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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傑察言觀色,立刻擠到葉飛揚面前自薦:“葉哥哥,我可以幫你,我會燒飯!”
“不行!”葉飛揚果斷拒絕:“正傑,你還是個孩子,怎麼能讓你做事?乖,你就在這裡照顧祁叔和吉祥,還有兩隻小虎崽,燒飯的事讓我們大人來做。”
“可是……”方正傑擔憂的瞄了眼蕭三,將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讓這位主子燒飯,今晚的飯還真不一定能吃到嘴。
蕭三早已料到葉飛揚會這樣安排,當下並無不悅,所謂不知者不罪,這些帳暫且都記著,等將來他知道了,再一起算也不遲。
見蕭三點頭,葉飛揚起身把懷裡的吉祥放到了床上祁叔的身旁,小傢伙立刻不幹了,咧開嘴大哭起來,想當初,他可是整天都能賴在葉飛揚懷裡的,自從家裡來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人,葉飛揚都不關心他了,一整天都抱不了一會兒,吉祥覺得自己失了寵,這會兒正攢著小拳頭卯起勁兒在哭。葉飛揚心疼卻無奈,最後還是祁叔忍著傷坐起來,把吉祥抱到懷裡哄著才把小祖宗給哄住了。
蕭三斜眼看著祁叔懷裡的小傢伙,明明眼角還掛著眼淚,居然還能咯咯笑得那麼若無其事,忍不住哼了聲:“小娃兒是不能寵的,一寵就翻了天。”剛說完就被葉飛揚推著出了門。
“你小聲點兒,吉祥聽得懂話,別又把他惹哭了。”葉飛揚小聲地叮囑,眉宇間卻帶了點兒得意自豪,彷彿吉祥聽得懂話是件很值得驕傲炫耀的事兒。
蕭三忍了又忍,才又哼了一聲:“我沒燒過飯,到時候煮壞了別怨我。”
“我知道你不會,沒事,我會教你的。”
房間裡,方正傑爬到炕上,一面瞅著祁叔的臉色,一面心癢癢地伸出手指輕輕去戳吉祥的臉蛋兒。吉祥心情本就不好,被戳了兩下就不耐煩地皺了眉,嚇得方正傑立刻縮了手再也不敢碰了。
“祁大人,主子不會對葉哥哥不利吧?”方正傑對此很憂心,那位主子行事一向都是喜怒無常,前一刻還笑眯眯誇你,下一刻就能讓人打你板子,方正傑可見過好幾回了。
祁叔拍了拍吉祥的後背,看著面前皺著臉的孩子,不由笑了:“所謂不知者不罪,至少眼下他是不會對飛揚怎麼樣的。他之所以來,不過就是好奇,等過幾天呆膩了自然就會走了,你不用太擔心。”
方正傑愣愣地看著祁叔,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祁大人,難怪師父常說您是個美男子,原來竟是真的!”這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好看,跟平時板著臉全然不同,只可惜,下巴到右耳根處有條淺淺的疤痕,不然會更好看。
祁叔笑容一頓,繼而不動聲色地套話:“哦?想必不是什麼好話。”
“不是的!”事關師父的名譽,方正傑急了:“師父都是誇你呢,說祁大人您當年中武狀元遊街的時候,幾乎全京城的姑娘都出來看您呢!只可惜祁大人您不喜歡女人。”
最後那句話似乎觸動了祁叔的某根弦,他略微垂下眼瞼,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哀傷。
正自顧說得起勁兒的方正傑沒有留意到祁叔的不對勁兒,還在繼續誇著:“剩下的是哥哥們跟我說,他們說您十七歲便率軍出征,還曾單槍匹馬衝進敵營一刀斬下對方將帥首級,簡直就是個神!可惜那次被人在臉上砍了一下,不過父親說過,上過戰場的男人若不帶著些疤痕,那便不是個真正的男子漢!”熱血小少年方正傑的臉上滿是敬佩,卻沒有留意到對方並沒有聽進去。
年少輕狂,縱然馳騁疆場未嘗敗績又如何?縱然平步青雲備受聖寵又如何?縱然俊美無雙名動天下又如何?莫大的榮耀擺在面前,那個能與之分享的人卻已不在。
祁叔還記得當年,那人衣炔飄飄,眉宇間一股冷傲:“這天下與我,你只能擇其一。”當年,聖職下,他毫不猶豫選了天下,那年,他十七歲。然,三年後,當他擊退外敵,凱旋而歸,那人卻只留下一座墳冢。
另一頭,葉飛揚頭大無比,他切傷的是自己的食指,但方正傑似乎打定了注意不讓他再幹活兒,所以那紗布幾乎纏滿了整個手,所以他只能靠右手。
熬玉米排骨湯還好說,先前的玉米排骨什麼的都準備好了,湯也熬好了一大半兒,剩下的只要把玉米丟進去就可以了,這種事兒,他一隻手能幹得過來。
可是其他的菜就沒這麼方便了,最起碼要切啊!葉飛揚把豬內臟拿出來,讓蕭三切,卻沒料到他居然反應這麼大。
“你居然連這種東西都吃!”蕭三滿臉不可置信,身子更是已經退出好幾大步。
葉飛揚就不信他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