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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勾起嘴角,掩去眼底的那一抹黯然。
知子莫若母,太后看著自家的兩個兒子,哪裡會猜不到他們的心思,暗自嘆了口氣。轉頭看著吉祥,小肌膚水嫩嫩的,稍稍的一碰啊,就能碰出個紅印子來,大眼睛水潤潤的,五官更是漂亮,這長大了還不知道有多俊美!只可惜啊,這麼聰明漂亮的孩子怎麼就不是他們皇家的呢!偏偏讓祈樹給搶了先,撿去認了兒子!要不是看祈樹是國家功臣,她還真想把這孩子給強要過來!
……
這一邊,等暗衛首領也走了之後,祈樹才開始跟葉飛揚說軍中的情形,原來那夏副將當年就是祈樹麾下的將士,論功行賞時,祈樹上的摺子不偏不倚,那一次,皇上封賞了不少士兵,那夏副將便是當時被提攜起來的,他對祈樹的敬重數十年如一日,哪怕是在陳將軍手裡一直不得重用,也無絲毫怨憤,此次祈樹重執兵權,自然是要做一些調整的,便將夏副將一眾人提了上來,而原本陳將軍的心腹則被將為了參將,也就是今日在帳篷外跟夏副將叫囂的黑大個兒。
葉飛揚雖然不太懂打仗的事兒,但是也知道,臨陣換帥不是好事兒,更何況祈樹已經十年沒露面了,將士們知道他是一回事兒,信服他卻又是另一回事,再加上原本陳將軍的一眾心腹也還在軍中,自然是會對祈樹有所排擠。心裡對祈樹的心疼更多了一分,在這樣的環境下,祈樹還能一路凱旋,可見他的本事!只是,祈樹的這次重傷,到底是內奸所為,還是陳將軍的心腹趁機報復,還不得而知。
想了想,葉飛揚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給祈樹聽了,祈樹淺淺地笑著:“飛揚,想不到你竟能想透這些。”
“我這也是從書裡看到的。祁大哥,這陣子你辛苦了。”
祈樹笑道:“有何辛苦?比起當年,我浴血奮戰一刀一槍拼出前程,如今這點事又算得上什麼?更何況,善用兵者,必通御人之術,他們服不服我不重要,只要能達到我預期的目的足矣。”
葉飛揚還是頭一次聽祈樹說這些,隱約覺得此刻的祈樹與往日有些不同,雖沒有神采飛揚的感覺,卻隱隱透出自信驕傲的意味。葉飛揚定定看了會兒,這才輕哼一聲:“還說不辛苦!都受傷快要死掉了!”
聽著這帶了些許撒嬌意味的責怪,祈樹笑的很滿足:“有你在,我哪裡會死?”
葉飛揚瞪了祈樹一眼,轉身去端了那碗稀飯,往裡面加了些鹽:“來,吃些粥。”
祈樹皺了皺眉:“肩膀一動就疼。”
看著祈樹墨黑的眼底透出來的一絲期望和隱約的笑意,葉飛揚默默地妥協了,微微紅著臉,一口一口餵了半碗稀飯給祈樹。
吃過後,揭開祈樹肩膀上的淤泥塊兒,傷口四周已經起了細細的皺,傷口裡的肉色已經恢復正常顏色,看不到之前中毒的跡象,葉飛揚拿出老大夫給他的極品傷藥,小心地儘可能放輕動作的塗在祈樹的傷口上:“祁大哥,你忍著點兒。”
“不疼的,你只管上藥。”祈樹神色如常。只是當葉飛揚把傷口全部都上了一遍藥之後,才看到祈樹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默默地收起瓷瓶,葉飛揚又去打了盆清水,給祈樹擦身子。祈樹輕輕抓住他的手腕,輕笑道:“我這個受傷的人都沒哭,怎的你這個當大夫的卻哭了。”
葉飛揚紅著眼圈兒,緊緊地咬著唇,他只恨自己沒用,不能幫祈樹治好傷口。祈樹哪裡看不出葉飛揚的心思,輕聲勸道:“真的不疼,別難過。”葉飛揚悶悶地點了點頭。
祈樹又這般裝睡了兩日,期間,那個黑大個兒又來鬧了兩回,夏副將是每天要來個兩趟的,面上越來越凝重,語氣也漸漸有些急切:“葉公子,將軍他,他還是不能醒來嗎?”
自從聽祈樹說夏副將是個耿直漢子,絕對不是陷害他的人之後,葉飛揚對他的印象就直線上升,對於每天都要欺騙他感到十分的過意不去:“都是我不好。”
“別別!葉公子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只是擔憂祁將軍傷勢,並無其他意思!自從您來了,將軍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太多了!”很顯然,夏副將誤會了葉飛揚愧疚的神情,以為他只是自責沒能讓祈樹清醒過來。
又過了一日,老大夫終於來了,只是那風塵僕僕的模樣竟比葉飛揚之前來時還要憔悴。夏副將連忙把老大夫請到祈樹的帳篷裡,不多時便離去了。
第二日一早,萎靡多日的軍中一片歡騰,就連之前一度互看不順眼的兩派陣營也不在針鋒相對,互相彈冠相慶。
這一切,只因為,他們戰無不勝的祁將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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