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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一段距離,就拿刷子給樹刷點兒油漆。
早在出門的時候,葉飛揚就已經想好了,他要告訴祁叔他有隨身空間,他不會再讓祁叔冒險,他看得出來祁叔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在這個時代,打獵是有損陰德的,註定孤老,所以祁叔至今還是單身一人,如果祁叔肯聽他的勸,一起下山生活,祁叔一定還能娶上老婆過好日子的。抱著這樣的念頭,葉飛揚順著老虎的咆哮聲摸索著前進。
與老虎的咆哮相對應的,是安靜得近乎詭異的山林,平日裡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這會兒一聲都聽不見了,他走了這麼遠一段,竟然沒看到一隻活物!葉飛揚走得雙腿痠軟,只聽那咆哮聲越來越近,似乎下一秒眼前就會出現一隻猛虎!
“嗷……唔……”這一聲長嘯陡然尖銳了起來,葉飛揚心裡一緊,祁叔不會有事吧!當下將油漆和刷子丟盡空間,朝著老虎聲音的方向吃力地跑過去,顧不得腳下那深厚的枯草,抓著藏刀的手越來越緊,關節都泛白。
突然,眼前的景象似乎有打鬥的痕跡,地上的枯葉被踩得亂七八糟,還有一些拖動的痕跡,葉飛揚猛然發現了一支箭,那是祁叔的!祁叔果然是來殺老虎了!他的腳又有些發軟,抓著藏刀的手心滿是汗水,心臟快要跳出來,他不敢去想祁叔現在怎麼樣了,甚至不敢去祈禱!他有些踉蹌地順著那痕跡往前走,四處散落的箭支越來越多,葉飛揚的心越來越緊,對老虎的恐懼早已經被對祁叔安危的關心所替代,又往前走了十幾米,葉飛揚遠遠地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影,他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似乎有根絃斷了,他緊緊地咬著牙,堅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目光朦朧地四處張望了一眼,沒看到那隻老虎,他立刻衝到了地上那個人影的面前,入眼的,是祁叔滿身是血的模樣,葉飛揚抖著手,輕輕放到祁叔的鼻翼下面,感覺到呼吸的瞬間,葉飛揚只覺得眼眶一熱,下一秒,他拖著祁叔進了空間。
葉飛揚不敢挪動祁叔的身體,所幸空間裡的氣溫很合適,他飛快地衝進屋裡,翻出醫藥箱,這一刻,他無比慶幸有個做醫藥生意的舅舅,家裡時刻都備了不少藥。
早已醒來的吉祥歪著頭,好不容易看到葉飛揚的身影,正要哭幾聲抗議,卻看到他從面前來回跑了好幾趟,卻沒理自己,小傢伙撇了撇嘴角,竟沒再出聲。
拿出盆子打了一盆水,翻出一條新毛巾,葉飛揚這才蹲□子,打溼了毛巾,去看祁叔身上的傷,臉上雖然血跡斑斑,但仔細看,只有額頭磕破了一塊,問題應該並不大,葉飛揚輕輕托起祁叔的頭,另一隻手小心地摸索,確定沒有其他傷口,當下稍稍鬆了口氣,拿著毛巾小心的擦去血跡,又拿棉球沾了酒精給他消毒,卻發現傷口仍然不斷往外滲血,葉飛揚知道這是傷口大了的緣故,當下拿了一幾塊小紗布,用力地壓在傷口上,緊緊地包紮起來。
臉上清理乾淨之後,整個人也沒那麼恐怖了,葉飛揚這才來去解祁叔的衣服,衣服有好幾處被撕破了,最觸目驚心的是左肩上的那幾道抓痕,深入肉裡,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解開染滿了血跡的衣服,葉飛揚看到祁叔的胸部和腹部並沒有淤青,想來那衣服上的血跡是肩膀上流出來的,葉飛揚這才敢動祁叔的身體,小心的翻了半個邊,看到他後背的時候,頓時吸了口冷氣,整個後背的衣服都成了碎條,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葉飛揚下意識地去看祁叔的腳,果然右腳也滿是鮮血,拉開褲子一看,四個血洞正往外冒著血。
視線模糊起來,葉飛揚拿手背用力抹去了不知何時留下來的眼淚,咬牙繼續給祁叔包紮,目前看不出問題,身上沒有淤青,骨頭被傷的可能性不大,內臟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皮外傷雖然恐怖,恢復起來卻是快的,比內傷好了不知道多少,葉飛揚拿雙氧水給祁叔清理傷口的時候,不由在心裡慶幸,幸虧他已經暈過去了,不然這還不得疼暈過去!清過傷口之後,葉飛揚噴了很多雲南白藥上去,期間他想把祁叔抱到床上去,可嘗試了之後才發現祁叔雖然體型並不大,但是十分壯實,他沒那個把握一口氣能抱到房裡去,最後,他翻出席子鋪在地上,又往上鋪了兩層軟點兒的被子,然後把祁叔移了過去。
做完這些,葉飛揚的身上早就溼透了,臉上也黏糊糊的,他看著那一盆血水,皺了皺眉,端到老遠的地方,回來給自己匆匆收拾了一番,換上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猛的想起另一件事,連忙又倒了杯溫水,翻出阿莫西林,掰開膠囊,把裡面的粉末倒進溫水裡劃開,又拿了個勺子,小心地給祁叔喂下了,摸摸他的額頭,果然有些燙。葉飛揚又拿了條毛巾出來,在泉水裡打溼了,避開受傷的地方,給祁叔敷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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