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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老大夫拿著不少瓶瓶罐罐在交代祁樹,想必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早早的就備好了這些傷藥,劉大人在一旁並沒有,揹著手,神色間是難得的嚴肅,方正傑倒是很激動,在他看來,祁樹這樣厲害的大將軍就應該去戰場上殺得敵人片甲不留才好!
等老大夫交代完,劉尚書才不緩不急地開口:“你此去邊疆,要多加小心,那陳懷年帶兵十年,你此番頂替,必會有人心生怨憤猜忌,你須暗自提防。至於飛揚和吉祥,你且放心,有本官在一日,必保他們安然無恙。”
祁樹一揖到地,行了個大禮:“多謝劉大人。”
劉尚書安然受了他這一拜,這才點頭:“去吧。”
“是!”
葉飛揚站在自家門口等著祁樹出來,門外已經有人連夜送來了駿馬,不多時,祁樹就躬身從隔壁小院子裡出來了,葉飛揚望著他,沒有動彈,也沒有說話,到此時,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怕開口就是要挽留。祁樹自然也是明白這道理的,他站在葉飛揚身前,兩相對望,卻誰都沒有開口。
“哇……啊……”一聲清亮地哭聲從屋裡傳來,打斷了兩人的離愁別緒。葉飛揚回過神,正要進屋去看看,卻見虎崽們叼著吉祥跑出來了,吉祥穿著一套薄薄的單衣,被老虎叼著後襟,露出一小截兒圓滾滾的肚皮,兩條腿兒在半空裡胡亂蹬著,撇著小嘴兒大聲的哭。
葉飛揚咯噔一下,連忙把吉祥抱起來,這一大清早的天氣還是很涼的,這小傢伙就這麼出來可要著涼了,正想把他抱回屋,卻見吉祥扭著身子朝祁樹撲,嘴裡叫著:“爹,爹,啊……”
祁樹哪裡忍得住,一雙大掌把吉祥接過去,抱在懷裡好一通親,這柔軟可愛鬼靈精怪的小傢伙似乎更讓人牽掛,此番出征,再回來怕是小傢伙都能滿地跑了,作為父親,不能親眼見證孩子蹣跚學步,那是何等的遺憾。
吉祥紅著眼圈兒,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亮的淚珠,撇著小嘴兒一遍遍喊著平日裡怎麼哄都不肯說的“爹爹”,生生把祁樹一顆鐵血丹心喊成一汪清水。
“吉祥乖,好好聽爹親的話,爹爹很快就會回來的。”
吉祥抓著祁樹的衣襟不肯鬆手,葉飛揚的眼圈兒也紅了,上前一步,狠下心腸不顧吉祥的哭泣把小傢伙從懷裡拉了出來,聲音哽咽:“快走吧,再拖著吉祥會著涼的。”
祁樹深深看了葉飛揚一眼,霍然轉身,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葉飛揚被揚起的塵土嗆得咳嗽,咳嗽聲一直不止,漸漸地,眼淚都咳出來了,卻猶不自知,兩隻虎崽門昂起腦袋看了看葉飛揚,又看了看祁樹遠去的方向,似有些迷茫,然而下一刻,卻一前一後極有默契地朝著祁樹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葉飛揚沒有阻攔,也阻攔不了,他也曾跟祁樹提過,讓他把虎崽們帶去助他一臂之力,只是祁樹說,在戰場上,刀槍無眼,虎崽們反倒施展不開,還易受傷,若是傷痛了眼,最後不分敵我一通亂咬,那就與送死無異了,聽的葉飛揚一陣心驚肉跳,當即便不再想這些。
吉祥抓著葉飛揚的衣襟,癟著嘴可憐巴巴地望著祁樹離開的方向,心裡只想著這位爹爹要好久好久都不回來了,再也沒人給他拋高高,再也沒人做難吃的東西他吃了,再也沒人跟他說以後要讓他當小將軍,這一想,小傢伙的眼淚又出來了,哇的一聲哭的不依不饒。
葉飛揚猛然想起懷裡的小傢伙穿的是多麼的單薄,在這晨風中吹了許久,赤著的小手小腳凍得冰涼,怕是會生病!當下顧不得離別傷感之情,連忙轉身跑回屋裡,把吉祥放到還有些溫度的被窩裡,親了親他的小臉兒:“乖,不哭,我去給你燒熱水洗個澡。”說完,在吉祥的哭聲中小跑到後院兒廚房裡,廚房的幾個炤孔,葉飛揚始終留著一個時刻溫著水,就是為了給吉祥洗澡用的,這會兒正合適,舀了一大桶出來,拎到屋子裡,卻看到方正傑過來了:“葉哥哥,我聽吉祥哭得很厲害,所以就過來看看。”
“嗯,剛剛抱他出去跟祈大哥告別,結果手腳有些涼,估計是凍著了,我想給他洗個熱水澡。”
方正傑連忙跑到床邊,把手搓熱了,伸進被子裡,摸了摸,認真道:“是有些涼,可以洗個澡,再喂些溫開水就好。”
葉飛揚扯出一絲笑容:“正傑越發有大夫的風範了。”
方正傑被誇讚,高興地紅了耳朵尖兒,連忙跑前跑後幫葉飛揚拎水搬大木盆,倒好水,調了下水溫,比常溫高了一些便作罷,小寶寶對體溫的調控能力不如大人,太燙的水反而不好,弄好這些,葉飛揚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