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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詩艱難的喘息著,蒼白的臉上早已是冷汗淋漓,要是在不接回去,恐怕這隻手就要廢了,再一次按上那隻痛的要命的左手,右手慢慢的試探性的揉搓著,火辣辣的劇痛下,她那隻被生生折斷的左手終於是接回了原位,只是沒有藥的話,又怎麼能消腫止痛呢?這隻手得猴年馬月才能恢復正常啊?
“主子?”冰兒被剛才的那一切給驚呆了,她竟然不知道這位雲主子居然還精通醫術。
“把鏡子拿過來。”雲錦詩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也許看到了容貌就會想起自己是誰了吧。
雲錦詩顫抖著手把鏡子從冰兒的手裡接過來,冰兒則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主子的臉色變化,不知道她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讓人詫異的舉動來。
好陌生的一張臉啊,雲錦詩滿臉的失望,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這只是一張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臉,基本上不會引起人的任何聯想。
雲錦詩抱著懷裡的銅鏡,眼睛一閉,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她到底是誰,為何如此苦命,本是新婚之夜,卻要割腕自殺,還被人那麼殘暴的虐待,額頭也破了,手腕也斷了。一個連自己是誰的人都不知道,還不如干脆死了算了,還可以少受幾天的罪。
“主子,你還好吧,不要嚇冰兒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雲錦詩,冰兒不禁頭皮一陣發麻,她家的雲主子不會是有個好歹的了吧。
“冰兒?”雲錦詩突然“噌”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拉過冰兒的手,看著她單薄而瑟縮的身子。
“主子,您這是?”冰兒不禁吞了吞口水,這位雲主子的行為實在很是怪異,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些什麼。
“冰兒,以後我們就相依為命吧。”雲錦詩突然眼眶一紅,緊緊的抱住冰兒略顯單薄的身子,淚水刷的一下奪眶而出。
這世上天大地大,可是偏偏她卻像是孤魂野鬼一般,沒有身份,沒有過去,讓一切都從今天重新開始吧。
“相依為命……”冰兒的口中喃喃低語著,她從小就被買做丫鬟,其間也伺候過許多的主子,可是雲錦詩卻是第一個對她說相依為命這四個字的人。
“對,沒錯,相依為命。”為什麼她一睜開眼就遇到了那麼多殘酷的事情,面對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雲錦詩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相依為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們只有相互扶持,才能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冰兒,你家主子我現在要溜出王府去!”看著鏡子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自己,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臉色很是蒼白,但是眼神已經不再空洞,而是多了幾分光彩。雲錦詩轉過身,看向身後拿著梳子的冰兒,靈動的眼神中閃著聰慧。
無論如何,既來之則安之,從昨天的情形來看,她是把那個男人氣的不輕,那男人也是把她恨得牙根都癢癢了。**了她不說,還硬生生的折斷了她的手腕,與昨晚的驚恐相比,她現在已經淡定了許多,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醫治她的手腕。
冰兒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大眼睛不安的瞄著雲錦詩,吞了吞口水,拼命的勸阻道:“主子,現在雖說咱們被王爺貶進了後院,可是您的身份依舊是王爺的側妃啊,是不能私自出府的,要是被王爺知道了,估計咱們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什麼該死的側妃,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平白無故的受了這麼多的屈辱和折磨,現在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承受那麼多的痛苦?一想到這些,雲錦詩的臉上就籠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憂鬱。
雲錦詩那份不經意的失落感染到了冰兒,她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幕,鼻子一酸,“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主子,都是冰兒不好,冰兒沒能保護好主子。”
“冰兒,不要哭呀,你一哭搞得我也想哭了。”雲錦詩的眼睛一陣酸澀,她努力的仰起頭,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然後站起身,雙手叉腰,壯士出征一般的脆聲說道:“冰兒,走,我們出府!”
“主子,不行啊,沒有王爺的允許,您怎麼可以隨便出府呢?”冰兒一把拉住雲錦詩的手,一邊哭一邊哀求著。
“啊!痛啊!”冰兒碰到了雲錦詩剛剛接好骨的左手,這一下把雲錦詩痛的大叫起來,剛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一下子又流了出來。
一時間,這主僕二人是抱頭痛哭,悽慘的哭聲從後院的這間不起眼的破舊的小屋裡傳出,所以路過的僕人和丫鬟都忍不住嘆息搖頭。
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這位新嫁過來的側妃會這麼的可憐,新婚之夜就被王爺丟進破舊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