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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叔一眼看到正中間供著的靈位,他偏頭問道:“這是?”
“我的父母,就在我來到這裡之前不久去世的。”葉飛揚剛剛磕過頭了,所以這會兒沒動。祁叔聽了,把吉祥塞給葉飛揚,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上了柱香。葉飛揚看著,想起父母,心裡又有些泛酸。懷裡的吉祥瞧見了他每次進來都要睡的嬰兒車,揮著小爪子咿呀叫著,小身子扭啊扭,似乎想去,葉飛揚看著他急切的模樣不由失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把他放進了嬰兒車裡。轉而帶著祁叔去了隔壁的房間。
屋裡的擺設讓祁叔再次驚訝,這些一看便知是居家用的桌椅櫃子,只是卻又跟他見過的全然不同,不僅是樣式顏色不同,連材質都大不相同,他試探般摸了摸他身邊的櫃子,是乳白色的,很光滑,跟木質櫃子的手感相差甚遠。
“這些都是我那個世界裡的東西,當時發了火災,我就把東西都搬到這裡來了。現在你該明白,我說的不是這裡的人是什麼意思了吧?”
祁叔點點頭,葉飛揚不是這裡的人,不是蕭國人,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國家的人,而是從一個未知的地方掉下來的,也許是天上。又往裡面走了幾步,突然發覺身旁多了個人,祁叔目光一寒,幾乎下意識抬手就揮了過去,卻在聽到葉飛揚的驚呼後收回了力道。
“別!祁叔,這是鏡子!這裡面的人是你!”幸虧葉飛揚一直都在盯著祁叔的一舉一動,不然這面鏡子可就要被毀了!
祁叔卻愣住了,那神情似乎被打擊了一般:“你說這裡面的人是我?”
葉飛揚走過去站在他身旁:“你看,這是我,那個是你。”
祁叔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胡亂的紮在腦後,劉海隨意的搭在額頭,濃眉大眼,臉上的鬍子被剪得長長短短,亂七八糟,隱約有一條疤痕從耳根延伸到下巴。他抬起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前陣子方正傑還說他笑起來好看,這幅鬼樣子哪裡看得出好看了!
葉飛揚不解地看著祁叔反常的舉動,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祁叔這模樣,分明是沒見過這種很清晰的鏡子!那如果做鏡子來賣,一定能賺個好價錢!鏡子他是知道怎麼做的,玻璃的一面塗上水銀或是銀就好了,材料都是這裡能買到的,加工起來也不麻煩,就是不知道玻璃水銀什麼的好不好買,至於價格,葉飛揚倒是不是太擔心,等這鏡子做出來,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物以稀為貴嘛!更何況是這種他們從未見過的!不過,在那之前,還得弄點兒本錢出來才行。就是不知道在這裡賣水果蔬菜能不能賣點兒錢來。
就在葉飛揚胡思亂想中,祁叔已經已經恢復了常態,他扭頭不再去看那面鏡子,轉而打量起屋裡的其他東西。最後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排的書櫃上,他走過去,指著那些書問道:“這些,都是你家鄉那邊的書?”
“是的。”葉飛揚走過去開啟書櫃:“這是我父母一生累積的財富,涵蓋了很多方面的許多知識。”
祁叔點點頭,一眼看到了其中一本,心裡有些蠢蠢欲動:“我能看看嗎?”
“你識字?”葉飛揚有些吃驚,他以為祁叔就是個獵戶,沒想到還認識字!
祁叔笑了笑:“當然識字。”說著,伸手取下了那本孫子兵法,正要開啟,卻被葉飛揚按住了,手裡的書被翻了個面:“我們的書是總左往右寫的。”祁叔點點頭,開啟之後才發覺,裡面的字晦澀難懂,不由暗自懊惱自己的舉動太輕率了,所幸這書的目錄極為清晰,一條一條列的明白。祁叔絞盡腦汁辨認了一番,才合上書道:“這兵法並不全。”
葉飛揚這回是真的吃驚了:“祁叔!你竟然還懂這孫子兵法,這書確實不全,真正的孫子兵法很早就失傳了,這只是其中一部分,難道你知道真正的孫子兵法?”
祁叔笑了笑,正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卻猛然想起當年立過的誓言,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含糊道:“我也不清楚,我曾從軍上過戰場,也是聽別人說的,據說有幾十篇,我看這兵法只寫了十三篇,跟他說的不符,所以才想這兵法並不全。”
葉飛揚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他對完整的孫子兵法還是很期待的,單單就這十三篇就已經讓幾千年後的世人趨之若鶩,奉為經典必讀之書,那完整的孫子兵法又該是怎樣的絕世著作呢?
祁叔沒有錯過葉飛揚眼底的失望,心裡愧疚更重,葉飛揚對他坦誠相待,連這種事都要說出來,他卻還要欺瞞,他日若是葉飛揚知道真相,只怕會不認他這個朋友吧。
葉飛揚並不知道祁叔的心思,他指著那些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