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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葉鋒利,包起來免得割傷了手。”足足纏了三層才作罷,轉而又去幫方正傑纏了兩層。
看著祈樹把剩下的又放進懷裡,葉飛揚不由問道:“你自己不纏嗎?”
“我不用。”祈樹說著,將手掌攤開在葉飛揚的面前,膚色偏暗的掌心佈滿泛黃的老繭,如果不看人,光看這手掌,著實不像是一個三十歲的人所有的。
看著這雙手,想到祁樹之前說過他的經歷,葉飛揚的心裡抑制不住地泛起濃濃的疼惜,這人自幼便是吃足了苦頭,至今都沒過幾天好日子,老天爺對他實在是有些不公,動了動嘴角,卻沒有出聲安慰,如今祁樹已經過了需要安慰的時候了,再說什麼就太矯情了。
葉飛揚的心事都放在臉上,祁樹一一看在眼裡,心裡仿若春風拂過,暖暖的,蕩起一圈圈漣漪。
“那最少也要纏上一層才行!安全第一啊。”葉飛揚不容拒絕地說。
祁樹笑笑,順從地取出紗布給自己繞了一圈兒,只是打結的時候一隻手不方便,還是葉飛揚幫了忙的。
整理妥當,三人開工了,葉飛揚彎下腰,左手抓一把草,右手握著鐮刀,熟練地割上去,說到用鐮刀,還是他之前下鄉支教學會的,剛開始那會兒沒少割到自己的手,如今倒也用的有模有樣了。方正傑選了個空地,比劃了一番,隨即跑去拾掇葉飛揚和祁樹身後的草,方方正正地疊在一起。
葉飛揚割了會兒就覺得腰有些酸了,幸虧這陣子沒下多少雨,這荒地裡的土很結實,偶爾有幾隻跳蚤被驚動,飛快地躍走。葉飛揚站直身子,捶了錘腰,抬頭卻看到祁樹竟然一路割了老遠,效率快了他一倍!幾乎一刀下去就割斷了那一把草,動作乾脆,葉飛揚暗自咂舌,這練過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感慨了會兒,葉飛揚也埋頭苦幹,怎麼著也不能比祁樹差太遠了不是。
由於心裡憋著一股子氣,葉飛揚竟跟著祁樹割了許久,方正傑跟在他們身後,來來回回地跑,身上沾了不少碎屑,就連頭髮上也插了幾根細草。葉飛揚看他跑的辛苦,連忙喊住他,順帶把祁樹也喊過來一起休息會兒,其實是他的腰累得不行了,找著藉口讓大家都休息休息。
比起方正傑和葉飛揚滿頭大汗,祁樹只出了一層薄汗,這點農事對他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麼。他抬起手臂抹了抹臉上的汗,拿出竹筒,一人分了一個:“喝點水休息一下。”
葉飛揚坐在草堆上,一口氣灌了大半個竹筒的水下去,往後一倒,躺了下去。方正傑也跑的有些辛苦了,當下挨著葉飛揚躺著。祁樹看著他們懶洋洋不想動的模樣,淡淡地笑了,坐著休息了一會兒便起身了:“今天就先割這麼多,我把地刨一下,你們再歇會兒。”葉飛揚還想起身,奈何腰部痠軟,連帶著全身都使不上力,方正傑就更別提了,小正太只躺了一會兒就累睡著了。掙扎了好一會兒,葉飛揚才不得不放棄,側過身子,看著祁樹在荒地上勞作,舉著鋤頭一下一下把結實的土地翻開,把埋在地下的草根全部都翻出來,葉飛揚看他刨的有些深,那些翻起來的土塊是深黃色的,這種顏色的土壤還是比較肥沃的,況且,他們要明年才下來種植,那麼這一個冬天,可以先施些肥進去,明年種起來就更好了。
這天下午,祁樹名下的10畝荒地整理了四分之一左右,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葉飛揚不想叫醒熟睡的方正傑,祁樹便揹著他,葉飛揚拿著跟老大夫借的工具,兩人踏著餘暉收工回去了。
路上,葉飛揚低聲把自己的打算說給祁樹聽:“祈大哥,那土地翻過之後,我想再施點兒肥,不知道這村裡,有沒有人有多餘的糞便之類的。”
祁樹想了想:“應該有多的,明天我去問問,施些糞便倒是不錯。”葉飛揚笑著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葉飛揚剛醒來就覺得全身跟散了架似地,特別是腰部,完全是麻木的,昨晚回來,吉祥不依不饒,還是祁樹給哄了睡的,他破天荒的睡在床鋪最外頭,結果等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再次看到祁樹近在咫尺的臉,他低下頭,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把跟八爪章魚似地纏著祁樹。葉飛揚著實被自己嚇了一跳,估摸著是平日裡抱吉祥習慣了,也沒留意身旁的到底是誰就習慣性的抱上去了,還纏的那麼緊。
祁樹醒來就看到葉飛揚滿臉通紅躲躲閃閃,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依舊一副無知的模樣,抱起隨後醒來的吉祥親了幾下。等餵飽小傢伙再把他哄睡著之後,葉飛揚才終於恢復了正常,看那模樣似乎也打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祁樹也不說破,照例拿了工具出門,只不過這回,卻多拿了一把斧頭。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