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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放在別人身上多麼的正常合乎清理,出現在形象已經神化趨向聖人的桔梗身上都是難以接受的。就像一張潔白無瑕的白紙,只要出現一個小小的墨點就會被一眼注意到,清晰可見。
所以楓無法接受,她心目中完美的桔梗姐姐竟然會滿腔怨恨的以妖怪之軀復活,就像她曾經淨化過的惡靈一樣向活著的人復仇。一直一來堅持的信念受到極大的動搖,不禁陷入死衚衕。
楓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別人,她已經過了那個會迷茫的向人訴苦的年齡,一腳踏進棺材的高齡,風燭殘年,人老了,思維就容易往悲觀路上走。沒有人開導她,楓也不向任何人露出心聲,就這麼悶在心裡鑽牛角尖,越想越悲觀,懷疑起自己堅持的信念是不是錯的。心靈混亂迷茫,找不到答案,所以,楓下意識的拒絕相信復活的真的是桔梗。
那個只是鬼婆製作出傀儡,有著桔梗姐姐的外貌以及記憶而已,桔梗姐姐已經在五十年前死去……這樣想的話,混亂迷茫的心靈就會安定下來,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桔梗完美的形象就不會有一絲瑕疵,她也就不必再鑽牛角尖,在風燭殘年的最後時光懷疑起過去堅持的信念。
老了代表很多,代表已經不再年輕,代表即將逝去的脆弱,也代表楓有了一般老人有的毛病,頑固。她不願相信自己過去的信念是錯誤的,她已經沒了那個心力推翻過去的認知重新建立。
半腳踏進棺材的她未來在一點點倒計時。
“葵姐姐……”盯住搖曳的火焰,好半晌楓才低低的開口,但出聲喚道後她張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桔梗的崇拜憧憬絲毫不曾減少,隨著年事已高更有了深深的敬重,不是冥頑不靈的不肯幡然醒悟,而是沒人能開導她。犬夜叉不可能,他自顧不暇,而且也沒那個能耐,戈薇不可能,她對桔梗又不瞭解,對楓心中的苦悶迷茫更是半點不知,雖說頂著桔梗轉世的稱號,但要當知心姐姐還差遠了,楓是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心中的迷茫混亂。七寶直接排除,不用想了,彌勒會動腦子,但輩份不足,連對戈薇都不說的心裡話怎麼可能對她說,珊瑚更加不可能。和村裡還活著的老人說吧……作為倍受村民尊重依靠的巫女,楓已經習慣了什麼都自己扛著,因為她是村民的精神支柱,就像桔梗曾經說過的,她不能迷茫不能軟弱。
“楓,怎麼了?你不是最憧憬崇拜桔梗的嗎?”花曉葵不會讀心術,無法得知楓複雜的心理活動,她只知道楓在猶豫遲疑。“跟桔梗生活的日子,從出生算起,也不足你單獨一人生活的五十年的五分之一,我能理解你的心中可能會有迷茫會有遲疑跟猶豫,但是楓,桔梗的時間停留在了死去的那一刻,即使你已經蒼老了,在桔梗的心目中,那份親情沒有任何變化。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猶豫什麼,因為桔梗以妖怪之軀復活跟你的理念悖逆還是其他什麼。我只想說一句,無論如何,桔梗首先是你姐姐。”花曉葵滿臉嚴肅,以巫女的出發點,最能令楓介懷的大概就是桔梗現在的軀體是妖怪。
桔梗首先是你姐姐…………
是你姐姐……
腦海迴盪的話只有簡短的一句,卻叫楓心頭纏繞的迷霧魔障煙消雲散,迷茫的眼神逐漸堅定。
對,葵姐姐說的沒錯,不論是優雅強大的近乎完美的桔梗姐姐,還是充滿怨恨回到這個世界的桔梗姐姐,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她一直崇拜敬重的姐姐,唯一的親人。她不應該把自己的幻想強加到桔梗姐姐身上,甚至在發現有不符之處後下意識拒絕接受,否認桔梗姐姐的復活。
現在只有花曉葵能開導楓,也只有她有資格那麼做,而花曉葵的話無疑是成功的,簡短的一句喚醒了楓,引她走出死衚衕。最為崇拜敬重桔梗的楓,因為這份憧憬而陷入迷瘴,也因為這份感情走出來,她只是缺乏適合的人開導罷了。
看見楓眼神的變化,花曉葵就知道她已經想通了什麼,鬆一口氣。“你想通了就好,我可不希望過去五十年後聽見楓的嘴巴里說出叫人不開心的話。桔梗就是桔梗,只不過是身體變成了陶俑而已,頂著妖怪的殼子也沒什麼!”
“只怕……我已經叫桔梗姐姐傷心了……”楓苦笑著用木棍撥一下篝火,眼底映出搖曳的火焰,“我老了,染上了老人常有的毛病,容易放棄,也容易想的悲觀……”滄桑的目光感嘆的仔細打量一番花曉葵的面容,眼底爬上的無限悵然讓花曉葵一陣鼻酸,“年輕真好……有許許多多的可能,充滿活力的不止是**,心靈也是那麼的活躍,充滿生機。”
“……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就是因為這麼沒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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