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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怕的,沒有人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帶著三位警察樓上樓下搜了一遍,還一邊說,剛剛的尖叫聲可能是我做噩夢發出的,真是不好意思。我還告訴他們,老頭回老家了,要住上一陣子。當然,我一定要帶他們到老頭的臥室去看看,不然會顯得我心裡有鬼。
不僅如此,我還請他們在老頭的臥室裡坐了下來,讓他們歇一歇。我也拿了把椅子,就坐在藏屍的地板上。我一點恐懼感都沒有,因為沒人會發現這麼精妙的計劃。
三位警察顯然被我再正常不過的舉止矇騙了,開始放鬆地跟我交談起來。我們聊著家常,他們問什麼,我都會耐心回答。可沒過多久,我就開始感到不安,臉色越來越蒼白,希望他們快點離開。我的頭開始痛,還伴有耳鳴一樣的嗡嗡聲。警察們沒有發現我不舒服,還坐在那裡聊著天。嗡嗡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卻想著趕快擺脫這樣的不快。那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集中。漸漸地,我明白過來,不是我的腦子或耳朵出了問題。
不用問,我的臉色肯定特別難看,但依然在侃侃而談,甚至還調高了聲調。但聲響越來越大,我該怎麼辦?這聲音就像是低沉的吐氣聲。我開始大口喘氣,越來越難受,但警察沒有發現。我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耳邊的響聲越來越大。我忍不住站起來,煩躁地走來走去,表面上要裝出是因為跟警察爭辯而惱怒。我不停地走來走去,內心越來越焦躁,他們怎麼還不走?此時聲音更大了,為了掩飾我的不安,我開始高聲咒罵,表現出一副他們的觀點把我惹毛的樣子,一邊使勁拖椅子,想用椅子跟地板的摩擦聲來壓住響聲。可這一切都是徒勞,根本沒有用,響聲還在持續變大。三位警察還在有說有笑,他們難道聾了嗎?這麼大的聲音都聽不到嗎?
不,他們聽得到,他們是在嘲笑我,赤裸裸的嘲笑,這比任何刑罰都令人難受。我受不了了,這種嘲笑聲快讓我崩潰了。如果我再不喊出聲來,我一定會死的。聽,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好了,你們這群渾蛋,”我衝著警察狂喊著,“你們別在我面前演戲了,我全都說了,全都告訴你們。就在這兒,撬開這塊地板。這兒,這兒,他那顆該死的心在跳著呢!”
Part 02
驚魂下一秒
一樁謀殺案的殘忍程度讓法官驚呆了,但在“我”的口中,它卻是“我最得意的謀殺”。半山腰上的一片廢墟,綠光、怪煙、鬼魂,恐怖的事情正在發生。地板上,一顆頭顱滾到一邊,臉上竟然掛著恐怖的微笑,這讓人不由得想起了爵士臨死前的話:“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在地獄裡。”自從購買了一顆行星之後,費倫就傷透了腦筋,他發現這顆行星還有一個名字——幽靈五號,那裡究竟發生過什麼……面對這些死亡事件,你是否思考過是死亡吸引了死神,還是死神帶來了死亡?
我最得意的謀殺
〔美國〕安布羅斯·比爾斯
我因謀殺我的母親而被捕,之後在法庭上開始了長達七年的審判。今天在法庭作陳述,當我說完之後,法官驚呆了,他說這是他當開釋法庭法官以來聽到的最殘忍的謀殺案。
我的律師立即站起來為我辯護:
“法官閣下,判定此次犯罪是否最殘忍,要跟他之前犯下的案子相比。如果您聽一下他殺害自己叔叔的手法,就不會覺得這次犯罪有多殘忍了。當然,他殺害他叔叔已經是被定論了,不可能再有翻供的機會。但當您聽完他的陳述後,您就會明白為什麼我的當事人會獲釋。”
我宣誓完畢後,便開始我的陳述:
“我於1856年出生在密歇根州卡拉馬基,父母在當地都小有名氣。感謝上蒼,我父親還活著,這讓我以後的日子沒那麼難過。1867年,我們跟著父親搬到了加州,住在了離黑鬼頭不遠的地方。我父親靠攔路打劫成了有錢人,還開起了一家小店,專門從事一些黑市交易。父親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平常給人的感覺是不怒自威。隨著年齡慢慢大了,父親的戾氣也少了,冷酷的性格里多了一些溫柔。
“小店經營了四年後,有個傳教士來我家投宿,我們接待了他。傳教士沒錢付房費,就傳了一些教義給我們。我們第一次有種重生的感覺,上帝的力量讓我們全家有了新的生活目標。父親派人通知了他的兄弟威廉·裡德利,讓他來管理我們的小店。而我們全家則搬到了幽靈巖,在那裡開了一家名為“聖息瑤琴”的舞廳。每晚在開業之前,我們都會祈禱,像所有教徒一樣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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