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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
瘋瘋癲癲鬧了好一陣子,終於鼾聲大起,醉倒了。
戰平下了樹,看了他好一會,終於道:“看你也算是漢子,而且可憐。”把邱成貴扛在肩上,送回他家,才往梁家覆命。
梁家的宴席快散了,梁晚星也教私塾裡的同學嘲謔的、半含取鬧半含惡意的灌飽了黃湯,誰教他偷偷摘下了村裡的一枝花,佔盡便宜卻沒落個懲罰,最起碼,也要他今天夜裡當個空殼新郎,教新娘子望著喜燭垂淚到天明。
總之,大家都醉了,被灌酒的人醉了,灌酒的人也醉了;難得吃到的好萊,難得暢飲的美酒,歡樂的氣氛總是令人沉醉。
唯有衛紫衣清醒得不得了,笑看寶寶興致勃勃的模樣。
“第一次看人辦喜事,參加喜宴?”
“嗯。”他眼珠子轉來轉去,瞧什麼都新鮮有趣。
衛紫衣摸摸他的頭,心裡有些歉疚。方才見紫秋茹是刻意妝扮過了,硬是美賽新嫁娘,就差沒穿上大紅衣服。只有寶寶,一路上都沒空為他製衣裳,只從成衣鋪買來幾件替換,當然比不上訂做的好看,加上一路風霜,已經半新不舊。衛紫衣出門不喜太多長物累贅,身上也是一件六成新的長袍。這更顯得紫秋茹的排場大,看她是單身一人,其實一路上,有人婢在前頭打點,不過顧著衛紫衣面子,不願過分張揚。
戰平來時,一片鬧烘烘,好不容易才找到魁首,低聲向他報告所見所聞。
寶寶看人鬧酒看得不亦樂乎,等回頭瞧見戰平,咦了一聲。“你跑哪兒去了?真可惜,沒瞧見新郎給人灌醉了,好熱鬧。這喜宴的菜可真不賴,我替你留了一份,快吃了吧!”指著自己面前那一盤堆積如山的菜餚,推給戰平。
戰平心頭感激,沒說什麼,埋頭吃了起來。
紫秋茹去瞧新娘子回來,不忘順便回房重理容妝,一身光鮮的重新坐下。‘“邱鳳女很好,顯得十分高興,我給她一隻碧玉戒指做留念。”
衛紫衣笑道:“你也不放心她吧!”
“大概事情太順利,反倒見疑。可是再留下來也不是道理,各人有各人的命運,實在顧不了太多,所以留下一隻玉戒做為憑信,萬一她在梁家待不下去,可以到江南‘紫竹宮’找我,總有她容身之處。”
喜宴結束後,他們四人收拾行裝,便向梁員外告辭。梁員外自然再三挽留,教他們多住一夜明日再走。他們只說日正當中,到落日前正好趕到前頭小度歇宿,又再三道謝員外的殷勤招待,終於還是走了。
“為什麼急著走呢?”寶寶坐在馬前,扭頭問衛紫農。
“留在梁家,再也看不出真相,不如我們一走,可以使他們肆無忌憚的去完成他們計劃中的事,真相才會暴露出來。”
這話連紫秋茹都動容。“大當家知道些我所不知道的?”
“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無法斷言,所以不便說太多。”衛紫衣撥轉馬頭朝林子裡去,其餘二騎自然跟隨。“有些人天生陰性子,笑裡藏刀,我們這幾雙江猢眼睛果真眼睜睜由著他矇騙過去?”
紫秋茹要表現她的智慧,微一沉吟,啟唇道:“說的也是,剛才在喜宴上也聽見不少流言,有些年紀較長的老人家都在嘀咕梁員外的反常,說他本是一位極重禮法、講究門戶相當的人,這次會從輕發落,太便宜梁晚星和邱鳳女,真是沒道理。”
“這就對了。我們不瞭解梁員外,村裡的父老難道也不瞭解嗎?自然以他們的評論最為中肯,只不過同在一塊土地上討生活,非到不得已也不願意撕破臉,反正做錯事的是梁員外的兒子,他要出面替兒子搓湯圓,又何苦逼人大甚?這也是翠花的死給村人的一些警惕,不敢再多出主意多造孽。”
寶寶圓睜杏眼。“為什麼要等大錯鑄成再來反悔、改進?一開始都學梁員外的開通不好嗎?就不會有封棺活埋、翠花投井的慘事發生。”
衛紫衣笑了笑。“都照你的意思,天下早太平了。”
“難道不是嗎?梁員外會是大哥口中的笑面虎?”
“你這個鬼靈精,自己告訴我的事倒忘了?”
“我說了什麼?”
“你說的可多了,比如小狗子和他娘陳寡婦……”
“對呀,他真的好可憐。我從小沒娘不得不認命、他卻有娘也難得見面。照說梁員外待人寬厚,何獨苛薄陳寡婦,回去看兒子也不容他們母子過一夜,定下規矩,每月初三、十七的下午休工回家一趟,吃飯前又得回來。”寶寶頗代他們不平。“小狗子說每到初三、十七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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