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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朱不覺吃驚,府中何時來了這樣一號人物,莫不是……父親又荼毒誰家女子了?
若是孟老爺得知長女心中是這想法,真得活活吐出三升老血——做孽啊!
孟朱收斂了神色,由丫鬟領著進門,一隻腳剛踏過門檻,那陌生女子便滿臉歡喜地笑道:“是孟小姐來了吧?果然是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好一個清麗脫俗的美人!”
孟朱朝她行了個見客禮,口中萬分道謝,心中卻不以為然:如此描述放之四海皆可,是否真心夸人就不得而知了。
她還在暗自腹誹,卻聽孟老爺越發開懷地笑了起來,笑得鬍鬚亂顫:“大皇子妃過譽了,犬女姿色平庸,今日能入大皇子妃眼,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大皇子妃?她來做什麼?與我何干?諸多疑問在孟朱心中盤旋,叫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耐下心神聽他們繼續交談。
開始不過是繼續誇讚孟朱的美色——雖說她認為那些美若天仙的詞兒多半與自己無關,但身為女子,聽到如此誇讚的話,還是心花怒放,不由暗喜。
然而暗喜不過片刻,她卻差點咽過氣去。
只聽大皇子妃言笑晏晏道:“若是如此,這便說定了,一會兒我去母后那請來懿旨。蓮伊先在這裡恭喜孟大人喜得佳婿了,聽相公說,秦公子可是人中龍鳳,謀略過人呢!”
孟朱一聽,心頭像是千萬只螞蟻爬過,又像萬爪撓心,更像被開水燙到,一時間坐立難安起來。
謠言已然傳出去了,怎地中途殺出個大皇子妃竟然插手自己的親事?她說母后,說懿旨——
蒼天,難道真避不了與秦珏那廝的姻緣?
孟朱眼角一壓,心中有了計量,待大皇子妃走後,立刻跪地行大禮,道:“父親,女兒的親事可否再做計議?山陽道人法術高超,他的批命不可不信,若是……”
孟老爺大手一樣,虛扶著孟朱起身,奈何女兒太過倔強,硬是跪地不起。他微怒,抬高聲音道:“真不知該說你是謹慎還是……”怯懦二字他還是生生嚥了下去,心想著:畢竟快成為他□了,總該給她留些面子。
於是他頓了頓,語重心長道:“批命一說你自不必擔憂,方才大皇子妃與我已然去過山陽道人那裡,道人稱你倆是天賜姻緣,先前是時機未到這才叫烏雲擋住紅鸞星。如今烏雲過境,當守得雲開見月明。”
孟朱哪裡聽得這些虛無的話,她緊咬住牙關,恨不能扒了山陽道人那廝的皮——他竟暗中使了這麼一招。
什麼烏雲擋住紅鸞星,什麼守得雲開見月明,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秦珏若是好姻緣,我當日又如何會命喪荒野?
一口怨氣慪上,孟朱重重地磕了一下頭,聲音因為氣憤也開始顫抖:“父親,女兒還是覺得不妥,若是來日烏雲再次來襲,豈不是秦府之人皆要因女兒而亡,若是到了那時,只怕您也脫不了關係罷!女兒如今更擔心山陽道人是否存心糊弄您了。”
孟老爺震怒,一掌拍在案上:“胡說!當日批命算的是你與大公子的因緣,如今卻是與二公子,存了變數自然是天經地義的,倒是你這丫頭竟然出口汙衊道人,實在是……大逆不道!”
嗡的一聲悶響在腦中撞開迷霧,孟朱已經出離詫異了。父親帶著怒氣的話一遍遍迴盪在耳邊“如今卻是二公子,如今卻是二公子,如今……”
當下她痴痴地竟不知該哭還是笑了。
而面上卻是——她感慨地嘆了一聲,狀似萬分無奈地道:“女兒終生大事,但憑父親做主,若是父親覺得妥當,女兒……”說著還抽噎了幾聲,才繼續,“女兒定當從命。”
此言一出,孟老爺面色稍霽,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幾句才讓她回屋去。
綠腰聽聞此事,大呼詫異。她一路上跟著小姐,瞧著小姐臉上陰晴不定的模樣,饒是心裡有千言萬語也只得暫時壓下。
等回到屋子,她將門關好,這才開口:“小姐,怎地有這般怪事,您與大公子可是祖輩們指腹為婚,雖說未曾有媒妁之言,卻也有父母之命。如何能輕易換成二公子?而且奴婢聽說二公子弱不禁風,怕是個……”
她及時收了口,這才把“短命的主”四字往肚裡咽,卻見小姐猶自出神,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架勢。
綠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憐憫地看著孟朱,輕聲道:“小姐,何其苦命。若是日後早早守了寡,日子該何其難熬……老爺也真是的,怎能這樣就輕易允了,真真叫人心寒……”
孟朱驀地抬起頭,挑眉,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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