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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說話,皇后跌坐在鳳椅上,一臉的神傷,難道真的錯了?
祁彥琛一句話都沒有說,橫抱著蘇瀾依快步走出了暮荷宮。他要趕快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他要帶她去溫暖的地方療傷,他要帶她走……
蘇瀾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時分了,什麼時候了?
手指好痛!蘇瀾依艱難地坐起身,發現手撐著自己起來的時候,從指尖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這是怎麼回事?頭也好痛!自己只記得自己原本是在蘇家畫設計圖的,可是後來宮裡來人了,把自己叫走了,然後是皇后……
啊——
蘇瀾依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
這時房門推開來,是冬兒。
“啊!小姐!你醒了啊!你終於醒過來了!”
冬兒看見蘇瀾依已經醒過來了,一臉的雀躍,把端來的洗手盆草草放在了案臺上就衝到蘇瀾依面前來。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嚇死冬兒了!王爺把小姐抱回來的時候,小姐……”
冬兒說到這裡就沒說了,眼裡是沉痛的色彩。
“誰把我抱回來的?”
蘇瀾依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好些沙啞,看來這次是傷到了…… 不過自己不是明明在那個陰暗的地牢裡面的嗎?然後來了一堆太監要審問自己,然後就是那慘烈的刑罰,她只記得有一個人……
“是祁彥琛救我回來的?!”
蘇瀾依驚訝地大叫起來,這一聲大叫倒是讓那冬兒狠狠嚇了跳,這像是一個重病的人麼?怎麼小姐昨天還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今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我。”
正說著,祁彥琛從外面走了進來。冬兒見到他,俯身行了禮就拿著水盆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蘇瀾依和他兩個人。
“呃,那個……謝謝你,我,那個,謝謝。”
蘇瀾依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似乎這些天來,自己僅有的兩次遇難都是他挺身而出來救自己的呢,這是巧合麼?還是緣分?
“蘇瀾依!”
正想著,蘇瀾依突然聽見對方似乎是帶著些怒氣的聲音。呃?怎麼了?這年頭還有人道謝也要來算賬的?於是她抬起頭,正對上那雙充滿憤怒的紫色眼眸,只是蘇瀾依在那眸子裡發現,竟然還有一絲,心疼?
下一秒,蘇瀾依的頭就靠在了一個厚實溫暖的肩膀上,他……
“明明是我,因為我,她才會抓你進去,因為她才那樣審問你,因為我……”
祁彥琛還沒說完,蘇瀾依就從他的懷裡抬起頭,她的眼神清澈淡然,坦蕩蕩的依然是俏麗的神情。她對著他眨巴著眼睛,很嚴肅很嚴肅地說道。
“祁彥琛,你知道有一種愛是從來不被發現的麼?有一種愛,它從來不被人發現,可是它卻真真實實存在著。它在時刻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它把你烙印到了它的心裡去,可是它從不開口說什麼。它偶爾會用一種極端的方式表現,偶爾用冷漠的言辭拒絕,可它卻是真真實實愛著啊。祁彥琛,你知道麼?”
蘇瀾依說起話來很慢很慢,但是很堅定,她盯著那雙紫色的眼眸,不離。
祁彥琛有些愣神,看著這個受了傷還要為別人辯解的小女人,她真是那個在那些刑具面前死活都不肯流一滴眼淚的倔強的人麼?
“祁彥琛。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有這樣一種愛。只是你無法發現而已,錯不在她。只是在愛,可是愛本沒有錯。所以沒有誰對誰錯,祁彥琛,不可以去傷害她。不可以,知道麼?”
儘管身上心上還是很疼很疼,可是蘇瀾依始終沒有叫出口,她知道皇后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要保護祁彥琛而已,皇后沒有錯。只是她不肯低頭罷了,招惹來一頓皮肉之苦,她不怪誰。
這個小女子呵——自己真是對她無可奈何了。從把她抱回來就一直擔心著,這樣的刑罰她會不會挺得過去,誰知道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竟是為那個傷害她的人辯解……她的手難道真的一點不疼嗎?
“蘇瀾依,疼的時候要叫痛,你知道麼?”
祁彥琛深深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蘇瀾依的話,反而是修長的手指撫上瀾依此刻包紮好的手指處,很輕很輕地說道。
這下蘇瀾依真的忍不住了,她一直以來偽裝的堅強瞬間在這句話面前決了堤,真的很疼,很疼,疼到心都碎了。
祁彥琛心痛地看著蘇瀾依大滴大滴的眼淚不斷往下落,他知道,他心疼了。
一把扳過她的肩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