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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下,順了口氣才道:“老子決計不會動皇宮裡的人,你若是敢支使我犯那誅九族的事,老子今日就回老家種田去,大不了讓貪官的爪牙抓住。”
秦珂抬頭,指著方才陸沛跳下來的時候弄破的屋頂:“離開之前記得將屋頂補好。”
陸沛何其無奈:秦珂這廝不是人,竟這般無情無義,老子的命是他救的,他都不知道心疼心疼,非得逼老子去幹那檔子事兒嗎?蒼天無眼啊。
不過陸沛大概是想多了,秦珂要他做的不過是去酒肆喝酒。
果真是喝酒,卻還附帶了另外一件事——看戲。
…………
綠腰怒氣衝衝地進了屋子,看到孟朱不由得抱怨起來:“小姐,繡娘們著實欺負人,我瞧著二小姐入宮服飾昨兒個已經趕製完成,偏生的,您的還差了好大一截。可她們還邊嗑瓜子邊閒聊,壓根不打算趕工。奴婢氣不過說了她們幾句,她們竟然反過來誣陷我耽誤她們趕工。我看呀,她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拿這事當兒戲!”
大奶奶禮佛,如今府上的事多半是二奶奶在打理。想來必是二奶奶暗中授意繡娘們這般刁難,為的就是明兒進宮時,不讓孟朱奪了湘君的風光。
孟朱認同地點頭:“恩,確實過分。”說完又看她的兵書去了。
綠腰在一旁著急萬分:“小姐,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繡娘們還不動手,明日您要穿什麼進宮?”
孟朱頭也沒抬:“我隱約記著箱子裡有一件淺色長裙,上頭繡著並蒂海棠的,你去找找,再尋一件外衫。若真趕不及,明兒就穿這身吧。”
綠腰秀眉皺起:“小姐,這一身未免太素了些,這般入宮豈不是叫人輕看了去。”
孟朱對這死心眼的丫鬟感到無奈,只得攤開來與她明說:“我與湘君一同入宮,二奶奶不知該如何怨恨我,哪裡還會好心替我準備入宮衣裳?這會子催促繡娘們自然無用,既是如此,尋一件常日衣裙也就罷了。”
不過這套說辭只是用來安慰綠腰的,還有一層意思孟朱未出口。
明日自己素衣與湘君錦衣華服勢必對比鮮明。一來不會搶奪湘君風采,二來也叫人看清楚湘君在府上如何受寵,而自己這個嫡長女又是如何寒磣。
到時孟府嫡庶不分的傳言也自然擋不住。眾人非議可比自己在府內哭訴厲害多了。父親重視名聲,若到了那種地步,勢必不能任由二奶奶繼續本末倒置下去。
孟朱微笑:忍得了一時的輕看,才能受得住日後的舒心。
…………
柳飄飄在後堂與秦珏商量,她嘴角咧得老高,狐媚眼越發狹長:“你不是愁著怎麼退了孟府那門親事嗎?我有辦法。一會兒見到玉寧公主,你就這般這般……”
待說完,秦珏不由地伸手抱住她的纖纖細腰,靠在她懷裡得意地笑了起來:“飄飄,你果然是我的好軍師。若是讓玉寧公主信了這套說辭,明日進宮,孟家大小姐必定沒有好果子吃,到時候我再煽風點火,退了她那門親事也不無可能。”
柳飄飄一把推開,催促著他繞道出去,再從正門進來。
秦珏那一張被打得豬頭一般的臉一出現便引起酒肆內其他人的注意,而柳飄飄安排的小廝機警地過去迎著秦珏坐到玉寧公主隔壁一桌,同時閒聊了起來。
“秦公子臉上的傷還未痊癒?”
秦珏嘆息:“哎,別提了,都是命數惹的禍。”他用餘光注意公主這邊的情形,看到公主神色不豫,想來是聽到自己的話了,因而演戲越發地投入。
兩人這麼一搭一合地將話頭引到孟府大小姐和秦珏的親事上頭。
酒肆裡不少人和秦珏他們相熟,因此不遺餘力地舉出孟小姐的不足之處,說孟府大小姐無才無德,為人孤僻……
玉寧公主面露不屑,當聽到有人勸說秦珏退親之時,她驀地站起身來,氣勢凌然地掃了眾人一眼,道:“真是笑話,一幫子大男人如同市井村婦一般在背後說人長短,也不知道羞恥。”
這會子說話的都是幾個世家弟子,平日裡下人捧著寵著,誰都不敢跟他們大聲說一句話,更別提被罵了。因此,這話一出,群情激奮。一位公子模樣的人也站了起來,怒指玉寧公主,大喝道:“白臉書生,我等商議,干卿何事?竟然在這此處大放厥詞,真是不想活了!”
秦珏一見壞了,看這架勢是要打起來了,他忙拉住一臉憤慨的梁公子,勸慰道:“梁公子息怒,這位小公子只是不瞭解事態緣由,並非有意與你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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