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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丹青格教授支支吾吾地什麼都不肯說。
回到慕尼黑之後,丹青格教授終於覺得自己的生活恢復了正常。他的妻子早就去世了,留下蘇珊娜這麼一個女兒,家裡還有一個保姆芭芭拉照顧父女倆的生活。
平靜的日子裡,丹青格教授的腦海中還是不斷浮現那張蒼白的臉。那是一個多麼可怕的跟蹤者呀!每一次想起都令教授心慌意亂,後背似乎隨時都會滲出冷汗來。而有一天清晨,當教授開車去上班時,一輛計程車呼嘯而過,那張可怕的臉又出現了,他從計程車裡探出頭來看著教授,嚇得丹青格立即踩住了剎車。
“這太可怕了!他居然跟蹤我到慕尼黑來了!”丹青格教授坐在車裡,一邊抹著額頭的汗,一邊唸叨著。他決定報警,現在只有這個途徑才可以讓他獲得安全。
警官西貝內德接到教授的報案之後,似乎也非常替他擔心。這個身形瘦小卻非常精明能幹的偵探立即想到教授也許有所隱瞞,他嚴肅地說:“教授,一個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地跟蹤另一個人的,所以我想這其中或許有誤會,或許有隱情。如果你不能告訴我全部的真相,我也無法為你找出解決的辦法。”
丹青格教授嘆了一口氣,說:“想起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我做了五年的隨軍醫生,後來因為厭倦戰爭,我在1945年4月的一天逃離了部隊。在柏林的郊外,我遇到了一個同樣逃離部隊的年輕士兵,我們結伴而行,卻遭遇了蘇聯士兵的攻擊。那個士兵為了救我受傷了。但我為了能夠早日見到女兒蘇珊娜,便拋下他獨自逃走了。”教授說到這裡,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沉吟了半天才繼續說:“我一直以為那個士兵死了,或者被蘇聯人抓走了,直到這一次在萊比錫看到他。為了印證一下,我特意回到當年我們藏身的樹林,想找找線索,可在那裡我又遇見了他!而我離開萊比錫之後,他又不斷出現在慕尼黑,他一定是發現了我,並且來報復我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以任何代價來贖罪。”
西貝內德聽丹青格教授說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教授,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這個人的。”
為了儘快找到給丹青格教授帶來噩夢的這個人,西貝內德展開了調查。而不久之後,丹青格教授卻忽然收到了那個人寫來的一封信。信中明確地說:“你背叛了我,現在你要贖罪!請立即將一萬馬克現金放到我指定的郵箱中去!”
接到信的教授非常驚恐,但他很快就安定下來。他一直都在懺悔自己的過錯,如果有機會可以彌補,對他來說並不是壞事。雖然西貝內德警官一再阻止,但教授還是按照要求將一萬馬克現金放進了那個郵箱。
西貝內德警官說:“既然您決意給他錢,那我就去追蹤取錢的人,也許可以發現一些線索。”
可是警官的如意算盤卻落空了。一直到下午,他才來到教授家裡,告訴他說:“來取錢的人是一個女人,她聲稱有人給她小費,讓她代收一個包裹。而我居然跟丟了那個人!”
這件事過了沒多久,又一個神秘的信封出現了,這一次對方居然要求一萬五千馬克的現金!
“絕對不能每一次都滿足他!”西貝內德警官義憤填膺地說,“這個傢伙太猖狂了!照這麼下去,他的胃口會越來越大的!”
教授卻平靜地說:“這些錢要是可以贖罪,我完全可以支付。不過這一次,我想當面把錢交給他,希望可以和他談一談。”這個願望很快便成真了,當那個人打電話來催促教授付錢的時候,教授提出了見面的請求,而對方也答應第二天晚上十點來會面。
這天晚上,蘇珊娜出門約會,絲毫不知道父親要與一個神秘人會面。她在萊比錫邂逅的青年漢斯發來電報,請她今晚去劇院一起看演出。已經陷入愛河的蘇珊娜欣然前往,讓父親和保姆芭芭拉留在家裡。
快十點了,丹青格教授聽到門口的看家狗叫了幾聲,不遠處的鐵路上正在經過一列火車,發出轟隆隆的巨響。教授撥動對講機,詢問前門的芭芭拉客人是不是到了,而芭芭拉告訴他還沒有見到客人。
剛剛掛掉丹青格教授的對講機,芭芭拉就聽到按門鈴的聲音。她透過貓眼看了看,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站在門口,正是與蘇珊娜有過數次約會的漢斯。他客氣地對芭芭拉說:“你好,教授在等我!”
芭芭拉開了門,請漢斯在候客室等候。這時收音機裡傳來十點整的報時聲,而西貝內德警官也正好趕到了。他看了看漢斯,輕蔑地笑了笑,說:“教授要見的人就是你?”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