯下的罪行向您坦白。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過著如同魔鬼一樣的生活,與人世如此近,卻又完全隔絕。這個世界一定沒人知道我都幹了些什麼,也不知道我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那裡出來,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出來。
可最近,我不這麼想了,我想出來,十分渴望回到人世間。我這麼說,您一定摸不著頭腦,看不懂我到底在說些什麼。那麼請您別急著把信收起來,耐心看下去。這樣您會知道我為什麼會寫信給您,為什麼把這些從來沒對別人說過的話說給您聽。接下來,您一定要一字一句看清楚。
該從哪裡說起呢?唉!我離開這個世界幾個月的時間,連下筆都變得艱難了。我想,還是從我原本的生活說起吧。
我是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不是我自謙,是真的十分醜陋,很多人見了我都會嚇一跳。這一點您必須得記好,因為如果您答應我的請求,跟我見面,希望您有個心理準備,不要被我的樣子嚇壞。更何況我最近躲在那裡太久了,樣子更加醜陋,如果您沒有心理準備,被我嚇壞了,我會感到內疚和心疼。
我是個不幸的男人,天生一副醜八怪的樣子。可別看我面目恐怖,內心卻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我對生活的激情。這種激情鼓勵我勇敢生活,常常讓我忘掉自己的醜陋以及渺小、卑微的身份,去憧憬所有甜蜜和美好。哦,我忘了說,我是一個做椅子的匠人,沒什麼社會地位,只是伺候那些有錢人。
這就是我說的不幸,沒有美貌,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我時常在想:如果我是個有錢人,那麼別人一定不會因為我的醜陋相貌而小覷我,也不會刻意避開我;又或者我是個天才的藝術家,特立獨行,才華橫溢,每天沉浸在藝術天地裡,無暇顧及自己的相貌,別人也不會覺得我醜,反而會覺得我長相奇特,渾身散發著藝術家的氣質。可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匠人,一個在木頭和灰塵裡埋頭苦幹的小人物。
不過有一點我十分自豪,就是我做椅子的手藝。我敢拍著胸脯說,沒人會不喜歡我做的椅子,就算再挑剔、再刻薄的人也無法對我做的椅子挑三揀四。因為我手藝精湛,所以很多上流社會的人找我做椅子。那些人可都是有錢人,他們對椅子的細節要求很高,而我總是能滿足他們的各種要求。我做出的椅子,完全是貼合人體構造的,我會琢磨每個資料,讓人坐上去後能感到舒適,能夠放鬆身體。這其中的辛苦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可無論多辛苦,看著自己的作品都倍感欣慰。毫不誇張地說,我欣賞自己的椅子就像雕塑家欣賞自己的作品一樣。
每做好一把椅子,我都會先試一下,哪裡不合適,再進行修改。只有在這個時候,我的生活才充滿了陽光,內心的陰霾才會一掃而光,自豪之感油然而生。我會想,是什麼人會坐上這把椅子?紳士還是淑女?貴族還是富豪?能坐得起這樣椅子的人,家裡一定佈置得十分奢華。牆壁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