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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刀衛都還差著一大截,梁辛則只比曲青石全盛時略遜一籌。
五年前,曲青石在項蟾蠻的亂陣中還能衝殺一個來回,現在梁辛對付這些天策弟子,遊刃有餘。只不過對方的人數,實在有點太多了,幾百人圍著一個人打,場面著實有些驚人……經常打著打著就找不到人了。
不是說梁辛的本領,連四百人加在一起都奈何不了他,而是個體差異太懸殊,數量已經難以彌補了,就好像一千隻兔子也逮不住一頭豹子。
梁辛跑跳縱躍,腳步堅定目光更堅定,反正錢袋在哪他就去哪……
這一架越打越大,整個天策門裡亂成了一團,還有些在內堂練功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亂亂哄哄的衝進前院。
這時先前那個倒地的掌旗,目光裡的血紅色已經褪去了,站起來皺眉看著眼前的大亂,隨手抓過來一個弟子怒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打成了這樣?”
弟子挺實在,大聲回答:“謹遵您老諭令,咱們上了!”
掌旗滿頭霧水,似乎已經記不起自己被猴子口水吐中之後暴怒成狂的事情了,琢磨片刻之後,揚聲大喝:“御獸!”跟著手腳麻利的登上一方高高的石臺,舉起了手中的令旗。
外圍遊散亂跑的天策弟子們聞言立刻大聲回應:“諾!”隨即取出鐵網,三五成群,在令旗的指揮下,穿插遞進,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替換下了圍住梁辛轟轟亂打的師兄弟們。
而梁辛現在,也總算把錢袋和那包松子糖搶了回來,揣進褲兜裡。
小猴子又喳喳喳的叫起來,這次伸手指的是遠處高高在上的掌旗教習。
可這次梁辛過不去了。
越來越多的天策弟子,在教習的呵斥下亮出了鐵網,陣勢越來越大,從天空鳥瞰,梁辛彷彿已經變成一頭被困在蛛網之中的蟲。
中土軍陣流傳了不知幾千幾萬年,不斷被奇人改進,其中暗合奇門遁甲與乾坤之力,有的還有道法暗中輔佐,威力著實不可小覷,剛剛還一盤散沙的天策弟子,在列出大陣之後立刻換了一副精神,每個人都神態沉穩,腳步從容,在令旗的指揮下來回穿插遊走,隨時準備出手。
梁辛也站住了腳步,身體微微俯低,心中琢磨著,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把陽壽邪弓隨身攜帶,此刻已經明顯感受到軍陣的壓力,正從四面八方緩緩凝聚、湧動。
梁辛抬手拍了拍小猴屁股,小東西會意,不再亂叫亂指,兩隻毛茸茸的胳膊緊緊抱著了他的腦袋。
數百天策弟子已經匯成大陣,步伐越來越迅捷,不知何時他們的腳步聲已經不再是踏踏亂響,而是匯聚成統一的頻率,聽上去,彷彿一支雄壯的軍隊正在走儀仗!
小天猿急的呲牙咧嘴,不明白自己抱在懷裡的這顆腦袋想什麼呢,為啥不趁著軍陣還未列成衝出去,梁辛的臉上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猙獰樣子……他本性嗜武,心裡明白現在該衝了,可還是忍不住想要試煉一下對方的合擊的力量。
終於,掌旗教習暴喝:“襲!”
數百弟子高聲斷喝,無數森森鐵網,彷彿無盡的怒潮,層層疊疊向著梁辛裹去。
而梁辛也同時發動,悶吼了一聲,選準正前方迅猛的撲了過去!
啪啪啪啪,脆響連珠彷彿爆豆,梁辛一連衝破十餘丈鐵網,終於放緩了急衝的勢子,心裡後悔了。和數百壯漢之力的軍陣,對於只有真元、技擊卻沒有法術的梁辛來說,要脫困便只能殺人了,手軟必遭擒。
梁辛有些躊躇,可天策門的弟子卻什麼都不顧,在令旗的催促下,毫不停歇的向上圍攏,就在梁辛狠心咬牙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突然一聲清脆的斷喝,自天策門的內院中響起:“止!”
一聲斷喝,正如水流轉盤旋的軍陣,突兀的停滯了,所有天策門弟子都筆直的站立,好像一根根勁銳的標槍。
梁辛自然也收起了拼命的勢子,先一溜小跑從對方的重重包圍中跑了出來,這才站住腳步,望向內院。
片刻後腳步聲響,一個黑袍少年從內院中走了出來,少年看上去比梁辛還要小上一兩歲的樣子,身材和梁辛差不多,但長得頗為英俊,面頰飽滿劍眉星目,黑色的長袍也裁剪的貼實修身。
曲青石‘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男子,但是面色蒼白身形消瘦,從骨子裡就透著他青衣千戶的那股虐戾,而這個黑袍少年是那種英氣勃勃的氣概,和曲青石同的氣質截然相反。
梁辛站在黑袍少年跟前,就好像把一塊土疙瘩擺到了琉璃瓦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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